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党,把你的布票跟棉花票都收起来吧。”
娄母对陈爱党说道:“我们娄家买身衣服的钱还是有的。”
娄母其实是在高调宣扬。
你们家许大茂看不上我们小娥,嫌弃他是个植物人,可是人家有人不嫌弃。
关键是人家的成分比你们好。
人家比你们还有钱。
看看人家一出手就是十斤布票,20斤棉花票。
请问你们家拿的出来吗?
最多也就是你老公经常下乡放电影,从农村淘换一点肉回来。
可你别忘了你老公能当上放映员,那也是我们家施舍的。
现在我女婿陈爱党人家也能当放映员,你们家有的他只会更多。
许大妈明显领会错了。
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你给了人家十斤布票,20斤棉花票却说成是人家的。
呵呵!
这话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你们娄家号称娄半城。
结果却要你们女婿给你们十斤布票,20斤棉花票。
呵呵哒!
不过你要是早是说结婚后会偷偷的补给你们。
我们也不会退婚退的这么坚决。
“太太,你们这是要出去啊?”
“嗯!”
娄母高冷点头,一副拒之千里之外的模样。
整整一个热脸贴冷屁股。
没办法,如今的局面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我还想着中午的时候请你们吃饭呢?”
“不必了,女婿会做饭,就不打扰你们了。”
娄母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太太,你们先去忙。小姐,这儿用不用……”
许大妈还没说完。
于莉已经站出来道:“太太,要不然就让爱党哥去着去吧,也好帮你们拿的东西。小娥姐这里有我呢?”
于莉虽然没有看许大妈?
可他知道许大妈此刻的眼神,能够把自己千刀万剐。
许大妈原本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拉近跟娄家的关系,可惜被于莉给抢了。
哪怕他儿子不能娶娄大娥?
把就近照顾娄小娥的活给拿了,也行啊!
“这样好吗?”
娄母问道。
“太太,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把小娥姐照顾的好好的。”
“那可真的是麻烦你了。”
娄母看也不看许大妈,对陈爱党道:“看你也没个换洗的衣服,正好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也给你置办一身儿。”
“好。”
陈爱党没有拒绝道:“那我现在就去推自行车。”
“这么冷的天就别骑自行车了。坐我们家的小汽车吧!”
娄母说完,率先离去。
娄大娥跟陈爱党紧随其后。
许大妈脸都可以冰敷虚肿了。
又是给陈爱党置办衣服,又是要坐他们家小汽车,又是让于莉照顾他女儿的。
也不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可是自己还偏偏上赶着伸过脸来让人家打。
难道自己就不能硬气一点儿?
你女儿有什么好的?
年纪轻轻就跟人家跑了。
跑了还就算了呗,结果还是个病痨鬼。
让我儿子娶一个病痨鬼的遗孀。
我就已经够倒霉的啦,你还拿捏上了。
我们不去啦。
“许婶子,你要不要进屋坐会儿?”
于莉笑着问。
我进屋坐会儿做什么?
让我进屋去看看娄小娥现在有多好吗?
还是说你想炫耀一下你现在是这个院代理主人的身份。
哼!
老娘去给人家做保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型呢?
“婶子,慢走哈,以后常来玩儿,毕竟小娥姐有许多爱好我都不知道,还得向您老请教呢。”
于莉故意大声道。
他绝对没有炫耀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向许大妈请教关于娄小娥的一切。
她更没有恶意。
要不是许大妈来,那娄母肯定跟娄大娥去买衣服了。
陈爱党就会留在家里照顾娄小娥,他也就没机会表现了。
争取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多不容易啊。
婶子,我可得好好的,谢谢你。
于莉笑着回屋收拾。
他一定要让陈爱党回来的时候感觉到焕然一新。
那样才能体现出她存在的价值。
许大妈回到家,许富贵还在喝,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儿,他们家应该炒肉了呀!你去送酒,不留你喝一杯。”
“呵,呵呵,你就知道喝,这里面复杂着呢。是喝酒能解决的吗?”
许大妈愤怒的道。
许富贵微微一蹙眉,怒瞪许大妈。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不成?”
许大妈对着许富贵道:“你有种的就朝我的头打,你把我打死算了,省的看着你们这糟心的父子俩。”
许大妈也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
她之前在娄家做保姆。
要不是她说好话,许富贵怎么可能到轧钢厂的放映员?
再加上他在娄家不时的点一些补品回来。
许大妈之前在这个家里,那就是女王。一言九鼎。
可随着娄家低调起来。
许大妈拿回来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了,每个月也就那点工资。
而许富贵呢?
人家不仅工资涨了,而且还能从农村带回来,各种土特产。
自然就翅膀硬了。
夫妻之间就像弹簧一样。
有一方压的紧了,另一方就得往后撤。
不然的话就会伤到人。
许富贵没有打她。
甚至可以说,已经懒得打她啦!
“既然谈的不顺利,那咱们也不能闲着。大茂该对娄大娥下手就对他下手。”
许富贵慢慢道:“咱们该相亲还得相亲,左两手准备。”
“可大茂现在的工作还不稳定,人家谁愿意嫁给咱们。”
许大妈委屈的说道。
“工作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主张。在轧钢厂娄家已经彻底说了不算了。”
许富贵哼哼两声,将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冷笑一声道:“真以为我许富贵这些年在工厂里是白混的吗?我儿子要进轧钢厂,谁也挡不了他的路。”
“真的?那我可就让我姐妹给他说亲了。”
许大妈大喜。
“嗯!该说就要说。也别怕花钱,既然娄家这么打咱们的脸,咱们也不能一味的承受。”
许富贵道:“女儿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我们那儿媳妇儿也要高中毕业,如果能有工作那就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