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陈爱党,可恶的陈爱党,算计我。我妈让我来的时候,你不阻止也就罢了,你怎么不提前说让我倒热水?”
“出了门儿了,你再说用热水我回去拿,我妈不得说我事多。”
“不是你个混账王八蛋做的太好了,跟我站同一条战线上,好好的痛骂你。”
“你个王八蛋,我搓死你,搓死你。”
……
娄大娥恶狠狠的搓衣服。
仿佛衣服就是陈爱党的脸使劲的搓。
他的粮仓也随之波涛汹涌。
看的旁人目瞪口呆。
“你个死妮子,你这是要搓死谁呀?”
丈母娘娄母什么时候到他的身旁,直接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谁呀!想死?”
娄大娥一脸愤怒的扭过头,就看到严肃的娄母,赶紧陪笑道:“妈,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来了?不在屋里坐着,万一那小子真是做个面子活呢?”
“我要是不出来,怎么知道你要搓死人家呢?”
娄母冷哼。
“妈,我我这不是说着玩吗?说着玩对了,你手上提的什么?痰盂?”
娄大娥看到娄母手里提的是痰盂,瞬间怒了:“妈,我能让您倒痰盂呢,您可是大丈母娘啊,历来哪有丈母娘给女婿倒痰盂?我要揍死他。”
你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傻起来这么不管不顾,这话你能说吗?
娄母直接抬手就要打。
娄大娥你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嘴上还不停:“妈,又要打我,又不是我让你去倒痰盂的,是你女婿让你去倒痰盂的,怎么他脱了我妹的裤子,你都这么向着他呀?”
“虽然他要了我们的清白,咱们不能再嫁了,但你也不能这么向着他呀!”
娄大娥害怕被打还抱着头跑了。
“你,你快给我滚回来!”
娄母把自己的血压不断的往上飙升。
死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这话能往外说吗?
你妹妹躺在床上不能动,我替他倒倒痰盂,怎么啦?
有问题吗?
可怎么这话到你嘴里它性质都变了,什么叫我给我女婿倒痰盂?
虽然也可以这么说,但在这里面全都是你妹的。
“只要,只要你保证你不打我,我我就不跑。”
娄大娥也是有些怕了。
“乖乖的洗你的衣服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去倒痰盂了。”
娄母恶狠狠的瞪了娄大娥一眼。
这个死妮子真是口无遮拦,有什么都敢说什么。
可偏偏语文的理解能力,负满分。
“妈,还是我去到吧!你长这么大都没到过,也不懂啊。”
娄大娥见娄母不怎么说话,赶紧道:“我也没怎么到过,但起码也倒过一两次,知道怎么干的?”
“再说您这个当丈母娘的给女婿去当。他他不好听啊。”
娄大娥发誓,自己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自己的母亲从小那就是千金小姐。
真正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别说倒痰盂了。
怎么用还让人家保姆教了好几天呢?
以前那都是恭桶。
用完之后还得让人伺候着清理。
现在家里的是抽水马桶。
嘿嘿!
娄大娥不知道他的肺腑之言,差点把娄母气的咽过气儿去。
这就是讲真话的魅力所在。
“我不用你,你老老实实的洗你的衣服吧。”
娄母气呼呼的离开。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在这儿多停留几分钟,绝对能被这个逆女给气死了。
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的丫头?
她如果不蠢的话,嫁给一个肺痨鬼。
更不会因此而成为了寡妇。
说起来他这三个女儿,好像就没一个命好的。
一个比一个命苦。
女儿嫁的还比较好。
是个农民,可是这农民之前竟然是地主。
以前是一个烟鬼。
可到三女儿这儿了。
嫁给一个普通的放映员,也算是个肥差,是家庭成分又好。
本以为三女儿的命好。
可没有想到在结婚当日直接让人把车给撞了,把她撞上植物人了。
虽然成了植物人,但嫁给的这个男人人品挺好。
可问题是他女儿已经是植物人了。
女婿再好。
女儿也享用不了啊?
娄母想到这儿就觉得血压飙升,再想她恐怕真的会一下子撂倒在这儿。
娄母赶紧去倒痰盂。
我给女婿怎么了?
只要他能好好的对待我女儿。
让女儿好好的走完人生中的最后一段路,什么我都认了。
娄母走出四合院忍不住擦了擦落泪。
娄大娥见母亲走了,这才回来接着洗衣服?
本以为会挨一顿毒打,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放过他了。
粗枝大叶的傻丫头,竟然没有感觉到他母亲的变化。
而是开心的洗起了衣服。
这么一闹,觉得手中的水也不是很冷了。
娄大娥开心洗衣服。
三大爷阎阜贵却在家里来回的踱步。
他在陈爱党家里吃了憋。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
自己的逻辑没有问题。
自己的说话方式也没有问题。
可为什么陈爱党偏偏就拒绝了他?
难不成陈爱党真的想当一个赘婿?
不对,不对。
他那样的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一个能当受气小媳妇的人。
陈爱党来的时候,街道办主任跟派出所所长亲自把他送来的。
也可能眼睁睁看着让他当赘婿。
他一定会上班。
自己肯定在哪里做错了。
三大爷阎阜贵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陈爱党在自己讲话的时候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自己背在身后。
他是嫌弃自己没有带东西过去。
三大爷阎阜贵是扣,会算计。
可不代表人家傻。
不懂人情世故。
不然的话也不会每年春节,都拿着笔墨去每家每户给人家主动写春联儿。
那是因为他写了春联儿,人家都会给他一点儿好处。
所以他这个人是懂人情世故的。
对,陈爱党就是嫌弃我没有给他带东西。
逻辑是对的。
可关键的问题是我让我儿媳妇去他们家给他当保姆。
他不应该给我东西吗?
好让我说服儿媳妇。
他的意思却是让我给他送东西。
有你这样干的吗?
还是说,这其中有我不知道的关窍。
对了。
请保姆伺候娄小娥,这钱谁出?
肯定是娄家出。
除了价钱绝对不低。
那为什么人家不用许大妈,而非要用她儿媳妇呢?
原来问题的环节在这儿。
他想用这个关节来拿住,让我给他送礼。
如果能应聘上这个保姆,送礼就送礼吧!
毕竟舍不得孩子,他套不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