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来找茬的，分明就是他们，不是吗？

现在可倒好……

又跑出来装无辜！

他娘的，这是觉得自己脾气好？！

当然，程砚书心里清楚，不脾气好也没办法，咱这不是有求于人么，不然的话，大可不必，闹到这个份上。

想想来想去，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车上，陆家的手下对视一眼，纷纷松一口气，行吧，只要他不找茬，他们就还是好朋友，不需要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陆家那边，陆征已经在家里等很长时间了，他倒是没蠢呼呼的，直接去找程岁荣说话，苏建军和宋国明看不出来，他心里却是清楚的。

程岁荣那个人，当了一辈子兵，人又耿直，说白了，那就是个二傻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

最近，京城出现这么多的事情，眼看着，有要大洗牌的意思……

他便看出来，少不了，程砚书的门道。

说起来，这事儿也挺有意思！

当初程砚书负气离开京城之后，他还琢磨呢，是不是他们两个故布迷阵，想要迷惑自己的视线。

否则的话，说不过去！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程砚书过来的时候，陆征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底下，泡了一壶茶，旁边摆着一盘棋，已经下了一半的那种。

“陆老，您找我？”

“程砚书，坐。”陆征冲他点点头，看上去，还算是客气，平心而论，他还挺喜欢这个年轻人的。

有傲气，却不骄矜。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一股子书卷气，也难怪，招女娃娃喜欢。

程砚书从善如流，摆出的态度，还挺配合的，主动道：“多年不见，陆老风采依旧，越发精神了！”

陆征轻咳一声：“精神什么，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有活力，看看最近京城的风向，热闹的很呐，喝茶！”

说着，给他倒了一杯，把茶杯递过去。

程砚书接过来，轻轻抿一口，笑道：“哪里来的什么风向，不过是人心动了，所以，看着……”

陆征：“你这是在跟我打马虎眼？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力见儿还是有的！程家小子，你很厉害。”

程砚书：“不敢当。”

比起来，他还真算不上是厉害。

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要不是有江小辞的那些话在，他可能不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也不会现在就下手。

即便是那些材料已经到他手里，程砚书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交给程岁荣，而是会拿着那些东西做诱饵，掉一掉他们的胃口。

现在这样，着实也是有些可惜了！

不过，陆征跟他说这些，这是什么意思？！

程砚书目光微动，面上却是一派坦然之色，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受到他的任何影响，那个姿态，太过淡定了。

陆征也不着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那个态度，分明是在审视他，可是，又做出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来，也是没谁了。

两人都不慌，可是，气氛却有些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