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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无故冤死数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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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锦公主来顾府这么一闹,顾家的人包括李氏在内,也都知晓孟南珺不是他们能随便欺凌的了,即便心中仍有不甘,但一提到公主,也还是谨慎些为好。

于是孟南珺这几日都过的挺舒坦,除了江晚歌来了几趟之外,倒还真没哪个姨娘敢往她这儿来跑。

于是花了几天时间去查探了孟家散在各处的铺子,孟南珺才知晓孟老爷其实早已打过了招呼。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圣旨刚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离开?”孟南珺算完手中的帐,便满面愁容地问了一句。

梨书当时正替她整理着各个铺子的账目,听她一问也是轻叹一声,“说不准还真是,咱们孟家虽然没落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也有几分家当。就说这皇都之中,铺面不论大小就有数十,如今一并都转到了小姐名下,可不是一日就能做成的。”

孟南珺闻言就又是一叹,账簿翻了半天硬是什么都没瞧进去,干脆挫败的趴在桌上。

“我又没个经营的本事,他们也不怕最后这点家底都亏在我手上。”

算盘随手这么一拨,最后一项就这么清算完了,梨书随手丢在一旁,边整理着手上的账本,边是无意道:“那么大个家业都空了,眼下这点估计也不算什么。”

这话说的虽不错,可梨书刚一开口,便暗骂自己口无遮拦,小心回头去看,果然就见孟南珺将头埋在双臂之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与其想这些既定之事,小姐还不如瞧一瞧眼前,西街首饰铺子的刘掌柜说要告老还乡了,就在这几日交接给新人,小姐还不看看去?”说着将一摞账本往她那儿堆,“这家首饰铺子做得不错,咱们可指着它养活自己呢。”

孟南珺也知此时不是消沉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思绪清醒一些,这就拿起扇子准备出去。

梨书自是跟在其后,举着把伞为她遮阳。

“算起来也有段时日没去周府了。”孟南珺手中摇着团扇,也不知为何便提起了周家。

而梨书自是知晓她说的是柳云绮,心中一算,才发觉自打嫁入顾家十数天里,孟南珺还真没往她那儿去。

“不过想想倒也奇怪,”梨书道:“往常若是小姐不去找,柳姑娘怎么也会过来,何况还是嫁人的大事,以小姐与柳姑娘的交情,不该到现在也没见个人才对。”

孟南珺这两日忙着斗姨娘算家产,还真没怎么想到这一茬,此时梨书一提,她心中当即就有些不放心起来,于是道:“去过西街,咱们就去周府问问,可别是碰着了什么事情。”

梨书自是应下。

顾家不小,从繁芜院一路走到府门口,可算是要了不短的时间。孟南珺本就因为天热有些烦躁,好巧不巧卞倾就站在门口,看样子是与人起了争执。

“小僧不过是想找孟家后人一叙,但不会耽搁太多时间,还望夫人通传一句。”少年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正是入了孟南珺耳中。

可还未等她上前一探究竟,就听见卞倾扬声骂道:“都说了这儿是顾府,你若是寻孟家后人,该去他孟府才对。”

来顾府能寻的孟家后人,不用算也只有孟南珺一个,因而眼见卞倾就要赶人,孟南珺便赶紧上去拦了一把。

元锦公主来给孟南珺撑腰这件事情,别说是顾家,就连整个皇都都传得沸沸扬扬,卞倾只要还见人,那就没有不知晓的道理,此时见着孟南珺还是本能地有些怵。

可她那性子惯然不服输,刚瑟缩一下便又上前一步,趾高气昂便道:“不过一个僧人罢了,我赶他便赶了,还轮得到你来阻拦?”

孟南珺闻言就是一声嗤笑,“那我的事情,怎么就轮得到十三姨娘来管?”

说罢将她那只挣扎的手狠狠一甩,让她险些没有站稳。

孟府外头虽然没有张望的行人,可守门的下人却有不少,卞倾那这么一甩自觉落了面子,眼睛都要气红了,张口便骂:“莫要以为有人为你撑腰,你就真的能胡作非为,这府里头是谁做主,你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

这话孟南珺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可今日她却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扣住她的另一只手腕,直接便把方才掩在袖袍之中的手给抽了出来。

其实因为之前动作太大,那只伤过的手又开始渗血,沾染在手帕上一片红一片黄,像是也流起了脓。

孟南珺不敢大意,直接便把帕子扯了下来。

“不过只是符纸炸伤,都过了这么些天,即便不能完全长好,至少也稍微结了点痂了。十三姨娘这伤口,到像是后来又伤了一般。”

方才帕子被扯下,卞倾也是被疼得惊叫一声,此时心中更气,“你伤着我不说道歉,连半点愧疚之心也无,现在竟然还要反咬我一口?孟南珺,我卞倾也不算是小家子出来的,有那点容人的气度,这件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你大可不必天天琢磨着如何撇清关系。”

这话若是让知晓的人听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可信,毕竟卞倾到时候确实是被她的符纸炸伤,她却说伤口是之后再次受伤,难免就有些推卸责任的意思。

可孟南珺也并不解释,只微微勾唇一笑,便道:“黄符朱砂都并非是邪物,我所习的也是孟家正统的术法,即便真将人伤着了,那也如寻常伤口一般该好的时候就能好。可十三姨娘手上这伤却久久不愈,倒像是另一种情况。”

说到此处孟南珺便顿住了,然而卞倾这几日找了好些大夫,这伤就是不见好,心中不可能不在意,连忙便问:“哪种情况?”

孟南珺也不瞒她,只微微凑近小声回道:“要知我那符骂对邪物最是克制,你若是接触过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也救不了你。”

“胡说八道!”卞倾听完当即退后一步,像是生气,却更像是被猜中了心思落荒而逃。

孟南珺也不管她,只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她相信如果那伤势再加重一些,卞倾定回来找自己。

处理了这么个麻烦,孟南珺这才回过身来,先朝门口的小僧微微颔首。

“小师傅说来找孟家后人?”她问。

小僧方才一直在门口静静等候,此时听她终于问到了自己,便赶紧回道:“小僧净明,若施主正是孟家那位嫡出的小姐,那小僧找的便是你了。”

孟南珺闻言点了点头,“那不知小师傅找我是有何事?”

“前些时候施主不是去过一趟木华寺吗?当时长老应见了施主,与施主提及徐家之事。”

听是有关江家,孟南珺便面色一凝,而后便听净明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施主还对此事有所兴趣,不妨随小僧一同去木华寺商议。”

徐家,或者说徐晚舟如何,孟南珺是没那么在意的,然而徐妗如今已缠上了柳云绮,孟南珺便不能不在意。

于是随净明去了木华寺,正是之前她去过的那个院子。

入得其间,净明先是煮了一壶茶,孟南珺却在此时环顾了四周,问起他来,“长老去了何处?”

净明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后恢复如常,口中说的却是“长老已然西行”。

人说“归西”,便是去往西方极乐之地,孟南珺听他此言,也不得不感慨世事变换无常。前不久还见面的人,如今却已不在世间。

“不过长老临走之前,已经将大多事情交于小僧手中,小僧之所以今日去找施主,为的也是有关之前之事。”

这一番话绕来绕去,孟南珺虽不至于糊涂,却也不想跟他继续如此委婉,干脆自己先开了口。

“有关徐家之事,此前我虽说要帮忙,却也只是因为我一个至交好友牵涉其中,我想帮她,才愿意掺和到徐家的事情之中。然而如果小师傅今日所说是别的事情,我估计也帮不上别的忙,毕竟人微言轻且才疏学浅,保全自身已是不易。”

孟南珺其实是个怕麻烦的人,哪怕具备些许善心,却也不愿意逞能做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今日净明如此匆忙的找过来,又提起了木华寺长老,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小事,因此先说了这么一番话。

然净明却红了眼睛,连带着头也深深垂下,倒让她有些不忍心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情,不如你说与我听听,若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便考虑考虑。”孟南珺只能如此说道。

净明闻言果然抬起头来,眼角微弯,将自己所求之事娓娓道来。

“自打半年前直至今日,皇都之中有不少人死于非命,究其原因,皆暴毙而死,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朝廷虽说做了些把控,可终究是不愿意再伤及无辜之人,因此便下令木华寺查其幕后之事。”

“然长老这些年早已不管世事,咱们也查不出什么,就只能求到施主这里,如果能帮衬一把,便是给了咱们大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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