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暄终于把尉迟菲儿弄到台上去了,她跟云紫兰交换一下眼神,按计行事。
尉迟菲儿眯起眼睛看着云紫兰,小声说: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曦哥哥在下面,量你也不敢怎么样!”
云紫兰眯起眼睛假意跟她万福,压低声音怼过去:
“那咱们就走着瞧,别人怕表弟,我可不怕,别忘了我们表姐弟感情可是最深。”
说完她立马大笑起来,声音也有意扬起:
“这么多人来捧场,咱们不如先信赋诗一首热热场子怎么样?”
尉迟菲儿不屑地看看她们两个,没想到撞到她的强项来了,于是她当即应下:
“好,不如我先来。”
慕容暄当即打断:
“菲儿小姐才高八斗,自然这热场诗要杠把子来提,等下您给她指点一二。”
“当真?”
尉迟菲儿鄙视地笑问:
“自取其辱的话,我可一定会袖手旁观。”
“当真,请杠把子题诗一首。”
清酒急的挠头:
“完了,姑娘还是跟表小姐接触的少,她怎知表小姐平日不喜诗文,此时竟然在台上出丑。”
上官曦看着台上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心里也担心着,别说表姐不会题诗,她本人又会多少。
失去记忆之前也是不喜诗文,平日只知道习武,如今这丫头要比诗文,当真是昨晚坏了脑子吗。
他眉头越皱越紧,打定主意,不管怎样,总之他不可能帮她!
对,肯定不会帮她的。
谁让她每天胡闹,就该让她好好吃点苦头。
场子里片刻的安静之后,又开始窃窃私语:
“你说这姑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诗句吗!”
“估计不太可能,习武之人都不善诗词,我估计那位才女应该精通此道。”
“那看着吧,我还是觉得能做出来,习武那两位姑娘文武双全,我喜欢。”
台上的尉迟菲儿幸灾乐祸地看着半晌不说话的云紫兰,淡淡地问:
“如果实在为难,那就认输,你当场拜我为师便可。”
云紫兰不屑地扫她一眼,扬起下巴朗声念道:
“江流不动月西沉,南北行人万里心。”
两句诗出口,台下众人都震撼了。
不多时便有人低语称赞:
“今儿咱们可能来对了,这都是高手,这诗真有味道,万里心啊!有感情。”
“我也喜欢,这第一句写景,第二句怡情,好的不能再好。”
尉迟菲儿脸色一变,当场质疑:
“这绝对不是你做的诗,以你的水平怎会当场有如此感触。”
清酒也挠头,不可思议地跟公子说:
“公子,难不成多日不见,表小姐的诗词功力有了如此大的提升,这诗真好啊,能跟公子……不不,跟公子比起来当然还要差着。”
对上公子的眼睛,清酒赶紧拍马屁。
上官曦也奇怪,他当即想起带慕容暄下山的那时候,那丫头脱口就吟了一首诗,他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莫非是……
台上的慕容暄满脸的自豪,趁热打铁地说:
“既然是当场所做,那就请杠把子再说上两句,让大家解解惑啊。”
尉迟菲儿也挑眉:
“对啊,你倒是继续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