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凉的姜沅沅从他身上爬起来,冷声说:“沈希烈,我们……分开吧。”
后面三个字惊到了沈希烈。
他愣了一会,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姜沅沅重复道:“你没听错,我说,我要跟你分开。”
“你敢!”
沈希烈气得眼神凶煞,但理智还在,立刻深呼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对她说:“沅沅,你今天累了,不要说胡话。睡觉吧。一觉醒来,就好了。什么都过去了。”
“不会过去的。”
姜沅沅摇着头,眼睛红通通的,到底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你心里有刺,沈希烈,这事永远过不去的。”
沈希烈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渐渐眯起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姜沅沅也不想跟他绕弯儿,直接说:“你跟妈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与其被你们这样猜忌、嫌弃,不如分开了。”
沈希烈顿时明白了她要分开的由来,软着声音说:“没有。我没有嫌弃你。沅沅,你也不想的。你是受害者,我对你只有心疼。”
这些话安抚到了姜沅沅。
她委屈地哭道:“可是,你、你不要我了!我吻你,你还躲!你就是嫌弃我!”
“我没有。真没有。”
他哭笑不得,解释着:“你才从医院出来,我哪里舍得让你劳累?不想要你的吻,不是嫌弃,而是怕吻起来,情难自禁。你知道的,我对你从来没有自制力。”
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他捧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热情、霸道,又带着失而复得的温柔与珍惜。
但姜沅沅还是难过的.
等这个吻结束,就泪盈盈道:“可妈她——”
“沅沅,你不要想她。只许想我。”
他吻住她的唇,去扯她的睡衣。
她见他这样,忙抓住他的手,摇了头:“不要。不要这样。”
她开口要了,他才给,怎么都觉得他像是被迫证明些什么。
她心里有隔阂了。
沈希烈不知她的小心思,拽下她的手,霸道地说:“晚了。”
姜沅沅心有隔阂,投入不了,就说:“你不用这么牺牲。我都理解的。沈希烈,不要委屈自己。”
沈希烈听这话很不对,皱眉问:“我委屈什么?你理解什么?”
他觉得姜沅沅就是吃饱了撑的,竟然敢想这些!
他怜惜她受了惊吓,好心照顾她的身体,她竟然怀疑自己嫌弃她。
睡衣直接撕下来。
他今晚绝对好好教训她,让她再不敢想这些。
姜沅沅被他粗鲁的行为吓到了:“沈希烈!住手!你干什么!”
沈希烈反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姜沅沅:“……”
她是想要。
但现在不想要了。
不知不觉娇气又矫情地想:开口要来的东西果然不甜啊!
唇上一痛。
她听到他压抑的喘息:“专注点。不要走神。”
姜沅沅回了神,看他没避孕,震惊失色:“你、你!你疯了!”
沈希烈确实疯了。
他听了母亲的话,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骤然想起来了——不能避孕!他要姜沅沅怀上他的孩子!只有孩子能绑住她!
原谅他吧!
让他再卑劣一次吧!
裴渡的所作所为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们应该要有个孩子了!
“不可以,沈希烈,你、你避、避孕。”
“不避!”
他动作强势而不容反抗:“姜沅沅,我真的不介意,便是他碰了你又如何?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基因强大,还是我的基因强大!”
姜沅沅被他的话惊傻了:“你、你混蛋!”
他竟然说这种话!
沈希烈狠狠吻她的唇,喘息道:“姜沅沅,你给我听着,你以后再敢跟我说分开,我会让你知道我混蛋起来是什么样的!”
裴渡说的没错,如果是他得到了她,他沈希烈不见得不会做出那种事!
他也是疯子啊!
为她疯得彻底!
于是,这一夜,姜沅沅遭了大罪。
第二天,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还得求他:“沈希烈,你冷静些,我还在上学,不能怀宝宝的。”
沈希烈给她揉肩捏腰,亲着她后颈自己留下的吻痕:“沅沅,乖,你怀了,也不影响你上学。”
“是不影响。可我自己还不成熟,还是个孩子啊。”
主要她还没做好生娃的心理准备。
太突然了。
她真的没做好准备。
“那很好。我要多两个孩子了。”
沈希烈不以为意地笑笑,还揉揉她的头发,问她:“乖宝,现在你应该喊我什么?”
姜沅沅:“……”
这什么变/态癖好!
她听得想打他!
“你别闹!沈希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为防你以后再像昨晚那么胡思乱想,还质疑我对你的爱,这孩子必须生!”
“不!”
姜沅沅激动地摇头,反驳道:“孩子应该是爱情结晶,而不该因为这种原因出生。”
沈希烈听了,问道:“你不爱我了?”
“嗯?”
话题转的有点快。
她懵了一下,回道:“没有。我爱你的。”
沈希烈满意这个答案,郑重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姜沅沅,我也爱你。我们两情相悦,孩子怎么不是爱情结晶了?”
“我、我……”
她说不过他。
沈希烈摸着她的脸,深情地看着她,继续说:“我想要孩子了。沅沅,你愿意为我生个孩子吗?我知道女人生育很辛苦,但我们只生这一胎,是男是女,我都会很爱很爱他。我会努力做个好丈夫、好爸爸……”
他这么郑重而温柔,搞得姜沅沅更不知说什么了。
其实,她想生三个孩子呢。
她没有妈妈了,世界上只有沈希烈这一个亲人,真的很孤单。
“我、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她抓着头发,躺回床上,翻来覆去,想的脑子都疼了。
沈希烈也不逼她,下了床,给她思考的空间。
他让人准备了避孕药,端了水,放在她床头。
“沅沅,你是自由的。无论你什么选择,我都尊重、理解、支持。”
他表现得善解人意。
但何尝不是以退为进?
姜沅沅看得出来,所以更纠结——吃还是不吃呢?生还是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