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书一下子就乐了，往后一靠，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方便之门，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感谢他。

陆征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脸色就有点差劲，好家伙，他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了。

程砚书要是真的聪明的话，就该知道，跟他作对，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程砚书，你该知道……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对抗京圈的力量的，如果你要一意孤行，那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相反，还有可能落得一败涂地的地步，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没想好的，你不是已经替我想好了吗？”程砚书轻嗤一声，幽幽开口：“我刚已经说过了，材料在我大伯手上，有本事你找他要去，你跟我说啥？！”

“……”

陆征一下子哽住，心情就有些暴躁起来。

他娘的。

看着文文弱弱的，也不像是那些草莽，不好说话，但是，程砚书这个调调，怎么就那么刺耳，让他想揍人呢？！

“程砚书，我在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你要给脸不要脸的话，那我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不那么好说话就不那么好说话，我还怕你不成？！”程砚书还是那个态度，并没有他的话有任何改变。

“你！”陆征有点急了，但是，想到现在主动权在程砚书手上，只能缓和语气开口：“我说这话也没有其他意思，更不是想跟你们程家抢什么，你要不放心的话，回头给我看一眼那些材料也行，就一眼。”

“什么意思？”程砚书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他这个态度，可是有点着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陆征语塞，瞬间，声音就消了下去，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那个态度，看着，也是可怜巴巴的。

程砚书看着他的反应，难掩疑惑：“陆老并不是一个在意这些俗物的人，何必将自己卷入这些争斗之中？再说，那些材料，早晚也会落到你们清北大学的实验室去，现在……你委实不必着急。”

陆征：“……”

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这玩意儿跟科研怼在一块，他心里也很清楚，早早晚晚，都得落在他手里。

可是，这不是有不得不开口的理由吗？

要不是这样的话，陆征也不会想开口，更不会通过这种威逼利诱的方式，说实话，他自己都有点瞧不上自己。

程砚书探了探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跟他对视，一字一顿道：“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好奇，能够让您推翻原则，主动开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陆征：“老夫想要，就开口了，哪有什么原因，程砚书，你也不用吓我，就你这点本事，在我面前，还不够看的。”

开玩笑，他会怕他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家这边，再怎么不济，那也比程砚书要强得多，现在的程家，一下得罪三家，他们只怕是还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更何况，程岁荣未必就能成为他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