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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这让他如何的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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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间的讥诮不减半分,可是那只针对盛铭安,而他眼底的柔情如水般漾了出来,又只对他面前这个小女人。

沈初心伸出手去问盛铭安要他手里的东西,可是他竟毫无半分的风度与优雅地发了狂一样,双手将那两份东西从中撕碎,仰头大笑着,眼底有着几分浓浓的恨和怒意地朝她瞪了一眼:“阮盈君!哈哈……你好得很!你聪明!”

沈初心要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来看,她不像盛睿禾那么笃定而又坚信着某件事,她必须要自己亲眼再看一回,才能相信。

可是猛然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捞了回来,他那条带着假肢的右腿还很不便,可是还是接下了盛铭安那一拳,抬手就将沈初心推进了沙发里。

父子俩竟然就这么动起了手来。

盛铭安整个人都受到从未有过,前所未有的被人挑战了的尊严和骄傲,且竟然是个死了七年的女人,他就那么相信了她整整二十多年,被她骗得团团转间,还被她做了的假鉴定欺骗牵着鼻子做了这么多的事!

这让他如何的不恨,如何的能保持得住冷静?

沈初心喊着:“睿哥哥……睿哥哥……”

她的声音听在暴怒的盛铭安的耳里的时候,简直让他最后一丝的理智都被愤怒和从未有过的羞辱感冲击着全身的每一处血液。

他瞅准了盛睿禾的右腿不便,将一切的力气都凝着踢到了盛睿禾的左腿上,盛睿禾往一旁倒下去的时候,盛铭安以为自己已经得逞不防身后一条手臂钳子般地朝他的后劲就是一劈!

盛铭安到昏迷前一刻,都难以置信地瞪大着眼睛,他大概是想不通,这个七年前永远赢不了自己的儿子。

在失去了一条腿后,他是怎么变得这么强大到连和他对战中,都可以分得出心思去关注着沈初心。

因为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输给了自己的儿子。

沈初心往盛睿禾扑了过去,双手颤抖着去挽起他的右裤角,眼里忽然悄然无声的涌出了血一般的泪来:“睿哥哥……睿哥哥你怎么样?”他的脸上也很严重地挨到了盛铭安几拳。

暴怒之下被欺骗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的愤怒,可想而知。

盛睿禾咳了一下,缓缓地挪动了下右腿,额头上疼得冷汗都冒出了很多来,可是他却只凝着双眸锁着她的眼睛,轻声叹了下温柔又无奈地说:“傻瓜,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流眼泪了。”

因为她不知道,看到她的眼泪时,他的心和身体每一处都有多么的痛。

那痛远胜于盛铭安几次三番挥拳在他的右腿与假肢的链接处,更胜过他独自承受着七年多失去她的每一晚的痛。

他右手一动,将她的头扣进了自己跳动着的胸膛处,手掌抹去了她脸上涌出来的泪,垂下头轻柔又呵护地吻在她眼角处,将头抵在她的颈间,轻声地说:“初初,答应我,再也不离开我。”

沈初心泣不成声间,只是点头,过分的担忧着那让他痛得脸都苍白了许多的右腿,可是他受伤了手臂间的力气也是她挣脱不开的。

只剩下了点头,哽咽在喉间的话吐不出来。

盛睿禾却固执而又执着地说:“答应我,再也不离开我。”

仿佛如果她不说出来,再是将头都点晕过去,他也不承认明白她的心。

她咬着牙关,艰难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开口说话,说话。

半晌之后,在他又一次的执拗般的温柔间带着几分霸道专制的声音里开了口,终于将一句话吐了出来,“睿哥哥,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

一生一世,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胸腔里仿佛一空,又溢着什么别的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在盛铭安清醒前,沈初心扶着盛睿禾,将地上那些东西捡在手里一项一项的全部看了下来,明媚如骄阳般的笑容从眼底一直绽放到了脸上,唇角。

她仰着头,笑得万般的开心又轻松地对自己面前的男人说:“睿哥哥,他骗我,他骗我,他骗了我……”眼角的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可是她自己不等皱眉的盛睿禾抬起手去拭去,自己就抬手一把抹掉了。

并对他保证道:“就这一次,这辈子,就这一次了……”但所有世间的一切颜色都不及她眼底深处绽放开来的美好和娇艳。

恍然间,仿佛那个曾经明艳的小女孩儿终于历尽了一切苦难之后,破茧成蝶。

盛睿禾凝着她轻轻地点头,“嗯,这辈子就这一次。”

因为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来消磨掉她明媚而骄傲的笑靥了。

……

晨晨被周叔抱回去的时候,还一直在哭,小声哽着问:“周爷爷,我妈妈为什么要带着晨晨走?大轮椅不喜欢我吗?晨晨不乖吗?是不是学校老师告诉他晨晨学习不好了?可是,才第一天啊,晨晨以后一定会跟上的……呜呜。”

好不可怜,让周叔心疼到不行,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小宝贝别哭,你爸爸他没有不喜欢你,你妈妈只是被……被人骗了。以后不会再离开了,乖,听周爷爷的话,以后这话可不要讲给你爸爸听,他会难过的。”

“他会难过吗?为什么会难过,他不喜欢晨晨啊……”

那一双大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可怜兮兮地模样,让周叔直叹气。

“有谁骗了妈咪呢?是那位爷爷对不对?他是坏人对不对?”

何其聪明的孩子!

周叔只能叹气,摸着他的头无奈的说:“晨晨小宝贝乖,不要这么说……他是长辈。”

晨晨跳下了沙发,瞪大了又红又肿的眼睛说:“不是!他不是晨晨的长辈,长辈没有那么凶的!”蹬蹬蹬的就往楼梯上跑了上去,等周叔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锁了卧室的门,一个人在里面只是哭。

谈亮打了电话告诉他,他们已经是去鉴定中心的路上,让他先照顾好晨晨。

周叔不明白,为什么会跑到最具权威的鉴定中心去。

让厨房做了很久晨晨平时爱吃的食物,端了在外面哄他,可是他的声音渐小之后,大概是哭累了,只偶尔可以听见细微的稚气般的哽咽声嘟哝着:“晨晨不是野种……不是……”

“晨晨有自己的爸爸……”

“大轮椅是晨晨的爸爸……”

周叔觉得自己在面前这一家三口的事上,心都苍老了好多,真是多事之秋。

可是一个孩子平白说这些话,再是懂事也觉得不可能,周叔想了想,还是下了楼往学校里打了一个电话。

一问之下晨晨的新老师有些奇怪的告诉他说:“沈瑜晨同学的事,不是网上传了很久吗?孩子们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昨天可能在晨晨的面前说了些什么……真是对不住,我们会认真对待这件事的。”

认真对待?

周叔就冷笑起来,“你们做为a城最好的学校,竟然会让不懂事的学生之间传这些流言,小孩子的心那么敏感,你们老师这样失职!”正要说下去,忽然就挂断了电话,开始给别人打。

周叔在姚家多年,又在盛家多年,自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可以用来处理一些事。

“总之,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容忍再听到第二次!”

那边的人应承了下来,“所有的报社和网络公司,我都会按您的意思起诉的,这件事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周叔说:“两天后,我希望得到让自己满意的答复。”

“好的。”

看了看楼梯处的英式落地大摆钟,已经是几个小时过去了,晨晨回来后还没有吃过东西,周叔想了想,还是进厨房端了饭菜和晨晨喜欢的甜品上楼。

可是晨晨似乎睡得沉,竟然在他敲了半天门的时候也没有开。

周叔不由担心不已,忙去给盛睿禾打电话,告诉他晨晨回来后就一直在哭的事,并把自己锁进了卧室里,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上来让晨晨下去吃饭。晨晨都没有动静。

盛睿禾在电话里静默了一下,似乎有些什么难言之隐的犹豫,“我卧室床头的抽屉里,有钥匙,你去取了过去看看小东西。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十分钟后到家。”

正要挂的时候又交待周叔:“让厨房准备些初初爱吃的菜。”

周叔听着他的语气和心情都不错,便心一松,连忙地答应着:“好的,这个我知道。”

车里,沈初心原本这些天里受了偌大的无人可想象的煎熬,正浅浅的睡了过去,周叔的电话一响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头疼欲裂中也没有开口说话。

等盛睿禾将电话压了后,她才哑着声音问:“我卧室的钥匙?”

盛睿禾脸上有什么晦暗的神情一闪而过,他将胸前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答非所问的说:“明天星期天,我们去趟巴黎。”

沈初心昏昏沉沉的,可是一颗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之后,竟然说不出的疲惫起来,也不追究他为什么会有自己卧室的钥匙的事,若有若无的轻声嗯了一声。

便又闭上了眼睛。

盛睿禾冷酷的薄唇间扬起一抹不可思议的温柔,轻轻地落在她的发上,也阖起了眼眸来,只是他在想的却是:盛铭安被阮盈君骗了多年后得知了令人倍受打击的真相,下一步,他会做些什么。

联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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