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不小,占地足有上百顷。家丁也不少,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七荒和江杰两人打招呼。七荒还发现,那个鸡冠头秦管家躲在暗处,不敢出来。那鸡冠头名叫秦立,本是个秦家小奴仆,却与那死去的秦二爷臭味相投,两人沆瀣一气,成天厮混在一起,日子长了,秦二爷将他提拔为秦家管家,正好顶替了老管家。可惜风光日子并不长久,秦二爷犯了事,虽然在秦家家主的帮助下,逃过了死罪,却被派去守城门,好死不死的,又惹了七荒和江杰两人,被活活给捶死了。这下秦立没了靠山,以为秦家家主不会放过七荒和江杰两人,又去上门挑衅,结果适得其反,不仅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还惹恼了秦铃铃。这下秦铃铃直接撤了秦立的管家之职,让老管家继续打理秦家!七荒也懒的去找秦立的麻烦,只是绕着整个秦家堡走了一圈!“怎么样,看出些什么了吗?”
江杰问到。“秦家先祖布下的法阵太过深奥,看不懂!”
七荒摇头说到:“只是隐约感觉,这个法阵封镇压着整个镇上的气运,连同灵力都一起封锁了,这也是秦家实力一代比一代弱的原因。”
“你说,秦家先祖,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江杰十分不解。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后辈修为强大呢?“不知。”
七荒回答道!“想必秦家先祖有他的深意吧,只是我们修为浅薄,难以揣度罢了!”
江杰想了想如此说到。“这代秦家家主也不弱呀!”
七荒突然说到。“你说,铃铃的父亲?”
江杰吃惊的问到。“对呀。”
七荒点了点头。“我看他道法修为不强吧!”
江杰有些不信。“他道法修为的确不强。”
七荒倒是不置可否,但是紧接着,话风一转:“但是,他的法阵修为怕是有些恐怖。”
“恐怖?怎么个恐怖法?”
江杰倒是有些好奇了!“不可名状。”
七荒面色有些古怪。“你这话好生奇怪,你又说他实力恐怖,又说不可名状,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哟?”
江杰被七荒的话绕的有些懵!“铃铃的父亲在法阵上的修为只怕是已经到了二阶巅峰了,这次闭关肯定是去冲击第三阶了。”
七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二阶巅峰?也没强到多离谱吧!”
江杰有些疑惑!“正常情况下,这的确算是很正常,甚至根本算不上有多么强,更谈不上什么恐怖,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这是在整个秦家被法阵压制了气运的情况下修炼而成,这个法阵镇压了整个镇上的气运,在这种轻况下,寻常人能在法阵修为一阶段能有所成就,就已然不错了,而铃铃的父亲竟然能直冲二阶巅峰,甚至冲击第三阶,你想想这事多么恐怖的修炼天赋!”
七荒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呀,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个秦家家主天赋有些高的吓人啊,在法阵的压制下,他究竟是怎么修炼起来的?”
江杰仔细思索,却也想不出来合理的解释。“奇了个怪了,鲲鹏宝库里也没看到关于法阵一类的书,现在走进这莫名的法阵里面,始终觉得不安心!”
江杰忍不住有些抱怨起来。鲲鹏宝库里面虽然有海量藏书,但是七荒和江杰所浏览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关于法阵记载的书籍,都在后面,二人还没来得及观看?总之两人对于法阵这一模块的认知,如同白纸一张。七荒却突然笑了起来,问到:“你真的不知道秦家家主的修为怎么来的吗?”
“你知道?”
江杰一愣。“大概有个猜测。”
七荒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那你快说呀。”
江杰催促到。七荒环顾四周,觉得人似乎有点多,说话似有不便,继续走动起来,以神识向江杰传音。“还记得,那天我们进秦家时候的情形吗?”
七荒提示到!“记得呀!怎么了?”
江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那时候,秦家家主正在干什么呢?”
七荒再问到。“他正在看秦家先祖的画像!”
江杰邹着眉头说到。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那幅画有古怪?”
“不错,我正有此怀疑。”
七荒暗中传音到:“那日我进大堂的时候,发现秦家家主,看着那画像十分入神,不仅仅是看着画像那么简单,后来我又问了老管家,据老管家所说,秦家家主时常站在那画像前,常常一站就是好几天,甚至有一次,在画像面前整整站了一个月,未曾动过一下!”
“竟然有这种事?”
江杰深感震惊。“那副画究竟有何奇异之处?竟使秦家家主,日夜观看?”
江杰思索到!七荒继续传音到:“后来,那副画发生异变,出现了秦家先祖在界域最后一战的情景,你们都看得很投入,但是我无意间的一瞥,却发现秦家家主的眼光跟你们的眼光却大为不同!”
“有何不同?”
江杰问到。“那是不同于你们的,一种狂热,欣喜,激动,和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之喜悦!”
七荒回忆起那日秦家家主的表情,如此描述到!“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们都是看热闹的人,而秦家家主正是那看出了门道的人,想必是秦家先祖的战斗,给了他莫大的启发,所以第二日才匆匆忙闭关去了!”
七荒一番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原来如此啊!”
江杰一副豁然明了的样子。“看样子那幅画的确是有古怪呢!”
江杰暗中传音到。“你不觉得那幅画,太过传神了吗?”
七荒问到?“什么意思?”
江杰有些不好的预感!“何以我们的画是一副水墨画,简笔勾勒,很明显人为所画,而秦家先祖的画,却是色彩鲜明,如同画中人呢?”
“该不会...”江杰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有些汗毛倒竖。“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这种可能性很大!”
七荒再次暗中传音到。两人的话都没有说明,只是暗中大胆假设。觉得有那种可能。“若真是如此,有些事情倒是说得通了!”
江杰叹了口气说到!“好了,这事尚未定论,暂且不提,过些时日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七荒说到。两人不急不缓,散步一般的在路上转悠,而此时那鸡冠头秦立竟然向二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秦立,两人面色有些古怪,先前这秦立不还躲躲藏藏的吗?怎么瞧这架势好像又是冲着两人而来的呢。索性两人停下脚步,静等秦立过来,看他到底要做什么。那秦立似火烧了屁股一样的,恨不得三步并作一步走,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只是那走路的姿势嘛,实在是不敢恭维,很明显,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等秦立走近了,江杰才看见秦立的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半边脸都肿起来了!秦立对着两人一抱拳,有些焦急的说到:“两位公子请速速去大堂,张家来了人,要见二位公子,小姐一个人恐怕招架不过来!”
秦立捂着右脸,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还好两人听懂了!这一次,秦立对两人倒是客气了,令两人有些意外。看着秦立这幅脸,江杰也不好再去落井下石,便问到:“张家来了多少人?”
“张家包括张家家主在内只来了二十多人,可是他们把镇上其他说得上话的人都纠集在一起了,一同向我们秦家发难,逼迫小姐交出镇令!还...还有……”秦立有些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你尽管说!”
七荒示意秦立有话直说。“他们还逼迫小姐交出二位公子,要绑到镇上处以公邢!”
秦立开口说到!“宫邢?”
七荒和江杰两人到场就炸毛了!“是啊!”
秦立有些惊讶为何二人反应如此之大?“握草,这简直不能忍,走,小七,我们去会会这帮人!”
江杰转身就要走!“二位公子等等!”
秦立又喊住了两人。“还有什么事吗?”
江杰问到!“其实,小姐是让我通知二位公子撤离来着,只是他们欺人太甚,几十号人围堵我家小姐,我看不过眼,才想请两位公子过去解解围,具体如何,还请三思!”
秦立目光有些畏缩,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义愤填膺!江杰看着秦立肿起的右脸,哪里还不明白,分明就是秦立吃了别人的亏,借秦铃铃传话之故,想煽动两人去找张家一伙人的麻烦,又怕自己的小心机败露,事后秦铃铃又来找麻烦,所以最后才把秦铃铃的话传达出来!看出了秦立的意图,江杰开口说到:“铃铃是我们的朋友,她有困难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听到江杰的话,秦立不由的要开心的蹦了起来,让七荒和江杰去跟张家他们一伙人斗去吧!反正不管哪一方吃亏都行,两败俱伤最好,都算是自己报了仇吧!秦立正觉的自己的一箭双雕之计甚为妙哉。江杰的一番话却让他如遭当头一棒!江杰看了秦立一眼说到:“虽然帮铃铃,我们兄弟二人是义不容辞,但是某些人阳奉阴违,自作聪明,想坐收渔翁之利,却是打得如意算盘呢!”
听到江杰的话,秦立全身冒出冷汗,没想到江杰的洞察力如此敏锐,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公...公子说话,小人有些不明白!”
秦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支支吾吾的说到。“你好自为之!”
江杰一声冷哼,转身离去,七荒紧步随行。秦立闭目用力的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发现,两人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了,心中更是大骇。“我怎么会想到去利用他们俩呢?”
此时的秦立生出一股悔意!秦立看了一眼大堂的方向,思想开始争斗起来!“算了,看这两个人也不是短命相,我今天也豁出去了,跟过去打打酱油也好,希望事后他们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就是了!”
秦立自言自语,也急匆匆的赶往大堂,依旧是那难看的走路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