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逼吧?”
“行,随你,都随你,我以后懒得管你。”
裴权气得挂断电话,走到一旁抽烟。
但烟没点燃,才咬到嘴里,就想到自己准备要生个娃的事,立刻就扔到了地上。
不能抽烟。
他不抽烟,就嚼口香糖。
这口香糖是他在裴渡那里看到的,也不知他发什么疯,买了一冰箱的口香糖,他看了,随手装了一盒,这会,正好嚼一嚼,转移注意力。
“怎么了?”
何惠走上前,打听消息:“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
裴权自然不会告诉她,勉强一笑,转开了话题:“你现在怎样?真的不用去医院?”
何惠摇头,寻了个借口:“不用。就是忽然想喝奶茶。你去帮我买一杯奶茶吧。要热的。热腾腾的。我喝点热的,就好了。”
她指了对面尽头的奶茶店。
裴权没多想,便过去买了。
何惠等他到了奶茶店,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裴权,我要去一下卫生间,你买好奶茶,就在休息区等我就好。”
只要他老实等她,以她之前给他的经验,就要二十分钟。
而这二十分钟,足够她跑没影了。
“嗯。我知道了。”
裴权应下了。
何惠挂断电话,去了卫生间的方向,然后,就从卫生间旁边的安全通道跑下去了。
还好是三楼。
她跑得很快,还挎着两包的金饰,其中一个包掉出来两个金项链,她都没去捡。
现在这时候,时间就是金钱。
她没用一分钟,就跑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给沈希烈打电话,问他的位置,等上了他的车,总花费时间也没超过五分钟。
“快走!快走!”
她满脸焦急地催促。
沈希烈二话不说,就让段琅开车。
段琅的车技很好,很快就开车离开了。
当车子离开金色蔚来的时候,裴权正好买好了奶茶。
他不喜甜,就买了一杯奶茶,然后拎着奶茶回了原来的休息区,等了五分钟的样子,给她打电话。
何惠看到他的来电,脸都白了,抓着手机的手也在抖。
接还是不接?
她看着沈希烈,纠结间,就听沈希烈说——
“不能接,这是车道,有声音,你给他发短信。”
对!
短信!
何惠太紧张了,脑子都不转了,立刻挂断电话,给他发短信:【怎么了?我正忙着呢。你不知道女人进卫生间很费时间的吗?能不能别催我?】
她这么说,他好一会没再打来。
她松了一口气,问沈希烈:“你的私人飞机在哪里?近不近?”
她恨不得立刻从国内消失。
沈希烈安排了最近的私人机场停靠飞机,也就半小时,就让她上了飞机。
当私人飞机起飞的那一刻,裴权还像个傻瓜一样,老老实实坐在休息区等她。
女人那个来了,都会很暴躁。
他还是别催她了。
只是,她缺不缺卫生棉呢?
要不要托人送点东西?
他知道这样的卫生间里都是有这些东西的,但觉得不安全。
听说,女人那个来了,身体免疫力也会下降,如果碰到脏东西,会生病。
他想到这里,便寻了一个安保人员,因为他了解商场,就给了他钱,让他速去买最好的女生用品送过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脑子想着她了。
更关心她的身体。
带着爱惜的意味。
从来不知情为何物的贵公子到底还是坠入了自己的情劫。
沈希烈准备借着他的情劫好好报复回去。
“立刻以何惠的身份证,买几张飞往米国、t国、f国、y国的机票。”
他要扰乱裴权的注意力。
他祈祷裴权别真的爱上何惠,不然,他会知道得罪他的后果。
“你告诉徐势,等何惠到了奶奶那里,就看管起来,不得让她擅自离开。另外,务必保密她的行踪。”
他脸色冷峻,吩咐段琅,同时,坐上车,赶去了裴渡的公寓。
他要去接她的女人。
何惠在上飞机时,告诉了他裴渡公寓的位置。
而他作为答谢,让保镖徐势护送她离开。
“速度再快点。”
他催促段璋。
段璋没说话,加大油门,精神高度集中,以防出现意外。
同一时间
裴权找来的安保买来了女人用的东西。
他寻了个年轻女人,请她帮忙往卫生间里送东西。
女人看他模样俊美贵气,又很关心体贴卫生间里的女士,对他很有好感,就帮了忙。
但进了卫生间,里面哪有什么女人?
她出来,告诉他:“没有人。我每一个坑位都看了,根本没有人。”
没有人!
没有人!
没有人!
人呢!
人呢!
人呢!
裴权心里立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今天发生的一切都瞬间串连在了一起:他们昨晚闹得很难看,本以为她第二天会继续作闹,但她突然跟他要补偿,临了来商场,他准备带两个保镖的,但她说,你别想让保镖拎包。也别想让保镖随侍。哼,你今天必须全程为我服务。这才是精神补偿。
他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然后她就不见了。
这一切都是她蓄谋的。
什么精神补偿?
什么生理期?
什么想喝奶茶?
都是谎话!
她让他像一个傻瓜在这里等她!
等得热腾腾的奶茶都凉了。
他的心更凉啊!
他对她那么好,固然昨晚闹了点不愉快,但他今天不是随她要什么给什么,她还要他怎样?
她竟然敢跑!
她竟然敢跑!
他给她打电话,果然,提示已关机。
她跑了!
该死的!
他狠狠砸了奶茶,一拳捶在了墙壁上。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下来。
啪嗒。
啪嗒。
雪白的地板上很快盛开了一片红色的小花。
“先生,你的手!”
女人惊叫着、关怀着,从包里取出几片湿纸巾,递了过来。
裴权面对美丽而知性的女士,向来注意形象,此刻,自知失态,很快恢复了优雅从容的模样,甚至还笑了出来:“不好意思,吓到小姐了吧?”
他接过湿纸巾,道了谢,一点点擦去手上的血渍。
同时,递出了自己的名片:“我姓裴,小姐贵姓?”
美丽女人说姓何,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何。
跟何惠一个姓。
他对她的好感瞬间就没了,很没绅士风度地从她手里抽走了的名片,冷着脸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姓何的。”
他此生都不会再喜欢姓何的。
至于何惠!
她会后悔今日的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