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关起来吧！”程砚书平静无波的开口：“死者为大，总要给死者一个交代，不然的话，说不过去。”

“程砚书，宋家人不是摆设！”程岁荣忍无可忍的道，他这是把宋国明当成一个纸篓子，想往哪里踢，就往哪里踢。

他要是不报复，那才怪呢！

程砚书冲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压根就没有惯着他的意思，态度也极其明显，他的地盘，就要听他的。

至于旁的，呵。

程岁荣气的直磨牙，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想法给按了回去，不生气、不生气，真要跟他一般见识的话，会把自己给气死的。

所以，还是算了！

孙阳视线在他们两个中间转了一圈，神情颇为微妙，看上去，有心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两面派，不好做。

这要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把自己给赔进去。

好在，他选了程砚书这边，他也愿意给自己机会，想到上次因为偏向苏妙清，给他带来的伤害，害的他去住院。

孙阳心里就挺不是滋味儿的！

现如今，可不能再两边摇摆了，这要是一个不小心的话，可是很容易闪了自己的腰的，到时候，会很麻烦。

所以，最后孙阳的视线还是坚定的落在程砚书身上。

程砚书神情颇为淡漠，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有什么改变，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有什么改变。

程岁荣看的牙酸极了，当初得知程砚书离开京城的时候，他找到孙阳，给他许诺的好处那可不老少。

可以说，自己权限以内，该给的都给了！

可是，最终如何？！

程砚书也没有把他给关起来的意思，只是吓唬他一下，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总得对得起程家的列祖列宗。

这么想着，他便低声吩咐孙阳几句，包括接下来要怎么做，怎么挑事儿，怎么对着苏建军和宋国明，两边说话。

他做这些的时候，那可没背着程岁荣！

程岁荣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情复杂极了，偏偏，他心里也很清楚，并非是自己说点什么，他就能不这么做的。

当下，干脆作罢！

等到程砚书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带着他往外走的时候，程岁荣心里头还是止不住的复杂，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一直持续到车里。

原本，程砚书正等着他发怒，或者，给自己脸色瞧！

但是，眼瞅着，他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他反倒是先撑不住了。

“想说什么就说，何必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来。”

“这就是你的计划，我让你办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尽心过，程砚书，你这可偏心偏的有点过了。”程岁荣絮絮叨叨，瞬间打开话匣子，越说越生气，越说嗓门越高，最后，甚至是忍不住冲他喷唾沫，弄他一脸。

程砚书嘴角微抽，抽出纸巾，抹了抹：“还要细说吗？因为你不是江小辞，事情就这么简单。”

程岁荣：“……”

什么？！

有一瞬间，他居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听不清楚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