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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秘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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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带着侍女林玉儿穿行在京城西大门的坊市里,作为大汉皇城,京都自是繁华一片,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还只是外城景象,内城更是另外一番盛景。

京都始建于前朝大秦,大汉太祖太宗皇帝建国之后,不曾迁徙国都,京都已有几乎五百年的历史,鲜有刀兵之灾,始终是九十州最繁华的城市,号称天地第一城,城内分为外城,内城,皇城,由三道城墙防护,堪称牢不可破,渭河,淮水穿错其间。

前日与赵峰斗酒之后,林正可是休息了整整一日才恢复了精神,修炼之余,他思索着来了京都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游玩一番,甚是可惜,今天于是带着林玉儿上街。

自幼在江州文通县生活,跟随林正,林玉儿才有机会上京城见识一番,她眼睛里充满了惊叹,仿佛一只蝴蝶在林正身边穿行,对于什么都充满了兴趣,叽叽喳喳。

一边的林正一脸宠溺,林玉儿与他自小为伴,虽是主仆,却情同家人。

“少爷,你看看,那纸扇好漂亮呀。”

林玉儿眨着说水汪汪的眼睛,两腮微红,看着一处摊贩展览的商品道,那团扇之上绘制了不少精美的山水人物,做工异常精美。

“姑娘好眼光,这可是特质的秦淮西子扇,香坊的女丹青亲手绘制,瞧姑娘生的娇俏可人,配上这扇子更是出彩,不妨买一把。”

小商贩一转圆溜的眼睛,拿起团扇,推销道,赞美之词不断。

听罢,林玉儿一脸害羞,连忙摆手拒绝,赶紧拉着林正离开,她知道京城的东西昂贵,哪敢让少爷给自己买。

林正挠了挠脑袋,一脸苦笑,纵然有心,却也是无力,毕竟他们主仆的盘缠可不多,勉强够日常花销而已。

虽然林家在江州文通县是大户,但是作为庶出的林正在家中可不受待见,与母亲常常受人冷眼,参加院试都是瞒着家里人,在母亲的资助下,偷偷出来的。

中了秀才,争夺头名之后,林正不怕母亲在家会受到责罚,北上京都,参加举人试,此番,他就是要在京都扬名立万,叫林家那些势利小人看看。

话虽如此,林正叹了口气,心中却盘算该如何赚上一笔,毕竟久居京都,花销肯定不小,还需打点人脉,结交同好,手笔小了,只怕遭人笑。

当主仆二人闲逛之时,一声突兀的招呼声打断了两人。

“小兄弟留步,老道观你额如覆肝,鼻如悬胆;眼明闪电,口如丹砂;有虎出山林之象,鹤立鸡群之姿,恐怕不是普通人呀,此番在京都,定能成事。”

坊市之上,人来人往,声音嘈杂,可是这一番话,却清晰无比的传到了林正的耳朵里,他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有些邋遢的老道士站在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方风水旗,腰间佩着七连钱串,面容带笑。

“哈哈哈,小兄弟,今日你我有缘,不如让我帮你算上一挂吧。”

“老先生,您是?”

林正一脸狐疑,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暗暗怀疑莫不是骗钱的,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任何气息,瞧打扮反倒像个乞丐。

“云游道士而已,一路风尘赶到京都,不想居然碰见了小兄弟这样的妙人。”

老道士爽朗笑道,不似坏人。

“老神仙,我家少爷可没有钱,您还是换个人吧。”

林玉儿拉着林正,一脸警惕的看着老道士,这种人物,她在江州没少遇见过,随便说些漂亮话,就骗人钱财。

摸了摸虬乱的胡子,老道士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姑娘多虑了,老道纯粹图个乐呵,感觉小兄弟的命格不错,忍不住结个善缘。”

林正嘀咕道,真是个怪人,反正不吃亏,让他试试也不错,看看准不准。

“那就有劳先生了。”

“既是玩乐,我们就测字吧,小兄弟说出一个字来,待我替你解一解,测测你今日的运势。”

不假思索,林正吐出了一个“明”字。

“明字倒是简单,拆解而来,无非日月,日为阳,月为阴,日盛为赢,月衰为败,看来小兄弟今天会遇见一件好事,一件坏事,观你眉角带青,只怕坏事先临门,后又贵人助,逢凶化吉。”

老道士口若悬河,转瞬间就说出了自己的解字,飘逸的转身离去,他开口道:“准与不准,今日过后,小兄弟自会知晓,有缘再见,老道还要在这京城转悠一阵。”

看着老道士的身影,林正一脸懵逼,暗暗揣测当真是个怪人,我倒要看看,这人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少爷,那人说不定真是个老神仙,做事不拘一格,我看来的故事里的高人都是这幅做派。”

“那就看他的测字准不准了。”

主仆二人继续在街市上闲逛,远远就听见了前面的争吵,有人在围观,林正有些好奇,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是一个老熟人,上次调戏田蕊的恶少陈三,今天又在欺负人。

陈三宛如老鼠戏猫一般,脚下有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似乎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他骂骂咧咧道:“小瘪三,在京城还敢偷东西,说你偷谁不好,偏偏偷到小爷身上,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找死的东西。”

在陈三身后的手下一脸奉承,但是看见年轻人奄奄一息了,赶紧劝解道:“少爷,您消消气,犯不着和这种下等人计较,看他的样子快不行了,到时候被老爷责骂就不值当,我们还是走吧。”

四周的民众一脸复杂,有的愤怒,有的畏惧,有的冷漠,千人千面,在林正的身边,林玉儿拽着他的手,一脸不忍,脸色微微泛白,小声道:“少爷,好残忍呀,就算是偷东西,也犯不着下这种狠手呀,人都要死了。”

林玉儿不过十几岁的伴读女童,鲜少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害怕,林正皱了皱眉头,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在他看来,陈三这种行为,根本是有辱斯文,读圣贤书,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不远处的警巡使队伍,路过了这里,选择视而不见,他们自然不想找麻烦,陈三可是九卿少府之子,少府主管皇室财钱和皇帝的衣食住行等各项事务以及山海池泽之税,是皇帝近臣,位高权重。

见状,林正打算离开,这种事情,他可不想插手,连警巡使都不管,自然有问题,可惜有时候,往往不是你去找麻烦,而是麻烦来找你。

刚刚转身,林正立刻听见了背后阴鸷的声音,“给我站住,转过身来。”几乎在同一时间,陈三的手下马上围了过来,森严的注视着林正主仆。

看见林正,陈三嘿嘿一笑,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将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他冷声道:“原来是你小子,算你倒霉,被我碰见了,今天就来算算我们的账。”

林玉儿紧张的看着他,担心的低声道:“少爷,怎么办。”

“不用担心,有你少爷在,这些人伤不了你。”

林正安慰林玉儿,一边警惕的看着陈三,嘲讽道:“原来是手下败将,上次没有吃够苦头吗?还想来丢人现眼。”

“大胆,敢这样跟我们少爷说话。”

陈三的手下呵斥道,看林正一脸眉清目秀,文弱书生的模样,丝毫不放在眼里,冲上去就打算将他擒住。

林正目光如电,修炼儒家浩然气,让他的身手远远超乎常人,一般的拳脚功夫如何会放在眼里,单手抓住了陈三的手下,一拳将对方放松,叫人一惊。

“不亏是举人试的考生,算你有点本事,但小地方来的人如何跟京都比,叫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这次我可不会轻敌了。”

说罢,只听“唰”得一声轻响,陈三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宛如灵蛇一般向林正袭来,剑光四射,灵动非凡,外人看来只觉得眼花缭乱,剑影重重。

林正将林玉儿拉开,一人步入陈三的剑光中,浩然之气已经被他外放出去,弥漫在四周,形成一道无形的预警立场,轻松预判到剑招的变化,轻松躲开。

对于剑招,林正也曾做过不少研习,丝毫不陌生,毕竟剑乃百器之宗,君子之器,儒家象征性的兵器,儒家剑仙可是受到万人敬仰的存在。

面对轻松避开自己剑招的林正,陈三懊恼不已,打算动用儒家剑招,不过目光触及到林正身后的林玉儿,他心头一动,喊道:“给我抓住那小妞。”

陈三的手下一听,当即抓住了林玉儿,林正心头一惊,无奈被陈三缠住,脱身不得,怒声道:“你真是卑鄙,无耻小人。”

说话间,陈三的剑立刻刺破了林正的衣袖,幸亏后者千钧一发之际躲开。

“少爷小心。”

即使被人抓住了,林玉儿还是忍不住关心林正的安慰。

退开一丈,林正怒视陈三,想不到居然还有如此卑鄙之人,陈三反手持剑于手背之上,戏谑的看着他,嘲讽道:“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家伙,不过你这侍女倒也有几分姿色,难怪。”

当两边对峙之际,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风雅偏偏的公子,手持一柄山河折扇,不屑道。

“有趣,有趣,陈炳同,当真有意思呀,堂堂少府之子,居然也会干出这般下三滥的事情,与你做同窗,当真是我沈凌的毕生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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