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主任,慢走。”
田甜正想离开。
陈爱党忽然喊住田甜。
“陈同学,你还有事儿?”
田甜看着陈爱党问道。
“田主任,有事。”
陈爱党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道:“我们院里的老太太觉得自己年岁大了,又感恩国家对她太好,就想她死后把她的房子还给国家。”
田甜愣了。
在街道里干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只听说给国家要房的,还真没听说过死后要把自己的房子还给国家的。
“陈同志,你这不是在说笑吧?可不能搞欺压老弱那一套。”
田甜忍不住道。
“田主任,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可是老太太在两位大爷的见证下写下来的。”
陈爱党直接把二大爷刘海中跟三大爷阎阜贵抛出来。
“田主任,这个事我是亲身经历,我给你说说。”
二大爷刘海中赶紧上前表功,道:“老太太就在这。”
什么也不知道一大爷懵了。
老太太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不是说了吗?
要把自己的房子留给傻柱。
且连遗嘱都立好了,就在我怀里呢。
怎么一转头就要把房子还给国家呀?
问题是你就算把房子还给国家了,国家也不会给你多发一分钱。
可是你死后的棺材本儿,包括养老问题。
都是需要人家真金白银的付出。
要是不把房子给人家,人家有什么动力呀?
虽然说傻柱有点傻。
没房子也愿意给你养老送终。
可是你有房子跟没房子,这是两个概念。
你有房子给他,他是沾了你的光。
给你养老送终,天经地义。
要是没房子给人家,那全凭人家的道德底线。
你还有什么底气?
聋老太太看着田甜满脸笑脸,你都已经快把陈爱党跟贾张氏骂死了。
尤其是贾张氏。
你个老泼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就算了。
还招惹来这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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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洗个菜。怎么这副模样?”
许大妈阴沉着脸走回家。
许富贵正捏着花生米喝酒,道:“不就是失去一个工作吗?大不了咱再找,实在不行你就在家伺候我,行了,我挣得也不少。”
许富贵还以为许大妈为失去工作的事儿发愁呢?
不得不说这两年放映员的灵活工资得到很大的提升。
最关键的是人家能从农村淘换来吃的。
别人家都为吃食发愁,只有他们家隔三差五都能吃肉打牙祭。
最关键许福贵在外面也活的很滋润。
一个家庭就是这样,当你的工资高了,你说话的权利也就高了。
“我刚才看到娄太太了。”
许大妈把手里的菜放下。
“谁?”
许富贵用手捏了一个干花生,把干花生的皮儿都捏碎,吹一吹再扔进嘴里。
然后又拿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要不是他的工资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他会看不起娄家的女儿,也没资格退婚呀?
地位提高,他也就享受上了。
娄家也许能在阻止许大茂进厂时操作一二,但绝对没有能力把许富贵从放映员的位置上赶下来。
许富贵现在根本就不怵娄家。
但娄家是大富之家。
谁不想从他们家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吃?
“娄太太,一手拿着鸡,一手拿着牛奶瓶子,我觉得他就是故意来显摆的。”
许大妈恶狠狠的道:“再有钱能怎么样?你女儿是个植物人,只有陈爱党那个傻子才会娶,反正我们家大茂不娶。”
“这话没错。”
许富贵点头:“可她那个大女儿我们还是可以考虑的,对了,既然他来了,你就应该过去拉拉关系。”
我们家徐大毛能配得上他完璧之身的小女儿。
难道还配不上已经离婚了大女儿。
许大茂娶了娄大娥,这也算是给他们娄家挽回一些面子。
“我才不去呢。”
许大妈耍脾气。
在娄家干的好好的,就因为他儿子不娶娄小娥了,直接被娄家给解雇了。
我要是在上赶的去求她,那我还有什么面子啊?
“你怎么这么想不明白?”
许富贵道:“面子有什么重要的?我们想要的是里子懂不懂?”
就给你以前从娄家带回来的那些鸡鸭鱼肉一样。
虽然说出去不好听,可是却养大了我们儿子,养肥了我。
整个四合院儿,你看看有谁比咱们大茂还高?
傻柱,因为他爹是厨子。
“好吧!我去。”
许大妈也只是发发脾气。
毕竟他一个做下人的,在主家眼里哪有什么面子。
“这就对了嘛,我也让大茂快点儿洗,洗完之后也去亮个相。”
许富贵道:“对啦,你也别空手去,这不这半瓶我还没喝的酒给他带回去。”
“这用得着吗?”
许大妈有些心疼。
这时候可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酒,还得要酒票。
许富贵这可是纯正的粮食酒。
要不是他去给人家放电影,平时最多也就能喝上散白。
“就说你们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这以后大茂要是跟大娥成了,他不跟陈爱党成了连襟。”
许富贵笑道:“老陈家一个长辈都没有,他一个从农村来的孩子会什么?到时候娄家哪些资产不全都是咱们的了。”
不得不说许富贵这个脑子够用。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就开始图谋起娄家那些资产呢。
为了以后的幸福,不要脸也就不要脸了。
许大妈提着半瓶粮食酒往陈爱党家去。
“爱党,我跟大娥去买些布回来。”
娄母对陈爱党道:“你一个人在家,能忙的过来吧。”
“伯母,没事,你们去吧!”
陈爱党道:“要不要用钱,我这里还有一些。”
“你的钱就存着自己用吧!”
娄母笑着说道。
你一个从农村来的孩子能有多少钱?
“您要不要布票跟棉花票?”
陈爱党赶紧道:“我进城的时候,有一位叔叔给了我不少布票跟棉花票,让我做几身衣服,顺便打床被子。”
“不用,我这里够的。”
娄母拒绝。
“岳母,您这回去肯定是给小何值班衣服。之前给的嫁妆就够多了,现在我们结婚了,就不能再要你们的了,你等我一下。”
陈爱党直接回屋拿了布票跟棉花票出来,道:“我没做过一张,也没做过被子,不知道这十尺布票跟二十斤棉花票够不够用?”
陈爱党这话一出,别说娄大娥惊了。
就是娄母也惊了。
他们家是有钱,甚至还有小金鱼。
可问题是布票跟棉花票也不多呀?
更不能从黑市上买。
“够,够用了。”
娄母震惊的道。
这时候许大妈提着酒过来。
就看到陈爱党拿着这么多布票跟棉花票。
还以为这是娄家给陈爱党的呢?
陈爱党只不过是娶了一个植物人,你们就下这么大的血本给他。
依稀记得我们许大茂要娶娄小娥的时候。
你们怎么说的?
最多给两身衣服。
给一床被子。
再打个单子。
哪怕我们许大茂买身衣服,还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怎么对象换了一个人?陪嫁多了这么多。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许大妈转身就要走。
可看到旁边的娄大娥又把气给咽下去了。
娶个植物人,你们又是给鸡,又是给牛奶,又是布票,又是给棉花票的,还有自行车,收音机,嫁妆陪那么老多?
那我们娶个寡妇,你一样也不能少。
“太太,你怎么来了这里?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给你引路。”
许大妈笑眯眯的道。
娄母听到许大妈的声音,原本面带笑容的脸直接拉了下来。
之前都说的好好的,我们家把女儿嫁给你们,那就已经是下嫁了。
我女儿出了车祸,你们直接就退婚了。
真是挺现成。
你怕忘记了,当初为了让你老公去轧钢厂当放映员。
你是怎么求我们家的了?
让你儿子去轧钢厂,你又是怎么求我的了?
好家伙,翻脸就不认人了。
“许大嫂,原来你也住这里呀,有事儿吗?”
娄母高冷的问道。
一秒之间,从慈祥的丈母娘切换成高冷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