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面回答问题。
宁岸小手捧着沈长亭矜贵俊美的脸,揉了揉:“以为我会怕是不是?太师大人怕是要失望了。”
沈长亭扯掉她使坏的小手:“胆子越来越大了。”
一只手被捉着,宁岸另一只手去捏他的脸,把他嘴巴捏成桃子状,挑衅般的道:“太师大人指哪方面?”
沈长亭长到这么大,敢这么对他的,也就她一个。
偏偏他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捉住她捣乱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抱住她转过身,将她抵在了门板上。空出的手摩挲着她的唇瓣,低笑蛊诱:“不妨再大胆一些,那方面。”
宁岸明知故问:“……那方面,是哪方面?”
沈长亭:“就是……”
对着她殷红的唇瓣,低头亲了下来。
宁岸笑。
又来。
瞧他这迫不及待的模样,等几日她葵水净了,他怕是一天都容不下她。
不多时,庭三过来敲门。
“主子,她们招了。”沈长亭未准他进门,他站在门外禀报道:“主子猜的没错,确实与三皇子那边有关联。不过……”
欲言又止。
沈长亭目光沉沉的落在宁岸脸上,欲求不满,他眼中是挥之不散的情欲。听外面话说一半,语气也比从前冲了不少:“说。”
庭三被压抑的嗓音惊了个激灵。
目露不解,又不敢妄自揣测,低头回道:“负责与将军府细作接头之人,是个死士,方才属下派人找过去,已经逃了。”
“又逃了。”沈长亭沉吟。
每次都能逃掉。
终于松了宁岸,对外面的人道:“知道了,退下吧。”
庭三欠身:“是。”
退下了。
大半晚已然过去,转过天来便是大年初二。
按习俗,是回娘家省亲的日子。
沈长亭入赘,这规矩适用不到他们身上。将军府也只有宁岸一个女儿,没人回府,无需招待应付,用过早膳,宁岸拿了字帖出来。
沈长亭瞧她自觉的模样,笑道:“十皇子要有你一半用功,便不会门门倒数。”
宁岸铺开宣纸,边研磨,边道:“听着不像夸我。”
“自然是夸。”沈长亭上前,接过她手中磨条,她帮研磨:“过会儿我出去一趟,晌午估计回不来,午膳你先吃,不必等我。”
宁岸抬眸:“去哪儿?”
沈长亭:“去看看施桓。”
施桓新年宴那晚被施国公拎回了国公府,到今还没出过门。要不是赶上过年,估计到现在还在祠堂跪着。
沈长亭进国公府时,他正在房里叹息。
别人过年好吃好喝,呼朋唤友花天酒地潇洒自在。他可好,自己出不了门就罢了,平日那些称兄道弟的,一个来看他的都没有。
尤其是那个萧俊!
说好的照料他,他都失踪几日了,都不见萧俊来寻一寻他。
真真是,靠人不如靠己!
趁着父亲在前面招待宾客,他悄悄的绕到府宅后方,立了个梯子,翻墙跑了。
重获自由的施小爷,扭头就进了金陵城最响当当的青楼。
——吟花楼。
施国公正在待客,沈长亭也不算外人,知他来找施桓,便也没多问,放他自己进府去了。
沈长亭找了一圈没找到施桓,找到了立在墙边的梯子。
不用问也知是施桓干的。
出于同袍之谊,他悄悄替施桓把梯子收了,然后离开国公府,去了驿馆找萧俊。
萧俊十分有雅兴。
正围在炉火前,煮着茶看书。
见来人是沈长亭,意外之余还有几分高兴,指指炉火边的锦垫示意他坐,问:“怎么有空来了?”
沈长亭:“施桓呢?”
萧俊一脸“找他你问我干什么”的嫌弃表情,嘴上道:“不是被他的国公爹带回去了?估计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舒坦,不愿来这冷冷清清的驿站了。”
“他跑了。”
“跑?就他那身手,翻墙都得用梯子,能跑去哪儿?”
“还真是爬的梯子。”
“……”
将军府,天都快黑了,沈长亭还没回来。
宁岸隐隐有些担心。
樱桃急火火的进来,边喘粗气边道:“郡主,出事了,出大事了!”
宁岸正拿了张纸,在上面描人体骨骼。
闻言手一抖,在头骨正中点了个点儿,那骨骼立时多了几分诡异的可爱。她无语的撇撇嘴,从书案前起身:“什么事?你慢慢说,别一惊一乍的。”
早晚给她吓出毛病来。
樱桃指着主院的方向:“是主院,主院出事了。大将军把府里的几位姨娘,全给打发了。”
宁岸愣住:“全打发了?”
樱桃狂点头。
宁岸惊讶的同时,还有点儿奇怪:“母亲怎么说?”
“夫人自然是不同意大将军那么做,可是大将军态度特别坚决,无论夫人如何劝告,大将军就是铁了心要将她们遣散。”
“遣散的细软,离府马车都备好了。”
“夫人怎么劝都劝不住,最终只能遂了大将军的意,让那些姨娘都走了。郡主您是没见着,姨娘们哭闹了好久,实在是留不下,才被人扶着出了将军府。”
“瞧着可惨了。”
想了想,她又问道:“郡主,您说不会是因为三姨娘做了出卖将军府的事,大将军才迁怒其他人,将他们全都打发了吧?”
宁岸:“你不如去问问父亲。”
樱桃头摇成了拨浪鼓:“奴婢可不敢。”
此时的吟花楼中,施小爷正左拥右抱,玩得正开。美艳舞姬衔了颗樱桃,自上而下,缓缓送往他口中。
施桓接过,手掐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
歌姬欲拒还迎。
就在这时,歌姬眼中忽然映出一道寒光,施桓扭头,就见一把短刀朝他头顶劈来。
带着一刀夺命的狠戾。
施小爷:卧槽,玩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