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是谢郎的。”江氏哭哭啼啼,一脸哀痛的看了一眼谢大牛,随后就捂住了自己一张脸,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一样,哭的十分厉害。
这也让众人对谢大牛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这分明就是两人分明就是两人之间纠葛不清,谢大牛这会儿急着和这小寡妇撇清关系。
“你先别急着哭,说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谢大牛的!”村长面色不虞的瞪着寡妇江氏,随后将视线转向了谢大牛和季如意,“看现在这样子,还得请个大夫过来,当着全村老老少少的人把个脉!也免得出现什么误会!”
村长说的大方,其实不过是走个过程罢了,这寡妇都亲口承认奸夫是谢大牛了,当着全村人的面把脉,也不过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
村里的大夫住的不太远,很快就被请了进来,给寡妇江氏把脉。
在这个过程中,谢大牛始终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季如意之前太过震惊,这会儿冷静下来一看才发现,这个寡妇江氏这是她在糕点铺子门口遇到和她起冲突的那个女人。
当时是一男一女,那男的这么护着那个女人,再加上两人举止亲密,她还以为是夫妻呢,没想到这个江氏居然是个寡妇。
再加上之前江氏是精心装扮过的,和今日未施粉黛柔柔弱弱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她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认出来。
“这确认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腹中的孩子没有半点问题,孕吐的厉害可能是见了荤腥。”大夫诊完脉之后也是一脸复杂的看向了谢大牛。
“天杀的啊,我儿子泉下若是有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一对奸夫的,背着乱搞偷情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弄出一个孽种来……”老杨两口子哭天抢地的怒骂,要不是因为在谢大牛手里占不到便宜,恐怕就直接扑上去厮打了。
“先别哭了,谁能够证明,这个孩子一定是谢大牛!”季如意提高声音说道,“更何况这个女人我之前在糕点铺子见过一次,他当时是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季如意看着寡妇江氏,确认自己根本没有认错,就是之前在糕点铺子遇到的那个女人。
当时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本以为不过是夫妻两人人品不好,没想到居然是一对偷情的奸夫。没想到这才隔了几天居然闹上门来了。
“你这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难不成我们还能冤枉了你男人,要是他什么都没做,这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这该怎么解释!”老杨的妻子先是十分憎恶的看了一眼江氏,然后怒气冲冲的看着季如意道。
“是啊,我看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是非黑白自会判断清楚,又是谢大牛但真不是奸夫,老夫作为一村之长,自然也不会平白冤枉了他。”村长沉着一张脸不悦的看着季如意。
“那可不一定,之前不也有人让我证明,孩子是否是孩子他爹亲生的吗,这些是谢大牛一有空闲时间就和我待在院子里,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和一个寡妇牵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季如意一点儿也不怕村长怪罪,接着说道:“我前两日确实在良家糕点铺子门前见到过这个女人,当时还发生了一些争执,江氏身边明明跟着另外一个神情举止都十分亲密的男人,那男人还为了江氏推了我一把,才导致我的胳膊也受了伤,在家里休养了三天,口说无凭,你们既然要冤枉谢大牛,至少也拿出些别的证据来。光是空口白牙一张嘴,恐怕难以服众,”
“好啊,谢家的人还真是牙尖嘴利,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活的说成死的,但是凭借三两句话就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打的一手的好算盘。”村长看着季如意已经生出了强烈的不满。
该怎么做,他这个做村长的自有分寸,次次都被一个女人家顶撞,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老杨夫妻两口子听到季如意的话,瞬间就不依了,开始叫嚷起来,“谢家就没一个好东西,为了不负责任居然这种事情都编得出口,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吗!”
什么男人,别说是不是季如意宽骗他们的话,就算是真的,现在让他们上哪儿去找这个奸夫!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氏,你可还认得我?”季如意紧盯着故意掩面哭泣的寡妇江氏,她就不信这个女人不认识她。
无论季如意怎么开口询问,江氏就是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哭,还有意无意的遮着自己的脸。
“好你个季如意,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给你家谢大牛脱罪!”老杨的妻子一下子变得聪明了,反应过来,他身后的亲戚几人也纷纷搭腔符合,“对啊,拿出证据来,要是拿不出来,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谢大牛的,你们就得给个说法,别想抵赖!”
“谢家的,要是你拿不出证据来,最好还不是不要胡乱攀咬别人,你以为这样胡搅蛮缠就能让你家男人洗清与寡妇通奸的事实?”村长看了一眼季如意,单是表情,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芝麻糕……”季如意正要说糕点铺子里的掌柜的可以为她作证。但是转念一想人家是生意人,每天见过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每个都记下,恐怕就算是记得,也不愿意摊上这种事情。所以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
拿不出直接证据,反倒是被人倒打一耙,站在原地看着江氏除了刚开始指责谢大牛是奸夫,后面就和眼泪做的一样,就是一个劲儿的哭。
这样子都快赶上病西施了,哪里像是之前在糕点铺子里那尖酸刻薄的劲儿。
那天和她厮混的分明就是另外一个男人,为何江氏一口咬定这个孩子就是谢大牛的,这种间恐怕另有隐情。
难不成江氏是因为对那天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才会蓄意报复?
“那谁又能证明这个孩子就一定是我的,这种屎盆子还是最好不要乱扣的好!”谢大牛自始至终看都没有看一眼哭哭啼啼的江氏,只是大致将季如意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块肉到底是不是我的,我看那日柳大嫂的滴血认亲的法子就挺管用的。”
他的话音刚落,明显看到村长和老杨家的人全部都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