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咬人的孽畜是你养的?”慕安世冲着慕云汐咬牙切齿地问道。
慕云汐抚了一把狗不理柔软的背毛,小奶音中透着一股鄙视:
“狗不理很善良,从不咬人,除非忍不住。”
慕安世怒不可抑!
一个畜生还善良?
这个逆女,分明是在骂他这个当爹的连畜生都不如!
“把这个孽畜交给我!”
慕安世一时怒血上涌,竟不管不顾地上手要去抢狗不理。
他今天必须要宰了它!
狗不理窝在慕云汐的怀里,连动都不动,甚至还懒懒地对着慕安世翻了个大白眼。
想宰它?做梦呢!
老祖宗是最护短的,窝在她身边,慕安世绝对连它一根毛都碰不到。
果然。
老祖宗出手了!
眼看着慕安世冲上来争抢,只听慕云汐用稚嫩无比的小奶音淡淡道:
“这只狐狸,也是我罩的。”
伴随这个声音,慕安世的手突然感到一阵针扎般的刺痛,瞬间脱力!
他赶紧松开了温照筠,随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慕云汐……
而慕云汐那双小手上,正捏着一根细细的毫针!
瞬间,慕安世暴怒:
“你个逆女,竟用针扎我?”
慕云汐扬起小脸,眼神凉凉的,看着眼前这位渣爹的脸色,皱了皱眉,嫌弃道:
“你嘴唇干红,口舌生疮,吐字恶臭。是怒气凝滞的火症,我扎你手腕处的大陵穴,是在帮你宽胸行气。”
一时间,慕安世的胸中像是凝了一口血,上不来下不去,简直要被活生生憋死!
宽胸行气?
笑话!
他的手本来就被咬伤了,她还往那儿扎!
他的手都要被针扎废了!
温照筠见状,也十分吃惊地望向慕云汐:
“汐儿,你会医术了?跟张神医学的吗?”
温照筠回想了起来。
这两日张神医确实每天都会在汐儿的房里待上许久,手中也拿着毫针。
她都是相陪一会儿,便去为张神医准备茶水和吃食,竟不知道,原来他竟还教了汐儿医术?
只是,汐儿从小脑子不好,能学懂吗?
“我不用他教。”慕云汐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小小的傲娇:“那老头,只是我收的小弟。”
温照筠听了,却好生劝道:
“汐儿,张神医难得喜欢你,愿意教你东西,你要对他老人家恭敬一些,怎么能叫人家‘小弟’呢?”
慕云汐:“…………”
狗不理在一旁听得直打哈欠。
谁教谁呀?分明是张镜之那个老头子每天都舔着脸,来向老祖宗求学。
而一旁的慕安世,听着眼前这对母女的对话,脸色更是沉到了底,对温照筠吼骂:
“什么医术?信口胡诌!这个逆女分明是以此为借口,想护着她怀里那个孽畜!”
慕云汐声音糯糯的,可小小的身子却撑起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我想护着谁,不需要借口。”
顿了顿,她又抬眸,淡淡地问:
“而且,你是来干嘛的,忘了么?”
慕安世一听她这话,才恍然记起来,自己可真是被眼前这对母女气昏了头!
叶晏婉还在等着呢!
拖延不得了!
当即,他顾不得旁的,又急吼吼地冲着温照筠命令道:
“快跟我去前厅,其他事容后再说!”
正在这时,屋门却被推开了!
叶晏婉款款走了进来。
之前的对话早已被她悉数听了去,此刻,她看着慕安世,音色极冷:
“相爷不必劳烦,我已经不请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