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静。
摄政王府外摄政王君墨临的贴身侍卫一脸冷漠的站在大门口,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君隐容最先瞧见了青冥,破天荒的露出了一点笑容,“父王让青冥来守门,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些。”
不同于君隐容这般简单的想法,君子兮率先想到的是她们外出遇刺事情被君墨临知道了。
可是,一个在平常不过遇刺,用的着让青冥来通传吗?或是其中别有隐情?
当侍女扶着君隐容和君子兮下来时,果见青冥抱着长刀走上前来。
“王爷请郡主去趟书房。”
君隐容略微吃了一惊,转头看向君子兮,担心之情言溢于表。
“不是父王唤七妹前去为何事?”
“想来父王只是询问一下我的身子如何而已。”君子兮低眉笑了笑,“一路舟车劳顿,又历经了那般凶险之事,想必四姐已是疲劳不堪,四姐不妨先回院子歇息吧,明日妹妹再来唠嗑。”
君隐容看了看君子兮,又转头看着青冥,心中自己也无力改变什么,再想着君子兮又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应该没什么事吧,自己的确也很累了,便也未言什么,带着侍女回了院子。
君子兮目送君隐容远去,偏头看向自己的侍女,“清乐,你也先回吧,帮我准备一些吃食和热水。我随后就回来。”
清乐盈盈一福身,便也去了。
“郡主请。”
书房一向是王府的禁地,若非君墨临亲传,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她这个表面很得宠的嫡女和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大姐和婉郡主。
而且一走进书房的这个院子,君子兮便感觉四周阴风阵阵的,一股子的凉意从心底窜起。
明明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
“父王。”君子兮推开书房的大门,模样乖巧温顺的站在了门口边上。
正在埋首处理公务的男人听见声音慢慢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
似乎岁月给予了君墨临太多了优待,就算已过而立,却也还如他青年时候般,俊美温雅,却比之更多了份沉稳少了些意气飞扬。
而君子兮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却绝对是袭承了君墨临,光看他的眼睛绝对如一泓春水,温柔和缓,就算脸上未有半分笑意,却让人觉得他此刻就是笑意微微,犹如春暖花开。
“知道为父此刻唤你来所谓何事吗?”君墨临眼神专注的看着她,似乎很担心。但唯有君子兮知道,他温柔的表象下,是何等的冷情。
就像她一样。
君子兮走上前,安静的跪在君墨临的面前,“父王是为了今日我和四姐在锦绣坊遇刺一事。”
君墨临颔首,似乎十分满意,“那你知,遇刺这种事为何要亲自唤你前来询问。”
其实刚刚在来的路上,君子兮已经把遇刺这件事从头到尾的仔细反复想了一遍,本身就聪颖,刚刚不过是因为身在局中,又被其他事扰了心神,一时没有察觉。君子兮暗自摇了摇头,心知自己在这一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很多本该深入骨髓的本领。若是在一年前,她应该就会在当场发现并制止的事情。
从她们出了王府踏进锦绣坊开始,她们就进入了一个局,一个早已被布好,却不会对她们产生威胁的局。
设计这个局的人很好的掌握了君隐容的心里,知道她今天出府必定会去锦绣坊,这个人可能是极擅长揣测人心的高手,也有可能是君隐容身边极亲近的侍女。
要不然这个刺客为什么那么好的能掌握时间,还有慕容铮,从她掌握的资料上看慕容铮可不是那么喜欢闲逛又大度的人,抓到刺客不当场询问斩杀,还命人带下去,也未说给她们一个交待,如此种种可以推测是慕容铮不小心遗忘了,那么那个刺客了,被抓住之后不是都会选择自杀的吗?而且她先前还疏忽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那个刺客剑招看似凌厉,却没有半分杀气,就算是在再会隐藏的人,想杀一个人时,不可能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像他最后被慕容铮抓住般,也没有丝毫的反抗,一个刺客没有该有求生本能,也没有任务失败后的该有的处置方法?更何况,以她的观察那刺客想从慕容铮的手下逃脱并非难事,如此这般漏洞百出的刺杀,真让她很难看出一场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