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书耐心十足，不慌不忙的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生怕他听不懂。

程岁荣反应过来了，彻底清醒了，合着，程砚书这是嫌弃他去找江小辞的麻烦，所以，故意弄出来这么一出，就为给她报仇。

“她知道你这样吗？”

“她不需要知道。”程砚书一脸笃定的道，他根本就不需要江小辞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当初，把她弄过来的时候，他就说过，不会让她跟着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现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程岁荣不客气的翻个白眼，好家伙，看不出来，程砚书还是恋爱脑，而且，还是丝毫不讲到的的那种。

他现在这个德行，怎么看怎么欠揍，真的。

早知道程砚书对江小辞有这么深的感情，或许，早在他回到京城的时候，自己就该派人把他给拦下来。

那样的话，什么毛病都没了。

程砚书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这样说话有点不大对，因此，稍显迟疑的看他一眼，最终，轻叹一声，还是开口：“咳咳，说起来，宋家和苏家倒霉，最高兴的人，不还是你么，这样一来，你完全可以独揽大局，多好！”

程岁荣冷着脸：“这样的独揽大局，我宁可不要。”

说的好听……

要不是因为江家人，他会帮他吗？

显然，不可能的。

这点数，他心里还是有的，可也正是因为有，所以，才更觉得悲催，合着自己就是给别人养了个好大儿，不然的话，不会这个样子。

程砚书把他的窘迫和愤怒看在眼里，漫不经心的道：“别急呀，好戏还在后头呢，你现在着急的话，也没什么用，相反，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的。”

毕竟，刚才那一幕，苏建军和宋国明在里面都看得清清楚楚。

甭管程岁荣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也甭管他是欢喜还是不欢喜，自打他抬脚迈入警察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人了。

根本就没有他反悔的余地！

程岁荣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不必想也知道，程砚书指定是没憋什么好屁，不然的话，不会是这个反应。

他这个德行……

“好心劝你一句，如果想你的日子好过点，那就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我可就不乐意了。”

“……”

呸！

他会好心提醒自己？

眼瞅着，分明就是警告才对。

“程砚书，你这样行事会没朋友的，我告诉你。”

“不用你告诉，我也知道。”程砚书轻声道：“我可以把权力让给你，材料也交给你，之后怎么折腾那都是你的事情，甚至，堂兄那边，我也可以打声招呼，不让他跟你作对，日后，除了最上面那位，京城中，就是你说了算，这样的话，总归可以吧？”

“可以个屁！”程岁荣根本就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相反，只觉得程砚书处处都在给自己挖坑：“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恢复高考，发展经济，另外，国安那边跟绝魂这边合并，以后不能再折腾些有的没的，这个世界，黑暗已经太久了。”程砚书慢吞吞的开口，转头看向窗外，表情透着些许复杂，深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