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荒和江杰人来到大堂外,正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秦小姐,这次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张磐不仅仅是张家的人,更是我们天罗宗的核心弟子,你纵容那两个山野村夫,打伤我们天罗宗的人,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未进门口,就听见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传出来。七荒和江杰走进大堂,才发现大堂里面已经了不少人,还有些人带着随从,站在身旁。“那你想怎么样?”
江杰迈过门槛,仔细打量刚刚开口说话之人。此人约是一名二十五六的男子,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一身粉衣,胸口出还绣着几只蝴蝶,手持一柄纸扇,在这凉爽的大堂里,普拉普拉的扇着。七荒仔细一看,发现男子手上的纸扇赫然画着一副春宫图。“哦……就是你们两个呀!”
见到两人进来,男子打量了七荒和江杰一眼,便又转过头去,两只眼睛色眯眯的盯着秦铃铃看。秦铃铃坐在正堂之上,老管家工恭敬地站在身旁。老管家想要去个二人找个座位,七荒却示意他不用。“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江杰扫视堂上之人,开口问到。“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没看到我正与铃铃谈判吗?”
粉子男子,似乎很不耐烦。“你们两个,站到墙边上去,等会儿再处置你们!”
粉衣男子呵斥道。“铃铃小姐,我劝你老老实实答应在下提出的条件,否则嘛,嘿嘿……”粉衣男子盯着秦铃铃,故意摇晃着手中的春宫图纸扇,舔了舔嘴唇,发出奸邪的笑声。听到粉衣男子的贱笑,秦铃铃不由十分厌恶的邹了邹眉。这个刘隼是张家家主夫人的侄子,是张磐的表弟,炼药天赋十分出众,又是天罗宗副宗主的得意弟子,但是此人十分阴险好色,同时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角色,秦铃铃心想自己的弟弟又在天罗宗,也不便得罪于他。七荒看到秦铃铃的样子,便知她有些为难,便开口问刘隼:“你提的什么条件?”
刘隼眉头一拧,十分不悦的喝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算了,你们也劝劝铃小姐,只要你们帮我劝服铃小姐,我可以考虑减轻对你们二人的惩罚。”
“你究竟提的什么条件?”
七荒再次问到。刘隼手中纸扇一合说到:“条件嘛,很简单,第一:就是将你们二人押到镇上邢台,执行公邢,第二:就是要秦家交出镇令,第三嘛,那就更简单了,若是铃铃小姐肯服侍我三年的话,我便保证秦家以后在这个镇上还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不受其他势力欺凌!哈哈哈...”刘隼手中的纸扇,摇的更起劲了。听到刘隼提出的一个个条件,不止秦铃铃双目快喷火了,七荒和江杰两人同样是怒火中烧。堂上其他人则一脸神色漠然,似乎还没有发话的意思!“说完了?”
七荒强压心中的怒火,轻声问到。“嗯!目前就这些吧!”
刘隼目光在秦铃铃身上不停游走!“好看吗?”
江杰冷幽幽的问到!“还行,你看那……”刘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回过神来,发现江杰正俯身看着他。“要死啊,靠这么近干什么,赶紧滚开。”
刘隼语气十分恼怒。“哼!”
江杰一声冷哼,伸出右手,一把将刘隼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放肆,你好大的狗胆,还不放本少爷下来!”
刘隼张牙舞爪,却又奈何不了江杰。“好嘞,这就放您下来!”
江杰手臂一挥,将刘隼扔到了门口去!而此时秦立正好赶过来,刚进门口,发现一个人飞了过来,吓得立马向后跳了两步。等秦立看清楚地上的人之后,顿时就乐了,心中暗自欣喜:“这不是刘隼吗?怎么这么快就被扔出来了,刚不挺神气吗,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你不由分说,打我一个大嘴巴子,这下好了吧,遇到狠人了吧,活该!”
秦立看到刘隼这幅狼狈样感觉十分畅快,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又牵动了脸上的伤,赶紧伸手捂住。刘隼主修炼药术,身体强度还远远比不上张家兄弟俩,经过这么一摔,只感觉全身骨头散了架一样,爬也爬不起来,索性刘隼也不挣扎了,趴在地上,眼神怨毒,大声的斥骂江杰。这个大堂里回荡着刘隼怨毒难听的咒骂,听的一群人直皱眉。“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堵住你的臭嘴!”
江杰边说话,边脱下鞋子,将自己的一双臭袜子,扒了下来,丢到门口。秦立看了看地上静静躺着的臭袜子,又看了看江杰的表情,似乎是在说:“我看好你哟!”
秦立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捡起地上的两只臭袜子,极度嫌弃的揉成一团,就要向着刘隼嘴巴里塞去。“你敢!你这个卑贱的杂役还不滚开!”
这时刘隼真的有点怕了,隔着老远就闻到那个臭袜子的味道了,闻之令人欲呕,而且还辣眼睛。“闭嘴吧你!”
秦立顿时也火了,捏住刘隼的嘴,将两只臭袜子硬塞了进去。刘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甘,屈辱,绝望的泪水滚滚而出。“把他拖远一点!”
江杰吩咐到。“好嘞!”
秦立一声应下,眼里流出兴奋的光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明着对刘隼下手,那要是拖远了……嘿嘿嘿……秦立十分干脆利落的将刘隼拖了下去。大堂上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七荒和江杰两人。江杰往椅子上一坐,靠在椅背上,开口说到:“说吧,你们想怎么解决?”
“呵,秦家已经没人了吗?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做主了?秦家已经沦落到如此田地了?”
坐在江杰对面的一名中年人开口讥讽到。中年人的模样与张泰,张磐两兄弟很有几分相似,江杰猜测此人多半是便是张家兄弟的父亲,也就是张家家主。“我是问你们想怎么解决问题,不是让你们讨论秦家有没有人?”
江杰并不接他的话茬。“还有,你是谁,能代表这些人谈话吗?”
江杰再次问到。“在下张闻,张家家主,此次我代表的仅是我张家而已,至于其他道友的来意,我张某无权干涉。”
张闻端坐在椅,倒是显得十分沉稳。听到张闻的话,江杰不由暗自冷笑,心道:“这群人都是你找来的,现在跟我说什么无权干涉?”
“这么多人,一人一句都能讲到天黑了,你们自行商量吧,推个代表出来,这样也不浪费时间!”
江杰翘起二郎腿,右手敲击着椅子扶手。“呵,道友你可能没了解情况,我们是来找秦家要个说法的,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张闻笑呵呵的说到。“少啰嗦,赶紧的,别墨迹,要是推不出个人选来,都各自回家去吧!”
江杰不耐烦的催促到。“怎么?小友是没听明白张某人的意思吗?”
张闻的语气开始冷了下来!“明白!”
江杰眼神一翻:“那又怎么样,现在是我让你们推选代表人,不是你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秦家是真的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外人来搅局,秦小姐,这就是你们秦家的待客之道吗?”
张闻索性不跟江杰搭腔,矛头直指秦铃铃!“江公子的意思就是我秦家的意思,我们秦家以江公子和七荒少侠两位为代表。张叔你们还是尽快选个代表出来吧!”
秦铃铃端坐大堂主位,看到了七荒和江杰两人来了,莫名感到心安。“我要纠正一点。”
江杰适时发言道:“不请自来是为贼,非宾客也,所以刚刚你说的什么待客之道,纯属无稽之谈,我们没追究你们擅闯秦家,打伤秦家人这些事,已经是对你们很客气的了,你们别不知好歹,反客为主!”
江杰像看贼人一样的,盯着这些人看。“哼,真是巧言令色啊!”
张闻面色阴沉的说道:“你们如此专横,就不怕引起众怒吗?”
“众怒?谁呀?”
江杰站起身来!“是你?”
江杰探着身子,逼视一人!“不是,不是,我只是来拜访秦先生而已。”
一名年约五旬的男子开口辩解!“你?”
江杰又指向另外一人。“不是,不是,在下只是来此瞻仰秦家风光而已!”
该男子急忙辩解。“那么就是你咯?”
江杰又指向另外一人。“没有,没有!”
这名男子急忙否认到:“我,我...我与秦管家是拜把兄弟,我只是来特意看他的而已!”
“秦管家刚刚下去了!”
江杰提醒到。“额!对对对!我也去看看。”
这名男子拔腿就往外跑,意味着这名张闻拉来撑场子的人,当场反水,跑了……江杰一连问了很多人,他们都找各种理由,表明他们并不是跟随张闻一起来的,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看到辛苦拉来的人,一个个都反水,张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暗骂这些人都是墙头草,别人什么都还没说呢,一个个就先怂了,所幸还有几个与张家交情不错的人,还坚持着他们的立场,这倒是令张闻心里稍有宽慰!其实江杰早就看出来了,这些张闻匆忙召集起来的人,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没有凝聚力。就是一群吃瓜群众,临时工而已,表面上看这么大一群人,声势浩大,当稍有弊端降临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就立马推卸起责任来,避之不及!看到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的声势,顷刻间被瓦解,张闻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这意味着,自己这边就只剩下三五几个人对秦家施压了!秦铃铃眼中异彩连连,没想到江杰翻转局势如此之快!采用逐个击破的战术,迅速瓦解对方的力量!“好了,也就剩你们几个人了,说吧,你们想怎么样吧!”
江杰再次坐回到座位上!而七荒则站在一旁,盯着秦家先祖的画像,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