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逸不知自家主子怎么忽然问起五皇子,明明是眼下丞王殿下给出的这个问题比较难。
看主子黑着脸,他也不该多问。
回道:“禀主子,五殿下如今关在天牢之中。”
闻方,沈长亭抬步往府外走。
沉声对着庭逸与庭三吩咐:“方才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顿了顿,他又道:“尤其是夫人。”
前不久,她才警告过他,他要是敢有别的心思,她立马休夫。
那番话,可不像在开玩笑。
庭逸和庭三齐齐欠身:“属下遵命。”
沈长亭走的飞快,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也都飞快的跟了过去。
宁岸回来卧房等了许久,戌时都快过去了,还不见沈长亭回来。
出去一问,才知沈长亭出门去了。
纳闷的道:“怎么出门也不招呼一声。”
樱桃跟在她身后,小心的开口:“奴婢听前面的人说郡马爷好像与丞王殿下闹别扭了。说丞王殿下出门时,好像生着气走的。丞王殿下刚走,郡马爷就出门了,脸色好像也不太好看。”
宁岸心里就更纳闷了。
她隐隐有种感觉,沈长亭与丞王的关系并不像外界看到的那么和谐,上次问沈长亭,沈长亭也承认。
今日丞王过来,又生着气走了,而且沈长亭也生着气走的,两人不会因为五皇子被当成面具人抓起来的事,产生分歧了吧?
问樱桃:“知道郡马爷去哪里了吗?”
樱桃摇头:“不知道,只说出门往左走了,郡马爷没交待去哪儿,也没说何时回来。”
宁岸:“知道了。”
这年头通讯也不发达,要在现代找不见人还能打个电话,这时候也没什么通讯工具,只能等。
转身回了房间。
沈长亭带着庭逸和庭三,一路来到了天牢门口。
守门侍卫认得他。
上前行了一个拱手礼,恭敬的问道:“这么晚了,沈太师怎么过来了?”
沈长亭:“五殿下可是关在里面?”
侍卫为难:“皇上交待过,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去见五皇子,太师大人还是请回吧。”
沈长亭抬手,亮出了一个腰牌:“开门。”
侍卫看到他手上的腰牌,先是一怔,继而又弯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太师大人恕罪,大人进去见谁都行,只是五皇子,确实见不得。”
沈长亭收了令牌,淡淡的开口:“那就开门,我去见别人。”
侍卫:“这……”
骗鬼呢?
刚才都说了要进去见五皇子了,现在改口是不是晚了点儿?
可他手上有令牌,他也不敢强拦。
委婉的问:“太师大人要见谁?”
沈长亭:“里面还关着谁?”
侍卫:“……”
这还不如让他直接开门。
随便说了个名字。
沈长亭:“就他吧。”
侍卫:“……”
硬着头皮打开了门:“太师大人,子时前一定要出来。”
沈长亭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庭逸紧随其后。
庭三脚步顿了顿,丢给那侍卫一个钱袋,交待道:“今晚的事,不要外传。”
侍卫接过。
看着他们进去,忙叫人将门关上了,心说他巴不得没有人知道,怎么敢外传?
进来牢房,沈长亭径直找到了最里面。
关押五皇子的地方。
五皇子正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密室里放了东西,就听到有人喊他。
抬头看到沈长亭,他从地上爬起来,扑到牢记门口:“先生,救我,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