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随意的姿态,就跟玩似的。
云墨川怀疑她根本就是在耍他,眼神微冷:“外面都是暗卫,你当我不敢杀你?”
“那就做一对鬼鸳鸯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白矜矜故意说。
下手更重,手速更快,完全没有看出她有认真‘辨穴下针’的样子。
气得云墨川咬牙切齿,刚一开口就喷出一口黑血。
白矜矜没来得及躲,被喷了一脸血:“你……你故意的!”
“难道你不是?”
白矜矜气:“我!我是为了帮你逼出毒血。”
云墨川目光冰冷:“你最好能治。”
嫌弃归嫌弃。
白矜矜来不及擦脸,连忙将新制的毒丸塞到云墨川嘴巴里,然后拔了黑掉的银针,一巴掌排向他胸口,逼着他吞了出去。
没错,她就是故意报复。
“咳咳……”虚弱的云墨川差点被拍得昏厥过去。
怒气刚涌到舌尖,胸口常年淤堵的感觉却渐渐消失,四肢白骸也有了力气。
白矜矜见他坐起来,收拾东西准备走:“世子按我留下的药方服药,一个月后再诊,我该回去了。”
云墨川却瞬间出手将白矜矜拽过来,翻身压倒在身下。
大掌划过她的脖子:“我最讨厌被人算计。”
白矜矜骇然:“你……别冲动。”
这家伙怎么对救命恩人这么凶悍!
白眼狼,早知道不救他了。
云墨川冷笑:“你知道的太多了。”
还没完全发力,腰间忽然一阵刺痛。
白矜矜稳稳插入一枚银针,将浑身酸麻的云墨川推开,忿忿道:“世子殿下,拜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我也是被人算计到这种鬼地方来的,就算……刚刚我占了你便宜……”
“可我也救了你一命吧?”
云墨川一动浑身就刺痛,语气寒若冰霜:“你干了什么?”
“是你先动手的,我这是自卫。”
白矜矜想到刚刚差点被这阴晴不定的男人掐死,又冒了一身冷汗:“咱们两清,我先走一步。你别乱动,一炷香就能恢复行动了。”
她说罢扭头就跑,推开门见外头没人守着,才迅速离开,心里腹诽:还说他的人都在外面?
在个鬼!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身后一道黑影飞快闪过。
紧接着后脑勺一阵剧痛,白矜矜直挺挺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房间里落下一道黑影,将云墨川身上的银针拔掉,低着头跪在地上:“世子,可要杀了她?”
云墨川冷笑一声:“我若想杀,她还能逃?”
不过是想吓唬她出口气罢了。
当年若非白矜矜的母亲仗义出手,他母亲怕是早就中毒身亡了。
哪怕是看在母亲的份儿上,他也不可能要了白矜矜的命。
“是属下狭隘。”流风连忙认错,“不过,外面有人在找白姑娘。”
云墨川动作一顿,想起白矜矜的话。
难道她真是被人骗到青楼下了药,才误闯到他房间的?
他摸了下唇,又黑了脸:“去看看。”
白矜矜醒来,是在青楼一间充满花香的豪华房间里。
“你还挺能跑?”周三爷挺着油腻的大肚子坐在桌前,色迷迷的眼睛就围着白矜矜凹凸有致的身材转,“盯你身子挺久,今儿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八壹中文網
白矜矜被人按着动弹不得,脑海中出现原主对这人的记忆:
这周三爷是老太太的远亲,按辈分白矜矜还得唤一声表叔,烂大街的人品给将军府惹了不少祸。
但胜在嘴皮子利索,又得了些偏方秘法医了老太太的旧疾,所以非常受宠。
这位嗜好美色,荤素不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态地盯上了原主的好身材。
在府中多番调戏不成,今日竟然还恰好在青楼等着她?
“周三爷,”白矜矜故意问:“是你派人绑我过来的?”
“什么绑架,我请你来玩玩人间极乐啊。”周三爷弯腰往白矜矜脸上吹气,一边笑得荡漾:“长得虽然丑,这身材,这皮肤……真让人爱不释手……”
白矜矜避开他的咸猪手:“周三爷身患隐疾,想多活几天还是少碰女色吧。”
周三爷满腹兴奋登时凉了:“你怎么……你胡说什么!”
这时,纱帐里忽然响起一阵惊恐的哭泣,一双布满伤痕的玉臂拉开帘子,抱着被子瞪着周三爷:“混账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女子生的漂亮,宛如精致的瓷娃娃,瞧着也不过豆蔻年华,身上衣着虽暴露,但气质却是顶好的。
那言语间的气场,压根不像青楼里的姑娘。
白矜矜看向周三爷,见他目光发亮,顿时蹙眉,闪身拦住他跃跃欲试的脚步。
“周三爷,我瞧你脸色蜡黄,眉眼青黑中透着淤紫,体虚力浮……说明你纵欲过度肾不行……”
“还是悠着点别玩脱了。”
她立刻上前把那姑娘裹得严严实实,低声说:“待在这里别动。”
见两个姑娘抱在一处,周三爷狞笑:“她身材没你好,脸蛋却生的美,年纪又小,是这楼里新来的雏儿,你们俩今晚都是三爷我的盘中餐。”
床上那姑娘或许娇生惯养没见过这阵仗,吓得一把抱住白矜矜,“救命!”
“怕就别看。”白矜矜将她搂到怀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这才讽刺道:“周三爷,我猜——”
“你只能通过虐待身材好的姑娘,才兴奋得起来?”
也难怪,这王八蛋看到她这张脸还能下得去手!
男儿尊严扫地,周三爷抄起茶壶就要砸她:“小贱人,我弄死你!”
白矜矜冷冷说:“那你这一辈子都举不起来了。”
周三爷手里的茶壶还没扔又停住:“你有办法?”
他秘密找了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这个臭丫头能有什么办法?
“你忘了我娘是干什么的?”白矜矜云淡风轻地说了几点他最近出现的病症,笃定道,“你这不是简单的隐疾,你染了怪病。”
“除了我无人能治。”
“你竟然……都说对了!”她每说一句,周三爷的脸色就白几分,最后忙不迭松了绑,态度大转弯,“都是亲戚,我信你。”
“怎么治?”
“我全听你的。”
“怎么治?”白矜矜伸出纤细白皙的五指,微微一握,邪魅一笑:“就这么治。”
周三爷脸色一白,下意识捂住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