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沅在他的催促下,不得不接了外放。
很快,何惠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姜小姐?”
姜沅沅余光扫着沈希烈,回道:“嗯。是我。”
何惠直入主题:“我想见你一面,方便吗?”
姜沅沅:“……”
她忍不住又悄悄去看沈希烈,结果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心里莫名一虚,不知如何回答了。
“见不见?”
她以口型询问沈希烈。
沈希烈没说话,就安静瞧着她,仿佛在说:你觉得呢?
姜沅沅想着他霸道的占有欲,觉得不大方便,就问何惠:“你有什么事吗?”
何惠语气轻松:“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相识一场,你总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我吧?”
姜沅沅沉默不语,不知道说什么。
何惠要见她,肯定是要说裴渡的事。
关于裴渡,是她的痛点,更是沈希烈的雷点。
沈希烈见她为难,便出了声:“见吧。我陪你去。”
与其躲避,不如直接面对。
他倒要看看裴渡想耍什么花招!
姜沅沅看他这么说,想了下,便跟何惠说:“希烈要跟着。”
何惠顿了一会,应道:“哦。行的。那我们九重楼808号包厢见吧。”
姜沅沅听了,问时间:“什么时候?我们明天有事情,要出国的。”
“那……现在吧?”
何惠如是说着,听到姜沅沅说“好”,就挂断了电话。
彼时,她正在卫生间的门口给姜沅沅打电话,一抬头,就看到了靠墙抽烟的裴权,也不知在那听了多久,看过来的目光隐晦而深沉。
实话说,她被看得头皮发麻——这大少爷为什么这样看她?
“裴先生?”
她轻唤一声,朝他点了下头。
裴权深吸一口烟,丢到地上,碾灭了,朝她走来,一边走,一边说:“何助理,我记得三爷说过不需要邀请他们。”
他面色肃然地走到她身边,俯视下来的目光带着威压。
何惠心头一跳,不敢看他的眼神,忙移开视线,低声说:“裴先生应该听过口是心非这个词?”
她认为裴渡内心深处还是想见姜沅沅一面的。
成年礼是个很好的由头。
裴权明白她的意思,皱着眉,意有所指地问:“你呢?是口是心非吗?”
他给过她机会,她拒绝了,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纵吗?
何惠已经拒绝他很久了,都忘了这回事了,听他那么说,还有些懵:“什么?裴先生是什么意思?”
裴权:“……”
她不是装的。
她确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暗示着她从没把他的示好放在心上。
她对他没一点意思。
呵。
她是真会搞崩他的心态!八壹中文網
“你想想我是什么意思。”
他说着,抬手掐住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何惠,不要犯蠢。”
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如今,想要的,得不到,根本无法忍受。
他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何惠,但何惠的拒绝是他无法忍受的。
何惠被掐痛了下巴,疼痛让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还在打她的主意,并且耐心不多。
她皱起眉,不知自己哪里入了他的眼。
“裴先生——”
她拽下他的手,心里很烦,平日对他们这些上层人士逢迎讨好,已经很累了,真不想私生活还跟他们有牵扯,但她不敢表现出来,甚至面上还得强颜欢笑:“我确实不聪明,您多包涵。”
裴权讨厌她的假笑,觉得她还在推诿,冷声说:“你该知道我不是个包容心很强的人。”
何惠:“……”
她笑不出来了——裴权在以权压人。
氛围有点凝重。
裴权还在施压:“何惠,我的耐心不多,你好好想想。”
他为她浪费很多精力了。
像他这样的人,精力很值钱,不该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
他要速战速决,得到了,或许就不惦记着了。
何惠见此,咬着唇,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
裴权今日言行太突然,搞得她方寸大乱。
她真没想过攀高枝。
确实,她有野心,但她的野心不大,清闲高薪有前途就很好。
天知道,裴权怎么就瞧上她了!
当然,她知道他是一时兴起。
这些个富贵公子吃惯大鱼大肉想尝清粥小菜了。
那么,她要不要当盘清粥小菜,满足他的一时兴起呢?
苏成彬是个不错的,长得好,身材好,性格也不错,跟裴渡很久了,钱途也不错,很合她的口味,他们暧昧到现在,也快要更进一步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裴权的催问:“想好了吗?”
何惠:“……”
他这也太急了吧?
她无奈地笑问:“裴先生,您想怎样?”
裴权很直接:“一月一百万。礼物另算。”
何惠:“……”
倒是大手笔!
她有些动心,又觉得这种出卖自己的行为是在自毁前程。
纠结啊。
“何助理!”
包厢里传出裴渡的声音。
这简直是解救她的福音。
“裴先生,我先去看看裴少,他估计喝酒喝多了。”
她想躲,虽然躲不掉,但能躲一时是一时。
不想,从他身边经过时,被他狠狠按在墙上。
“何惠!”
裴权按着她的肩膀,逼近她的耳垂,低声道:“三爷救不了你!这事儿,让他知道,意义可就不同了!”
他知道裴渡会护着何惠,那么,何惠借裴渡的手跟他作对,就是跟他为敌,而面对敌人,他绝对不会手软。
何惠听出他的威胁,忙说:“裴先生,我明白的,我、我就是惶恐——”
对!
惶恐!
这个词,意味着她的卑微以及他的尊崇。
她在取/悦他。
而他也被她取/悦到了。
“何助理——”
裴权的声音软下来,撩着她乌黑如瀑的长发,闻着她发间的清香,情不自禁地沉醉——他一定有长发情结!
他为这一头光滑如绸缎的秀发而心跳,想象着披散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身体都热了。
耐心大减。
他咽下口水,躁动的心怦怦跳着,软着声音说:“既然惶恐,那今晚我帮你消除恐惧,如何?”
何惠:“……”
这人色/胚啊!
这么急色的!
人设崩了啊!
她压力山大,笑得都快哭了:“裴先生,我真惶恐,您给我点时间消化一下?”
裴权没说话,骤然用力推她进了卫生间。
强势的吻落下来。
他抓着她的长发,一圈圈缠在手腕上,随后,狠狠用力。
“疼,疼,裴先生,轻、轻——”
何惠疼得张嘴呼痛。
这正合他的心意。
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宣/泄着长久以来的郁气以及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