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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不惜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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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豁出去做某件事,其他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是家档次并不低的酒店,开房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往黑子身后盯着电梯的沈初心看了两眼,被黑子挑着邪气的笑意警告了声:“爷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不论男女都一样。”

那前台涨红了脸垂下头没有再看沈初心。

等他们相继走进了电梯后,前台的三个女的才互相交流起来:“长得和前段时间那个让盛睿禾毁婚的女的真像!”

另一个凑了过来,瞪了她一眼,“什么叫像?分明就是她好不好!”

最淡定的一个说:“新奇什么?这种事儿这种世道好像见得少了似的!”成功让另两个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事和人,她们一天到晚见得确实多,只是沈初心那张脸和她身后的盛睿禾与其他人不一样而已。

凌晨四点的时候,酒店大厅里一个坐着轮椅让前台的几个女孩儿都瞠目结舌大脑当机的男人出现在她们的眼前,然后身后不远处又跟进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

“盛,盛……盛睿禾?”三个女孩儿刚才才议论过的他的,此刻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就亲眼看到了他,不吃惊才奇怪。

谈亮不敢跟着过去,盛睿禾平静面色下酝酿着怎样的风暴,连他也无法预测,只是心里也有些怪起沈初心来。

为什么非要找别的男人?

残的哪怕只剩下一条腿的盛睿禾,要踹开一扇门也并非难事,那扇门从门口直直被一脚踹下去又飞进了里面撞到了沙发才停住。

里面另一间卧室里床上的男女,在听见那样的动静的时候,竟然同时就知道了外面来的是谁。

轮椅缓缓地压着厚重的地毯,往没有关上的卧室进来。

在盛睿禾进来前一秒,黑子扬着那一成不变的邪气地笑容刚刚好穿上了内裤,可是床上的沈初心却是一丝未挂的,他随手将被子掀了过去将她从头到脚罩住,还在瘸子进来前抽空夸了她一句:“时间掐得真好。”

沈初心拿被子平静地把自己裹了起来,盛睿禾的轮椅就停在卧室门口处,不进来,也不说一句话。

压抑的寂静里有阵阵的精油的香味若有若无的弥漫在房间里。

“滚。”盛睿禾竭力抑制着自己体内的凶狠和不顾一切毁了所有的愤怒和悲凉感,冷冷地吐出一字。

黑子起先还打算和这个瘸子准备对手什么的,毕竟这样的情形之下,他想不到疯子盛睿禾会不动手的可能,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就是这种不可能,发生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已经将自己穿整齐,一副衣冠楚楚模样的男子勾了下唇角对于这种不可能,失望之下当然想打破这种不可能,他往床上一直垂着眼睑的沈初心坐了过去,在她僵直了身体的时候右手把她一揽。凑在她脖颈里轻佻而邪恶地嗅了两下,脸上神情间带着几分陶醉般地赞道:“我还是挺满意的。”唇在盛睿禾阴森森的杀人般的眸光下吻在了沈初心的耳垂上。

沈初心不自在的瑟缩着躲闪,他却以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我想错了什么吗?”

她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半夜三更会和一个男人躺在这儿的初衷。

生生忍着没有再躲过他更挑衅地动作。

盛睿禾的理智却异常地强大起来,人是冷静得过分,那双眼眸里却有着深不可测的风暴在蕴藏着,他将轮椅滑到了床旁,左腿撑着全身的力量一把将向自己万般挑衅地男人拎了起来,两人身高相差不多,但黑子只一动作就将他推开倒在床角处。

“出去。”沈初心闭了下眼睛,才沉着脸开口。

黑子理了下自己的开着两颗扣子的衬衫,弯腰又将一个吻落在她唇角的时候眼角不望观察着那边惊痛难抑的盛睿禾,唇一动在她耳边轻声说:“记下了,你又欠我一回。”

沈初心抬头的时候,他已经干脆地迈着腿出了房间,在门外的时候有动静响了几响,紧接着是极愉悦开心的口哨声响在了寂静无声的走廊外,渐行渐远。

在盛睿禾努力平静的目光下,沈初心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只是任她怎么躲闪也没办法将自己身上那么多的狰狞的疤痕躲开他的视线。

横了心,索性什么也不去想。

只想着一件事:这回还能留下吗?

盛睿禾自己安静地挪回了轮椅里,只是当他的目光从那干净床单上错开的时候,鼻翼下那缕若有若无的精油的气味又飘了过来,他忽然眯起了眼眸,盯着沈初心弧度十分优美的后颈定定地好久才收回了视线。

一颗心,痛到了极致又为得知的真相而空了起来。

不惜毁掉自己也要离开他吗?

盛铭安做了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是她去求他找自己的儿子那么简单。

她从床上换好了鞋子默默地出去的时候,手腕一紧,被他握住,低而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痛的问:“初初,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找盛铭安,又为什么费心心机处心积虑地将他引来看到这样不堪的她。

沈初心静静地头也不回的说:“盛睿禾,我只想离开。”不惜任何代价,不惜任何手段。

他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那句话来,只在心底重复着:除非我死,除非我死,除非盛睿禾死了!

他沉痛地闭上了眼睛,声线低而哑的如受伤后独自舔拭伤口的动物般,异样的艰难明知是暂时还是心痛到如被人生生的剜走:“你走吧。”

沈初心喉间突然一痛,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她回过了头,看着他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眼睛却干涩难过到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心像无形中有人生生的撕扯着,试图将她一颗心撕裂成无数碎片才甘心一样。

也许,这一走就是此生再不相见。

身体突然间有些不自控地返了回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陌生到让自己都认不出。

沈初心没有流出眼泪,只是平静得陌生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肩,一字一字的说:“睿哥哥,放过你自己吧。”

怨恨也好,亲人的命也好,此刻她不想去想太多,她能做的只是离开他的身边,带着晨晨离开a城永远不再回来……七年来从未有过的果决,她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而她的手包落下她都没有留意到。

以至于那里面一张卡出现在了盛睿禾的眼前……

“谈亮!”他生生地折断了那张卡,又扔给了进来连头也不抬的谈亮:“去查一下这张卡的信息。”

谈亮接过,过去推着他离开的时候,当然也闻到了那房间里不应该有的气味,还有那过分干净整洁的房间,让他的眉微微地皱了下。

而前面轮椅里的盛睿禾,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面色沉静地说:“她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他并没有多说。

……

沈初心先去了李家收拾了东西,又将那些无法带着离开的东西打包好,等一切就绪的时候,她试着去外面的公用电话里打了盛铭安的电话,电话里,他似乎知道了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的事。

“只要你离开,人会准时出现在你面前。”

沈初心努力地保持着最后的冷静和平静,“我要听听他的声音。”

“你回去吧。”那边的人早已在七年前就不再是她最敬爱的长辈了,他的无情和陌生让她觉得自己七年前和弟弟对他幕后的信任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离开之前,她又去了一趟爸妈弟弟的墓园,已经是中秋将至,秋风瑟瑟中她连冷都感觉不到了,只能无声地看着爸妈和弟弟七年未变的脸说:“爸妈,轩轩,对不起……”

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儿子。

而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离开之后,转角处最大的墓碑旁轮椅滑了出来,然后一点点滑到了她刚才站的位置。

……

陈文霍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匆匆而来,见又是她一个人,眉就微不可觉的皱了起来。

“你还没有找到晨晨?”这么久了,他以为他们之间没有上新闻就是平静的处理了很多事。

沈初心朝他牵强地笑了一下,说:“陈文霍,我要带着晨晨和爷爷奶奶离开a城了。”

陈文霍对她这话吃了一惊,“他答应让你离开吗?”自己的过分自作主张,会不会对她一点儿帮助都没有?后悔自责渐上心头。

“嗯。”

“所以,这是道别吗?”陈文霍带着几分温和的脸上有着谁也看不透的黯然。

“嗯。”

突然地要离开,她以为上回李奶奶答应她的愿意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话是出自真心,只要她准备好了,他们就会跟着她一起离开。

只是去了那家陈文霍母亲所在的疗养院接他们。

李老爷子在看到她和陈文霍一起进来的时候,就朝李奶奶看了一眼,两人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初心被李奶奶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不要再找包袱往自己肩上扛了,你带着晨晨回法国去吧。我们已经这么大的岁数,把房子挂着卖了后,就在这儿养老好了。”

“奶奶!你明明答应我的……”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手指无助地拽紧了李奶奶的衣角。

李老爷子看了一眼她们身后的陈文霍想着也不是外人,便对她语重心长地说:“初心,我们没有那样的福气有你这样的孙女,但这些年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和晨晨走吧,这个决定是我们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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