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消声后的枪响声。
陆平心头一颤,他注视着楼下,当十二位董事中的第二位鲍军被陈福汉邀请带着保镖出现后,丁青只笑着站起了身,紧跟着从怀里掏出枪一套连贯的动作,上膛抬手扣动扳机,枪口微微上扬。
鲍军身子僵在原地,背脊在瞬间发凉。
同时,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保镖眉心染血,睁圆着眼睛栽倒在了地上。
…
白色的凯迪拉克从天上人间娱乐会所开出。
狭小的车厢里。
陆平与丁青并肩坐在后排座位,手肘撑在车门旁,手支着脸颊,陆平看似从容,但实则身体紧绷。
方才,丁青表现的凶厉,虽在文字里阅读过,但直接的目睹后依旧为之震颤。当这样的存在,就坐在自己手边,难免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故意打了个哈欠。
陆平透过后视镜,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眼丁青。
这位曾活在楚门世界里的男人微低垂着头,面无表情的端坐着,陆平继续看,他脑海里胡思乱想,适时,许是察觉到了被人注视的目光,丁青猛地抬起头,一双慑人的眼神透过后视镜与陆平直视。
在看见陆平后,他凶厉的眼神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尊敬的颔首。
陆平同样点头。
但他胸腔里,心脏在方才一瞬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就好像,被狮虎般的猛兽盯上,那近距离且强烈的气场,让陆平险些跳起。
…
“先生!”
车子穿过跨江大桥,驶入东城区。
停在陆平租住的老式小区。
当陆平走出一段距离时,站在车门前的丁青忽然又喊了声。
陆平正好站在路灯下,那不知用了多久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扭头,看向白色的凯迪拉克。
“多亏了有您!”
丁青遥遥躬身,沉声说道。
摆了摆手。
也没回应。
陆平继续往小区里走去。
接近凌晨一点,现在已经很晚了,小区很安静,只寥寥几户人家还亮着灯,陆平走进一段路灯坏了的黑暗里,他终于不再克制的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时,冬夜的寒风吹过,陆平不禁打了个寒颤,今晚他光流汗都流了好几次。
“呼!”
搓了搓手。
陆平看见自己吐出的热气冒起白烟。
老旧的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人车分流,一到晚上小区里车子停的乱七八糟,避让开车子,脚踩在了垃圾上只听见‘咔嚓’的脆响声。
“感觉像是又从梦里回归到现实。”
走到老楼前。
陆平回想起今天的经历,神情一阵恍惚。
上楼。
开门。
张开双臂,迎面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搞定了两位董事。”
“距离春夏大促越来越近了。”
只想想那黑暗里汹涌的博弈,陆平便兴奋、紧张、期待、颤栗。
就这般。
将头埋在枕头里,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重新有了动作,把西服挂起,放轻脚步走到书柜旁,透过玻璃向内望去,脸上露出喜色,拉开柜门取出了那一封刚刷新出的情报。
没有拆开。
把情报丢在书桌上。
陆平后退了一步,开始做起了俯卧撑,相比昨天,每组增加五个…
…
黑暗的房间。
四面的窗帘全部都紧紧拉上。
忽而。
手机亮起了微光,光芒照射在苍白女孩的脸颊前,她手指颤抖着伸向屏幕,指尖拨动,许多的消息印入在眼底
“谣言!”
“#更新一则通报,造谣编辑假消息p图春夏的造谣团伙已经被捕捉在案!#”
“分析贴!所有剪辑拼接视频以及p图的原作全部在这里!”
“我就知道!春夏小姐姐绝不是那样的人!”
“那些图片一看就是假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几个月人设崩塌的博主实在太多了,我以为…总之,全是我的错!”
无数道歉的评论。
所有造谣的视频似乎在几个小时间全部消失不见。
手机前,柔弱的女孩捂住了嘴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片刻后,她情绪失控嚎啕大哭!
#春夏被造谣#的热度开始疯涨,抖音平台,微博平台,甚至是知乎全部登上热门话题榜,春夏的个人账号粉丝关注数几乎是一夜之间便翻了一番!
“谢谢!”
“谢谢!”
春夏喃喃。
…
夜色越来越深。
总统套房。
燕京城长房长孙女,真正风华绝代的女人李玉珍还在处理着文件,她摘下眼镜,露出一张稍显疲态的俏颜。
她在与命运抗争!
她要证明,女子不是不如男!
李玉珍把文件合上,站起了身,她抬脚将脚下的高跟鞋甩开,就那么赤着脚的站在了落地窗前,一整座瑰丽都会的夜景呈现在眼底、脚下。
“李总。”
“明星那边您预期的天王刘明华,天后苏清影,歌神周一轮都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但第二方案,三位一线影帝影后都愿意做我们的年终大促大使。”
三号秘书夏婷同样在加班加点,到川禾大促为止,她都住在李玉珍套房的侧卧。
她接到了个电话,匆匆到李玉珍面前汇报道。
“足够了。”
李玉珍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又俯瞰这座城市片刻,然后才转身看向夏婷,沉声说道。
“宋子文那边又有了什么动静?”
李玉珍,问道。
“我们监控到,宋子文秘密联系了很多媒体平台、自媒体平台,很可能是要在大促前后给我们泼上脏水。”
“三大海外专场一切正常。”
“在我们的选品里,根据您提前所说的,我们确实发现了一系列的隐患,在未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已经对商品做出了标记。”
“关于我司的五位千万大v,以及十数位百万级大v,证据已经在收集中…”
三号秘书夏婷肃穆的汇报道。
十天后。
川禾大促,便是这场博弈真正的盛大结局。
“我知道了。”
李玉珍细细听着。
“已经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李玉珍,沉声道。
夏婷躬身后离开,她走出大厅后放轻了脚步,吐了吐香舌,长长松了口气。
“怎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大促那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夏婷泡在房间的浴缸里,只露出个脑袋。
她回想起方才的画面,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