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

“江小辞……”程砚书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忙碌一早上，她进门之后，就丢给自己一句这个。

难不成昨天晚上自己说的话还是不够清楚，江小辞没听明白，所以，才会对他不假辞色，做出这样的反应？！

江小辞打量着他的神色，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对了！程砚书，以后你就用这种冷脸的样子对着我就行。”

程砚书：“为什么？！”

江小辞：“习惯了。”

程砚书：“……”

习惯了？！

她习惯什么了！

他可还没忘记江小辞之前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斥着陌生和防备，甚至，眸底深处，还有几分探究。

那分明是把他当做别人的样子！

江小辞见他杵在原地，十分僵硬的样子，继续道：“不让开的话，我就……”

程砚书：“江小辞，你看我做的馒头好看吗？”

江小辞：“馒头不就是……”

说话间，往边上的锅里看去，这一眼，倒是有些惊讶！

先前她娘倒是没说假话，程砚书还真就挺厉害的，居然把馒头做成月季花的样子，栩栩如生。

看样子，先前她说的话，他都记住了！

程砚书小心翼翼的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儿，所以，试着做了一个，你要不满意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我再给你做。”

江小辞心中苦涩：“程砚书，你这又是何必呢？！”

程砚书：“……”

他也想知道自己这是何必呢，放下身段，主动去迎合一个女人。

偏偏，他还没有丝毫不乐意的情绪，分明就是甘之如饴，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江小辞闷闷的，捂着自己的心口，搞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跟前世不一样，难道说，真的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轻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

除去这个理由之外，她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了！

“程砚书，如果我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直对你很好，倒贴你，你还会用这样的态度对我吗？”

“什么意思？”

“这样的小心翼翼，这样的费尽心思……”江小辞幽幽开口，压下心中的不适，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平静许多：“程砚书，承认吧，你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也并不是一个很客气的人，事实上，真实的你杀伐果断，说一不二，根本就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低下头颅。”

“你说的是谁？！”程砚书不认为自己是那样的性格，她说的那些，也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虽然在京城和组织里的他，的确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对于江小辞，他从来都是信任居多，不会让她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她现在红口白牙一张，就想冤枉自己，怎么看怎么不爽。

江小辞嘴角微动，紧跟着，就有些崩溃，扬声道：“回答我，程砚书，你想清楚，然后回答我，这个答案，非常重要！”

程砚书看着她的表情有点不对，转过身，想探探她的额头，看她昨天晚上是不是被冻到了，但是，下一刻，却被她挥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