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月亮啊,但有一刻,月光确实照在了我的身上。
临近夜晚,宜春楼的姑娘们已经准备好接客了。阿弃的房间昏暗无光,使人异常闷躁。
“阿泣?”窦娘提着饭盒小心翼翼的进门。可床上并没有人,她把饭盒放下,向四周望了望,还是没人。“奇怪。”
见没人,她悄悄的翻动着房间,把阿弃的簪子藏进怀里。然后提着饭盒,想要悄悄离开。
“你在干什么?”耳边忽的传来阴冷的声音,她扭头一看,一张狰狞可怕的脸紧挨着她。阿弃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铁链子的禁锢。
“我,我。”窦娘吓得退后几步,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
阿弃掐住她的脖子慢慢离地,“是你干的吧。”
窦娘拼命挣扎,谁也没想到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可以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阿弃拿出窦娘送给他的紫藤花簪子,“窦娘,这是你送给我的簪子,还记得吗?”
窦娘只是满眼惊慌,不断的挣扎,想要逃离。“不乖呢....”他低喃道。然后像当初对待小田生锄剩一样,挑断了她的经脉。
窦娘只能乖乖的躺在地上,四肢根本就无法动弹。
阿弃一头银发凌乱不堪,眼中隐隐约约透露出疯狂的血红,雪白的衣袍被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像一只暴怒的银狼。
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前,抚摸着窦娘的脸。“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窦娘被吓得神经都有些崩溃了“是小,小田生先生。”
“小田生啊,那么,是谁告诉你要用紫藤花的呢?”阿弃拿着簪子在窦娘的脸上不断比划着。
窦娘已经完全崩溃了,全身不断的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林海,是厨房的林海,是他告诉我的。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
“哦?是吗?那,你肚子里面的是什么呢?”
窦娘恍若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阿弃凑到她的耳边,以及其亲密的姿势问她,“那么,这个孩子是小田生锄剩的,还是林海的呢?”
“我,我...”她的嘴皮子不断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嘘~”阿弃把白皙的手指轻轻放在窦娘的嘴上。“我不想听你说话。”
阿弃把绷带绑在窦娘的嘴上,“乖,一点都不痛的。”
窦娘拼命的摇头,可根本就无济于事。阿弃拿着簪子,狠狠的刺进了窦娘的眼睛里。
剧烈的疼痛使她想要尖叫,可嘴上的绷带使她只能发出微小的呜咽声。
阿弃拿出她那漂亮的绿色眼睛,放在手里把玩。
然后趴在她的肚子上。“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呢~”,阿弃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真可惜,好像还没成型呢。”
他拿起沾满鲜血的簪子,狠狠的捅了进去,一下又一下,鲜血撒了满脸,雪白的长发沾满鲜血。他的心脏跟着颤抖,手指比刀刃还冰冷。
窦娘另一只完整的眼睛瞪的像铜铃般大,眼泪和鲜血流了满脸。嘴角已经被扯的撕裂开。
阿弃紧紧的抱着窦娘,“我们一起死吧!”
窦娘的眼中满是绝望,呼吸已经开始减弱。
“我记得很清楚,那晚,你听完我以前受过的哭,你说,你心疼我,会一直陪着我,你会把缺少的爱补给我,我一直都没忘,是你忘了。”阿弃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但还是抱着窦娘说着话,讲着以前的事,哪怕窦娘已经死去。讲到嗓子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