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沅抓住漂浮的丝巾,盖着胸,皱眉说:“你搞什么?”
裴渡很冤枉,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就突然不小心摔下来了。”
他声音很低,头也低着,看起来模样笨笨的。
姜沅沅见他这样,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何惠一旁笑着帮腔:“我看到了。确实是不小心。”
说着,伸手要来扶他。
裴渡忙摆手拒绝了:“不用。不用。”
他自己站起来,转了身,就匆匆上去了。
眼神很规矩,一点没多看。
姜沅沅被他影响,也没泡下去的心情,等他走远了,也上去了。
何惠见她走,也跟着走了。
两人回了洗浴的地方,冲了澡,抹上身体乳,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出来时,裴渡已经在休息区等他们了。
他原来的衣服湿了,就在这里买了新衣服,是花色的t恤搭配花色的沙滩裤,看着像是海边度假的花美男。
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就是露出的小腿,腿毛很旺盛。
何惠瞧了几眼,想到网上说腿毛旺盛的人,欲/望重,又想到他那好家伙,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
哎,年少不知小鲜肉好啊!
她再次为姜沅沅的审美而惋惜——选裴渡,真的会很性/福的。
姜沅沅没她涩涩的想法,正在用毛巾擦头发。
裴渡见了,找来吹风机,要帮她吹头发。
“不用。我自己来吧。”
姜沅沅不习惯让人伺候,尤其裴渡还是带有追求目的的举动。
裴渡见她拒绝,很遗憾地把吹风机给了她。
姜沅沅拿着吹风机吹头发。
何惠从包里翻出一瓶护发精油给她:“姜小姐,先用这个,可以防止热损伤,我用了很久,感觉还不错。”
姜沅沅听了,瞥一眼她披散下来的、乌黑顺滑的长发,确实保养的很好,便接了过来。
何惠面相寡淡,身材也一般,但头发很出彩——平时扎成丸子头、高马尾还看不出什么,一旦披散下来,那就很有风情了。
其实很多男人都有长发情节的。
她也很清楚长发是她的优势,以前藏起来,是没有发挥的空间,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在悄悄展露自己的风采了。
美丽要用对地方。
以前对着一众普通男人,她也是懒得卖弄风情、展现魅力的。
姜沅沅把头发吹了个半干,开始表达用后感言:“很香。很滋润。感觉头发都变得厚实了些。”
何惠笑道:“是的。滋润效果很好。头发吸足了营养,变得饱满,就显得发量厚实了。”
姜沅沅很喜欢这款护发精油,就记下牌子,准备后面也买了用。
裴渡看她们聊这个,笑道:“沅沅,我也要用。”
说着,就低下头,凑她面前了。
姜沅沅见他这样,随手拧了两滴护发精油,掌心搓了搓,往他头发揉了几下。
其实,她揉得很敷衍,但还是把裴渡美得不行——这可是心仪女生的服务啊!
物以稀为贵,可遇不可求。
他美得唇角一直上扬。
何惠看了,只有三个字:出息啊!
就这么不知不觉磨蹭到了六点钟。
三人收拾好东西,坐车回了酒店。
到达酒店时,天都黑了。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姜沅沅也不饿,洗了脸,刷了牙,抹上水乳,就躺床上玩手机了。
她还记得何惠推荐的护发精油,就网上搜索着下了单。
一下买了三瓶。
她一瓶,妈妈一瓶,还有一瓶?
沈希烈的脸闪进了脑海。
她想送他。
但不该送的。
没有由头。
也没有必要。
她这么纠结了一会,又自嘲地想:或许他都不会收。他避自己如蛇蝎,又怎么会收她送的东西呢?
疼痛又在心脏蔓延。
只要想到他,心脏总是痛的。
现在,他在做什么呢?今天有发病吗?手还疼吗?有想她吗?
她想发个朋友圈秀一下自己爬长城路了、泡温泉了,但忍住了,因为不想自己有对他的期待——他之前挺介意裴渡的,如果知道她跟裴渡去爬长城、泡温泉,会在意吗?
不能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又要陷入痛苦的泥潭了。
【在干嘛?】
裴渡的信息骤然闪进眼帘:【裴权吵着要打麻将,三缺一,来不来?】
姜沅沅不想打麻将,但为了转移注意力,就回复了:【玩钱的吗?多大的?】
【放心,玩的小,就五块十块的。】
【哦。好。】
她下了床,换了身衣服,就过去了。
其实,裴权一个家族继承人怎么会吵着要打麻将呢?
要打麻将的是裴渡。
这人闲着没事,又没理由往姜沅沅面前凑,就想出了这个主意。
他先找了何惠,得了她的配合,就去找裴权,因为裴权没兴趣,他威逼利诱不成,都把身份搬出来了:“我是你小叔,让你陪小叔打个麻将,就这么难吗?”
裴权没见过打麻将追女人的,也是拿他没办法,只能配合了。
三缺一,就差姜沅沅了。
姜沅沅来的时候,麻将桌都摆好了。
“来,沅沅,我给你选了个好位置,东门,紫气东来。”
裴渡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坐到了东门的位置。
至于自己?
他坐到了南门。
这个位置当然也有他的小九九:南门是姜沅沅的上门,可以给她喂牌。他裴渡未来的女人嘛,必须由他来守护。
裴权则坐在了西门。
他的上门是何惠。
何惠坐北门,安静而低调。
但打起牌,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
连续赢了三把。
把裴权都给震惊了:“没看出来,何助理还是个打麻将的高手。”
何惠到裴渡身边做事,是以助理的身份。
所以,裴权就称她为何助理了。
“裴先生谬赞了,我啊,就是运气。”
何惠披散着长发,微微侧着脸,灯光下,黑发衬得皮肤都白了些。
她以前是偏黄皮,是很影响颜值的。
现在,一半化妆,一半医美,就像是夜里悄悄绽放的昙花。
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这话是真的。
她左手撑着下巴,长发拢着披散在左肩,侧对着裴权时,右侧颜的线条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五万。”
裴渡打出了一张闲牌。
点炮了!
“糊了。”
何惠灿烂一笑,右手一点点推倒面前的牌。
她赢了第四次。
还赢了第五次。
“自摸。”
她笑盈盈推倒了面前的牌。
连赢五次,显然不是运气的原因了。
“何姐,你是川妹子吧?”
裴渡发出怀疑人生的询问。
他打麻将是为了在姜沅沅面前树立自己的形象,结果,风头全被何惠抢走了。
倒不知小气吧啦的生气,而是真的很憋屈。
“不是。不过,我曾在川地生活过一段时间。”
何惠如是解释着,还是很低调的姿态:“裴少,先赢的不是钱。你听过一句话没?千刀万剐,不赢头一把。我打麻将就是一开始赢钱,后面就不行了。”
瞧瞧,说话间,她点了炮:“八筒。”
“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