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万里高兴地点头,大声“哎”了一声,搞得慕容暄面色尴尬。
她不是叫谁师父,只是纯粹确认一下信息好吗,怎么这家伙这么会捡便宜啊……
不过他情绪稳定下来,这好歹也算是好现象。
她试着往前走,笑嘻嘻地打圆场:
“既然,既然这是误会,那您就别动手了,他他是我朋友,我们我们互相救过命呢,嘿嘿。”
廖万里这才看回两人搏在一起的胳膊,大声笑开:
“既然是暄儿的朋友,那理当善待,误会……不过小伙子内力不错,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年纪便有这么深厚的内力,晚生可畏啊……坐坐。”
上官曦没说话,看着他拉了凳子坐下,这才把慕容暄拉回自己身后的凳子上坐好,依然沉着脸不说话。
倒是慕容暄好不容易抓住个认识的人,她打定主意要好好问问之前慕容暄的情况,于是眨着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开口:
“内个,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之前的事了,所以……”
廖万里皱眉,伸胳膊就去抓她,被眼疾手快的上官曦拦住是的是的,是的:
“请自重。”
廖万里眉头一拧,当即要爆发:
“哎你个不知礼的后生,这是我徒弟,我自重个什么劲儿,倒是你,你是她什么人,别以为老夫打不过你,咱们出去比划!”
“哎哎,内个师父,师父!您先别着急,您是不是想给我把脉,把脉是吗?”
慕容暄赶紧拦住这炮药一样的人,狠狠瞪了上官曦一眼,意思是,他不正常你就别较劲了,还问不问事儿?
上官曦紧紧盯着她主动送出去的胳膊,大手绷紧,随时准备把人护住。
而廖万里看着小徒弟笑颜如花地哄着他,心里的火气也没燃起来,职业病一般地扣住她的脉门开始认真地诊脉。
房间里一片宁静,三个人坐着三个凳子,像是开茶话会,上官曦显然是茶话会里最格格不入的那个人。
他自从进这间屋子就把全身的细胞调动起来,时刻防备着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神医”,但此刻看他面色凝重,心里忍不住担心。
可看到身边小女人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又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能提高点警惕。
明明是假的慕容暄,还偏偏装的跟大尾巴狼一样地想找回记忆,蠢不蠢?
“换另一只手。”
正思索着,耳边传来廖万里的声音,他赶紧轻轻帮她把胳膊拿过来,索性就放在自己膝盖上:
“就在这儿吧。”
廖万里皱眉,刚要反驳,就听慕容暄解释:
“我这只胳膊受伤了,行动有点不便。”
“暄儿你跟师父说是谁欺负你了,师父帮你出气,心脉受损严重,为师还没来得及问,现在胳膊又有伤……”
“师父,您先诊脉吧,等下再跟你细说。”
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廖万里还是没反驳,虽然嫌弃,可还是勉为其难地轻轻扣住她右手的脉门问起脉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看到廖万里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