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慕容将军其实挺好的。”君子兮挑开车帘子,侧头看向那个站在锦绣坊门口,一身红衣面目俊朗的男子。他迎着黄昏打射下来的光晕,负手含笑,衬得他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般,十分夺目。
聪颖如君隐容又岂会不懂君子兮话中的意思,可是她早已对那个人芳心暗许,这天下虽大,好男儿虽多,却只有一个她能入她的心,让她沦陷。可面对君子兮,她也不知该如何说,只得掩饰性的笑了笑,“的确,如若不是七妹早已许了人家,你和慕容将军也算得上一桩良缘了。”
看着君隐容这般敷衍,君子兮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如何不知道此时她的心思,只是她所想的终究不过是一场空。
因为,父亲不会允许,摄政王府的脸面尊严和底线不允许,与人共侍一夫,这等于是把王府的脸面踏在了脚下,任人凌辱。
如果,如果君隐容真的把父亲惹急,做出了什么有辱家门的事情,别说将军府,就是京城中任何一家权贵都不会让她从正门跨进一步。
只能为妾!
这不是她所愿看见的,也不是君隐容最想要的结果,更不是摄政王府所想见到的事情。
自她们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便注定了她们和摄政王府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磨灭的,她们注定要为摄政王府而活,为了家族的传承和荣誉而活,儿女情长,不过是空白的生命中的一味调剂,怎可当真。
但是,凡是人都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啊。如何能不动心,不动情。
君子兮偏头看向君隐容,侧脸如玉,天人般的勾勒。
慕容铮目送君隐容两姐妹远去后,反身便回到了锦绣坊,刚刚那个管事又一次迎了上来,不同于刚才的热情,整个人瞬间沉静下来,波澜不惊。
“刚刚可试探出什么吗?”慕容铮看了四周一眼,低声问道。
“伽罗在里间等着公子了。”
慕容铮点点头,“你去忙吧!哦,还有,那个新进的布缎挑几匹样式新颖的给摄政王府的四小姐送去,说是锦绣坊的赔礼。”
“是,但是那个叶公子那里……”管事拿捏不准的问道。
“无事,那里我自有处置。”慕容铮推开门,“下去吧。”
管事应了一声便恭顺的退下,而在慕容铮面前的这个房间里,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正悠闲的躺靠着软榻上,手边拿着一壶酒香浓郁的百花酿。
乌发高束,剑眉星目,虽然刻意压下,可是眉宇间还是有股凛冽的煞气,虽然褪去刚才的夜行衣,但是那凌厉的剑眉还是泄露了他的身份。
刚才刺杀之人。
“你身上的伤才刚好,就开始喝酒,还真是不要命了。”慕容铮冷哼一声,走过去一把抢过了伽罗手中的酒,并很自觉的仰头灌了一口。
“酒,可是个好东西啊!”伽罗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
慕容铮懒得和他争论,直径走到一边坐下,“我的伽罗公子,你试探的如何?”
“如何?”伽罗慢慢坐起身,手一下一下的磨蹭下巴,“她身子骨挺弱的,而且并不会武功,估计刚刚只是生死关头的本能反应,一个成天卧床休养的病秧子,我说阿铮你们也太敏感了吧。”
“真的不会武功,而且身子骨特别差?”慕容铮哼道,“如果真是这样,未免有些不太符合君墨临的风格啊!白送一个女儿出去。”
“真是蠢得可爱。”伽罗毫不客气的嘲笑道,“估计也是被君墨临当成弃子的可怜人罢了。”
“就像当初的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