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
宁岸目光扫过四周,景楠苑什么都不缺,并没有需要装点的地方。
纳闷的看向沈长亭。
沈长亭在她第一眼打量屋子里的时候,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气不打一处来。
合着上次跟她说的事儿,她压根没往心里去?
掐着她的下巴,凑近她,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儿:“郡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他手上并未用力。
宁岸忽然想起年节时,他带她去看过的那间院子,说让她看看怎么收拾来着。
事一多,还真给忘了。
脸上挂上粉饰太平的笑,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里,七分撒娇,三三分抵赖:“怎么还着急了呢,你只说让我想想如何收拾,又没说多久。再说了,房门钥匙你也没给我啊。”
沈长亭:“……”
倒打一耙。
气笑了。
“你看见那院子上有锁了?”
“没……锁吗?”
上次跟着他就进去了,还真没注意上没上锁。
但是……
谁家门不上锁啊!
看着男人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她笑得心虚。看来他们家还真没上锁。两个食指落在他嘴角,用力往上一推,硬生生给他推出来个微笑的弧度来。
“太师大人笑起来比较好看。”
沈长亭无语的拉下她的手:“明日可有空?”
宁岸没事儿。
飞快的点了头:“有。”
看在她回应快的份上,沈长亭勉为其难不与她计较了。长指自她脸颊划过,落在她下巴处捏了捏:“陪我出去趟。”
“现在?”天都黑了。
“明天吧。”沈长亭道,目光不经意扫过案台,又看到她写串了行的字,幽深的眼眸中多了丝担心:“遇上棘手的事了?”
宁岸摇头:“不是。”
将册子合上了。
这些事影响她一人就好了,她可不想让他一起心烦:“晚膳没在外面用吧?我叫樱桃去提菜。”
沈长亭:“好。”
用过晚膳,庭三来了一趟,沈长亭便与他一同出门去了。
到很晚都没回来。
宁岸把方才没写完的验尸详记补完,便拿出字帖,边练字边等沈长亭回来。
这一等,便到了深夜。
樱桃守在门外,不时瞪一眼站在她身帝的庭七。
庭七开始还没觉出什么。
被瞪的多了,免不了对自己产生怀疑:“我……站的地方不对?”
樱桃翻了他个大白眼:“你主子呢?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他不知道郡主在等着他吗?”
庭七:“……”
主子去哪儿又不跟他禀报,瞪他也没用啊。
默默从樱桃视线里挪开。
移到了暗处。
沈长亭回来时已过子时,宁岸刚睡下,听到动静又醒了。
左右不见沈长亭回屋,她起身下床,出了卧房。
樱桃正从外面进来,可能也是听到有动静出去看了,她忙问:“是郡马回来了吗?”
樱桃点头:“郡马爷去西厢房了。”
宁岸不解。
沈长亭有阵子没去西厢房住,怎么忽然去那边了?
宁岸不放心,披上罩衣出了门。
西厢房的灯亮着,庭七守在门口,隐隐听到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庭三小声的说话:“主子,您忍着点儿。”
接着又是一声极重的闷哼。
宁岸心一沉。
沈长亭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