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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医师出门捡了个师弟 > 第 98 章 伤疤

第 98 章 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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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没停歇,岑肖渌床上湿了的床褥也没法拿出去晒干,他只能先把床褥移开放到了一边,四人合力把床抬离了漏雨处。

屋顶的瓦片暂时没法翻修,好在明后天大概就能晴了,到时候再找人来看。漏雨处便还是用昌涯昨日拿的那个大缸接水,大缸够深,水滴缓慢,放上一天一夜也不会满。

由于岑肖渌房间的境况,他只能选择继续留宿他间。昌涯现在和岑肖渌同处一个空间内至少都是隔着一个人的,实在站不了位,无人可隔时那也是尽量远离,杜绝一切肢体接触,眼神相撞。不然昌涯总不免想到早上的尴尬处境,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留宿他间已板上钉钉了,至于是保留原位还是迁移他处,作为早上危险事件的见证人,岑肖涟觉得有必要问下受害人的意愿。他看向岑肖渌:“大哥,你今晚睡哪儿?”

明明岑肖涟问的是岑肖渌,昌涯却有种被点名的心虚感,为避免被当众揭穿糗事,他决定先发制人:“唔……肖涟,让你大哥去你房里吧。”

当时唯一不在场之人昌淮发言:“肖渌哥昨儿不是在昌涯哥房间睡的吗,我看也不用如此麻烦了,就留在昌涯哥你的房间吧。”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程咬金”令昌涯忧,却是令岑肖渌喜,他顺着昌淮的话说了:“我确实不想挪了,不知道房主人有没有意见。”

“昌涯哥肯定愿意。”昌淮抢着回答了,“是吧?昌涯哥。赵小姐和段公子在我们家住的时候昌涯哥不是还借住在肖渌哥房里了。”

昌涯没有哪一刻不比这时更想捂住昌淮不停输出的小嘴。谢谢您了!说的尽是大实话。

岑肖渌自然注意到了昌涯脸上的精彩纷呈,展颜笑了:“也是,有来有回,也最公平。昌涯,你说呢?”

被提到的昌涯在多双目光的注视下屈服地点了头,他若不让,那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的形象就立住了。

知晓个中内情的岑肖涟偷偷跟岑肖渌耳语:“大哥,你行吗?”

“行。”昨夜是他没防备,今夜捉住某人作乱的脚便行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度过,昌涯再在诊室里拖时间,也避免不了要回房和岑肖渌面对面。

木已成舟,那倒不如坦荡点,越扭扭捏捏越显得在意。想开了的昌涯迈着坚毅的步子,抱着必然的决心推开了房间门。

“回来了?”捧着册书在床上靠着的岑肖渌慵懒地投来了视线,他微昂下巴示意窗边榻前冒着热气的脚盆,“给你打了热水,泡暖和了上床吧。”

对上岑肖渌的闲然,昌涯如破了口的气球一样瞬间瘪下去了,他机械性走到榻前坐下,除掉靴袜,将脚伸进了热水里。

岑肖渌自然地翻着书,丝毫不在意房里多了个人。

昌涯的头脑快速转动着,所以说岑肖渌特殊的体质对他来说上佳,却也有不好的一点。比如他现在想知道躺床上悠悠然的那位此刻的感受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还是岑肖渌打破了寂静:“注意点儿,水不热了就拿出来。”

“哦。”就着这个契机,昌涯把心内纠结了几番的话说了出来,“不好意思……今早的事。”

“嗯,我有数了,无碍。”岑肖渌放下了书册。

“呃……”昌涯拳抵在唇边低咳了声,“你其实真可以去肖涟屋的。”

“我不留下如何看你展现给我的礼?”岑肖渌反问。

他这么一提,昌涯倒记起来了,早上那么个岔一打,他整天也没想起这事。若是今天之前,他尽可以大大方方展现,但现在总免不了思绪飘往不该飘之处,毕竟是要零距离接触的。

“怎么?今晚要给我看吗?”

“要!”

尴尬过了便过了,昌涯在心中说服自己,都是男的,没什么大不了。

……

岑肖渌怎么也想不到昌涯说的礼是给他推倒在床骑在他背上按摩外加赠送精油推揉。

“放松点,你太硬了。”昌涯捏着岑肖渌的肩颈。

岑肖渌不忍听下去了,把脸埋在枕头里,昌涯到底知不知道他这话多有歧义。

“放松些。”昌涯拉着岑肖渌的胳膊竖起手掌从肩胛处往下敲打。这一套按摩手法可是他私下里找葡灵学来的,练了好久,第一次在岑肖渌身上试验。看他舒展的眉头,闭起来的眼睛便知卓有成效。

昌涯揉按的恰到好处,岑肖渌感觉他的手指所到之处筋骨舒络,微微的酸麻后舒爽非常,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任由昌涯摆弄。

不知何时岑肖渌被昌涯摆弄成了仰躺的姿势,他的手被捉在昌涯掌内,力道适中的揉捏着。

这是昌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岑肖渌的手,手指修长,骨节突出,摸上去并不怎么光滑,相反掌心指腹有很多硬茧,粗糙异常。

昌涯拿手贴上岑肖渌的手掌,自然地贴合在一起,岑肖渌的手指比他的稍长一点,昌涯感受着这奇妙的触感,弯下手指插进了岑肖渌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

岑肖渌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两人相扣的手指,目光从手指移到了昌涯的脸上。

“……啊。”昌涯就着扣着手指的姿势放松甩动手掌,解释道,“一种揉按手法,这样比较舒服。”

“嗯。”

岑肖渌未见有异议,任由昌涯摆弄,渐渐敛下了双目,呼吸再次轻缓了。

昌涯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再不敢分神,认认真真给岑肖渌揉捏着指节。

……

岑肖渌前所未有的放松,在昌涯舒服的揉按中快要睡过去,他真要睡过去了,直到胸膛感到一片凉意。

岑肖渌猛地睁开了眼睛,正对上昌涯吃惊的双目,而他的衣襟被扒到两边,露出光裸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怎么弄的?”昌涯颤着手指抚上岑肖渌胸前的道道疤痕,有的印记已经很浅了,而有的虬结在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尤其是贴近心脏部位的那道疤痕,是能要人命的。

岑肖渌眉峰蹙起,神色变了变,挡开昌涯的手就想合上衣襟。昌涯也不知哪里突来的大劲,硬压着岑肖渌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弄的?”语气明显严厉了起来。

“怎么弄的也这样了,难看些罢了,遮住就行了。”岑肖渌带着三分轻蔑说着。

昌涯恨他这毫不在乎的样,气他不老实交代。原来之前在仙鹤栏的匆忙一瞥并不是错觉。

“你说不说?”

“我不说你又能耐我何?”

“你……”白眼狼!平白给他按摩了这许久,让人舒舒服服躺着等这儿堵他呢。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岑肖渌松了劲。他看不得昌涯那双黑沉双目中盈满水光的样子,把人弄委屈了。岑肖渌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偏开了头。

“流离失所自然要学些本领傍身,身手吗,不过招如何精进?”

昌涯难以想象岑肖渌家破人亡后在这世上摸爬滚打着吃了多少苦头,他伸手贴上岑肖渌心脏上的那道深刻伤疤,语音轻颤:“这道呢?这是如何受的伤?”

岑肖渌握住了昌涯的手腕,指腹滑过内侧脉搏,摩挲着。

“灭门仇人烙下的。”

昌涯掌下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他耳畔清晰地回响着钩月屋顶上,两人并排而坐面对太阴峰,岑肖渌对他坦白的那些话……

“……追过去,用揠晏手刃了仇人!”

而岑肖渌离开钩月时才十七岁,十七岁的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凶险……

“是谁?他是谁?”昌涯意识到他恨极了在岑肖渌的心脏上留下这道疤的人,他害怕的是再感受不到手心下这颗鲜活的心脏的跳动。

岑肖渌宽厚的手掌覆上了昌涯的手背,声音温柔:“是谁不重要了,他死了,我赢了,重要的是我还在,我回来了。”

昌涯一声不吭趴下来贴着岑肖渌的身体拥住了他,这本该是一个令人充满旖念的拥抱,而相拥的两人的心思却是极其单纯的。

昌涯抚着岑肖渌的头发,头靠在他的颈窝处,岑肖渌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听见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点鼻音:“我知道你厉害,身手强,但你的身子是血肉铸就的,会受伤,会流血,会倒下……我知道我没用,但你不要一个人好不好?以后都不要一个人了……”

岑肖渌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拥紧了,热量从另一具身体上传递过来。

不知这样相拥了多久,岑肖渌拍了下昌涯的背。

“哎!压得我喘不过来气了。”

昌涯动了动,松开手抬起了身子。

岑肖渌凑近他的脸问道:“哭了?”

昌涯翻过身子躺了下来。

“没有。”

“没有?”岑肖渌故作调笑,“哪有听别人的三言两语把自己脑补的这么难过的?是谁刚抱我那么紧?”

昌涯后知后觉的羞耻感涌上来。

“师兄表达对师弟的关切有错吗?”

“没错,不过不知这位师兄想不想多听听师弟的故事,聊表关怀?”岑肖渌侧着身子对他,胸怀就这么敞着,现在倒不多加遮掩了。

“什么故事?”昌涯被勾起了好奇心。

“听故事不得付出点什么。”岑肖渌以眼神示意床头放置的精油,自己主动褪去了上衣,趴到了床上背朝着昌涯。

岑肖渌倒算的清楚!看着这人后背的伤疤,心疼的终究是昌涯,他还是乖乖拿过了精油倒在手上搓热了推上了岑肖渌的肩背。

“现在可以说了吗?”

“嗯……”岑肖渌枕着胳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该从哪儿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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