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

“陆老这话是什么意思？”程砚书喝完一杯茶，见他终于憋不住开口，这才将自己的视线对上他的，带着满满当当的疑惑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少装傻，来都来了，再装下去，那可就没意思了！”陆征冷哼道：“程砚书，你想找人合作，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嗯？”程砚书这下是真的有点困惑了，不大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确实是挺烦程岁荣的，可是，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

但是，陆征这是几个意思？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这之前，陆家跟他没有任何交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所以……他倒是没必要对自己示好。

说不过去，真的！

陆征也不介意他的疑惑，只是说道：“程岁荣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甚至，要远比他给你的更多，程砚书，你考虑考虑，跟我合作吧！”

程砚书：“……”

他们之间可没什么能合作的东西。

先不说，材料他已经交给程岁荣了，这个时候要反悔的话，那无异于是在程岁荣的雷区上蹦迪。

这样的行为，要不得。

陆征见他不为所动，心中渐渐有些拿捏不定他的想法，不过，程砚书既然出现在这里，想来，那些事情应该怎么办，想来，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你想要的，程岁荣……”

“您想要什么？”程砚书不打算跟他在这里兜圈子，他老丈人还在街上到处乱晃呢，他可得赶紧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去找他。

“材料。”陆征见状，很快开口：“你把材料给我，我保证你在京城可以横着走，另外，陆家人，不会跟你为难。”

这话说的，极为坚定。

程砚书眉梢微动，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这些，倒是很有诱惑力，毕竟，三家里面就剩下一个陆家了。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在按兵不动……

要是陆征下令，陆家人不来找他麻烦的话，倒也真是不错。

但是——

“材料没有，也不可能有，我已经交给我大伯了，这一点，想必您早就得到消息了，既如此，还说这些做什么？”

“你！”陆征气的嘴角边的胡子抖了抖，感觉整个人的血压有些不大稳定，随时都要蹿起来，揍他一顿。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您。”程砚书再次补充道，看他气成那个样子，倒是忍不住伸手摸摸鼻子，有些无奈。

咋说呢……

他说的都是认真的，偏偏，好像他们这些上年纪的人，真的很容易生气，而且，还很不讲道理。

每一次生气的时候都喜欢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就喜欢用这种气呼呼的眼神盯着他们。

这种感觉……

谈不上好。

陆征深呼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去，缓了缓，才道：“罢了，这件事情，算是我的错，没提前把你叫过来说清楚，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是想说，只要你愿意，把那些材料交给我，我愿意给你开一道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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