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姜的宣云扇打伤了楚千离,楚千离的央央裕也没有放过他。
云兮本想也插上一脚好赶楚千离走,却被十里拦下,分开了他们。
“臭狐狸!我看你真是活够了!隔三差五就出来刺激代姜,你生怕大家会忘了之前的事吗?”
“轮不到你管,让开!今日我就和他们做个了结!”
十里无奈:“他们这样对你,无非是因为娅姬,一切都因娅姬而起,你不是恨她吗?不留着你的命等她回来和你好好打上一架?”
楚千离听后,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似乎觉得十里说的有道理,眉眼一抬:“那我要住在杳神宫,你让代姜他们走。”
“嗯?”十里不解,看向了代姜。
代姜本来就冒火,一口血差点吐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不见吗?我让你们离开!”
“无赖做到你这种程度也算是让本殿下开眼界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留在这里?”
“我在这里已有万年之久,当初是娅姬亲手所赠,我为何不能在这?”
楚千离笑道:“我比你认识娅姬的早,我怎么从未听她提起过有杳神宫?莫不是你们在倾鹊台的时候就生了情义,有了偷偷私会的地方?”
代姜无语,却急死了十里,十里摇摇手:“你可别胡说,那时候代姜才几岁,娅姬才几岁,怎会懂的这些!”
“若不是,那杳神宫就是娅姬留给我的,你说怎样就是怎样,我偏不信!”
“憨货。”代姜又变幻出宣云扇,“不把你打回去,誓不罢休!”
“好,那你试试看!”
十里甚是头疼,左右瞧了瞧:“尘弟,云兮,不想杳神宫烧成灰烬就快把殿下带走!”
“快啊!”代姜不愿意,可是十里一个眼神示意他便离开了。
没办法,十里将楚千离领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进来,就能透过窗看到近处的倾鹊台,楚千离想到没想就冲了过去,开心的像个小姑娘:“你看,那就是倾鹊台,我之前就住在那儿。”
“我知道。”
楚千离回眸刚刚的神色转瞬即逝:“你知道什么?倾鹊台是何等神圣的仙境,我和娅姬并肩携手的那几千年羡煞众人,无人不知我们是何等的快乐,尤其是娅姬,世人都称她是天神,那可是自由尊贵的象征!”
十里一直盯着她看,有些意外这话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便故意咳了几声:“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说他作甚。”
“你敢瞧不起我们?”楚千离变脸比翻书还快,又有了方才谁也不服的架势。
“好好好,我真是怕了你了,我问你你为何要到这杳神宫来?”
“还不是幕苏尘,岁数不大资历尚浅还敢做我的主,还劝我给代姜认错,想都不要想!幸亏我经历的多不会被男人的情爱迷失,及时止损才能保护好我自己。”
“你的意思是尘弟是在骗你了?”
“不然呢?”楚千离不屑,“我在他眼里能有什么好,一个亲手毁了至亲之人前程的人,早就不配拥有谁给的好了,我也不需要。”
“顽固不化,你就是一块臭石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不管落到何种境地,你的那点脸面还是走到哪端到哪儿,尘弟是最单纯热心的,若你是怀疑代姜殿下命他出于目的靠近你,他没有那个城府!别说是尘弟,就算是换成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会,六界战神行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事!”
楚千离白了十里一眼:“你倒是懂的不少,既然这么信任他们,还留我做什么?你不怕我杀了你!”
“想杀我你尽管动手啊!”十里趾高气扬的,并不在意楚千离的恐吓。
“不想让你活我还能留你到今日?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忘了我从瑶寻那泼妇手中救了你,竟对我一点都不客气,多少在代姜面前护着我一些总可以吧?”
“我护你?”十里惊的张大了嘴巴,“楚千离你怎么想的我能护着你?我巴不得你不得好死!我是怕你们两个毁了杳神宫,这可是娅姬赠与代姜殿下的,你可别过分了,还要明目张胆的抢!”
“胡说!娅姬与我那般好,要赠,也是赠与我,还轮得到毛都没长齐的代姜?”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代姜几人年少时就奔赴战场,你一句毛都没长齐说的好像他们说穿着开裆裤的娃娃一样,成何体统!”
半晌,十里莫名戳中了楚千离笑点,两人察觉到气氛不对,都看向了别处。
“你怎会如此清楚娅姬的想法,是代姜跟你讲的吗?”
十里晃了晃身子,不回答。
“算了,你能知晓天神的两三事,算是你的荣幸,我乏了,出去。”
“哎,你!”十里眼看着楚千离霸占了自己的床榻,想着那边还有代姜在气头上呢,便不与这人计较了。
果然代姜正站在门口呢,看他脸上冷冰冰的宣云扇不离手,就知道他这是随时做好了要进去的准备。
“你怎么了?”十里问他。
代姜似眼中有泪,低声道:“不管是天界还是楚千离,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十里酸楚,她仿佛能感觉到代姜的愧疚,可这本就不是他的错,他却把一切都承担在了自己身上,是在怨孟氏欺瞒他娅姬还好好活着会仙体归位的三千年吗?
“你跟我来!”代姜拉起十里即刻来到了入倾鹊台的神门前。
神门已无灵兽看守,遍地灰尘,还爬满了草叶。
“你带我来这干嘛?”十里慌张。
“倾鹊台是娅姬的家,我信她一定是想回来的,诛仙台一别,她便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我一直想告诉她,我想带她回家,还她自由无忧的日子。”
十里顿了顿,看着代姜,一时震惊,一字一句道:“这不该是你做的,她不能回家都是因为她无能,轮回之苦,千年无边的黑暗孤独早就磨灭了她的信念,既无法改变,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还奢求些什么呢?”
代姜回身,两人视线相对,彼此心疼着过往,十里真的好想与他相认,可是一想到过去种种,她就无比的纠结眼前人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言明。
遭遇不可避免,退无可退,她望向倾鹊台,怎么都不敢靠前,原是要把失去的骄傲尊严一点一点的捡起来为难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