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状,两人同时愣住,尤其是慕容璟,这货……还真是无时无刻都能睡着啊!
“她这……”
萧长宁刚开口,慕容璟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顺势抱起了段轻言,悄无声息的放到了床上。
做完这一切,慕容璟回头,看到了满脸惊诧的萧长宁,莫说是慕容璟对谁如此温柔了,就是他方才那一下子给人抱起,都是从未有过的状态。
一觉睡醒,段轻言发现已经天黑了,水沁靠在一旁不住的打哈欠,见段轻言醒来,这才是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
“我睡了多久?”
段轻言揉了揉眉心,外面的天已经黑的不像样子,估计早就错过了晚膳时间。
“你从晌午回来一直睡到现在,丞相大人吩咐不要让任何人叫您,我先去给丞相大人通报一声。”
话音刚落,水沁风似的窜了出去,段轻言强撑着做起来,只感觉脑袋晕沉沉的。
正当她缓和迷糊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香气,她洗了洗鼻子,眼睛瞬间一亮。
别说,睡了这么久,确实还有些困倦,水沁果然是贴心。
可谁知道,进来的竟然是慕容璟,身后跟着水沁和萧长宁。
慕容璟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进来后深深的看了段轻言一眼,最终还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这女人在先帝灵堂前是装的很困倦,直到这在自己面前说倒就倒,可算是让他相信了这货真的就是说睡就睡。
“哟,您可算是醒了,突然间就睡着了,不知道了,还以为猝死了呢!”
“啧。”
萧长宁话音刚落,慕容璟便一声责备过去,段轻言一边接过食盒,一边狐假虎威。
“就是,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段轻言说完,冲着慕容璟眨了眨眼睛,满脸笑意,“多谢丞相大人。”
她的表情落入眼中,慕容璟微微一愣,嘴角划过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继而低下了头。
反倒是萧长宁凑到段轻言面前,一边乐呵呵的看着她吃饭。
“张大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段轻言边吃,突然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挠了挠下巴问道。
萧长宁正要接话,慕容璟一把拦住,脸色带了些嗔怪。
“食不言。”
一句话,把段轻言后面所有的分析全部堵到嘴里,她摩挲着筷子,二话不说开始大快朵颐。
草草吃完,水沁收了碗筷,慕容璟这才坐了下来,“你方才想说什么?”
段轻言擦着嘴,左右环顾了一圈,似乎是怕隔墙有耳。
“照这个时间,张大人一定是已经得到消息,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话音刚落,萧长宁一收扇子坐到了段轻言面前。
“张大人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张家今个可是特别热闹。”
萧长宁含笑,不明所以的扫了慕容璟一眼,满脸嘲讽。
“那么大块头,打了二十大板就不行了,这会儿张家估计还是灯火通明的再给自己儿子想办法呢。”
闻言,段轻言惊讶不比萧长宁敢听到惊讶的样子少。
“二十大板人不行了?”
“衙门的人估计都被他得罪过,估摸着下死手了。”
看到了两人的疑惑,慕容璟含笑解释,段轻言摸着下巴,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我们今日本来是去打探消息的,遇上这件事情绕是谁也没有想到,所以我们原本的计划全被打断了。”
段轻言皱着眉头,脸色很是难看,揉了揉眉心,越发觉得心烦。
“谁说的,”慕容璟突然开口,满脸笑意,“从他嘴里出来的事儿,说的有鼻子有眼,那这些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你的意思是,张大人是三皇子的人?”
段轻言迅速反应过来,抿唇脸色很是凝重,以张大人礼部尚书的身份,若真是三皇子的人,那他是真的步了很大一步棋。
“明天上朝试探一下张大人,如果真是三皇子的人,不得不防,当时反叛一事,朝堂很多大人没有一点异样,怕只怕三皇子早已布局多年。”
见段轻言沉默,慕容璟很快安排到,此事兹事体大,段轻言压根不敢反驳,安安生生听着慕容璟安排。
开玩笑,她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总归是惜命的,刀都架到自己脖子上了,若是再不反抗,岂不是傻子了?
“好,明个我来安排,你打配合。”
沉默片刻,段轻言接话,皱着眉心不自觉看向窗外。
后宫的女人果然是惨啊,被束缚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自己还算是命好,一来混个太后,若是……
其他人,难以想象。
段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慕容璟发觉她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也不在多说什么,轻轻拍了拍萧长宁,两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彻夜,段轻言也没睡好,白天睡了那么久,一到晚上却是半点瞌睡症不犯,段轻言靠在床边,情绪突然很是低落。
来这儿多久了,也不知道爹妈有没有担心,也不知道现代的自己到底怎么样了。
第二日一早,水沁刚进房间,便看到段轻言靠在床边眯着。
“小姐!你怎么坐着就睡着了。”
水沁吓了一跳,赶忙将段轻言扶好,微微有些嗔怪。
段轻言摆了摆手,轻叹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她已经想好了,既然到了这儿,谁知道是因为什么契机,那就好好活下去,替原主活下去。
“替我更衣,准备上朝。”
段轻言难得的严肃,水沁微微一怔,面上划过一抹笑意,他们家小姐呀,小姐可算是正经一回了。
刚上朝,段轻言便发现情绪有些不对劲,和慕容璟对视一眼之后,段轻言坐在垂帘后面,脸色微沉。
往日的熙攘今个不复存在,朝堂安静异常,怕是这群人私下已经商讨过什么事情了。
“回禀皇上,太后娘娘,昨个街上发生微暴乱,张家公子被打。”
刚坐好,便有人开口,似乎是户部的人,语气颇有些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