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瑶前脚走出房间赵良才后脚就跟了出去,秦母和马婆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斧子用小手捂着嘴呵呵的笑。
到了院子里秦珺瑶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跟无赖置气不值得。
凳子腿和扁担早已离开,秦珺瑶刚想着可以清静些,没想到赵良才也跟了出来。
赵良才跟着出来也罢,钱朵和赵蕊也到了院子里。
“秦姑娘安好,好久不见”,钱朵与秦珺瑶打招呼,阻止了秦珺瑶想要再回马婆婆房间的脚步。
该有的礼貌秦珺瑶不能丢,却也不想和钱朵她们多说话,一个赵良才已经很烦人了,“钱姑娘好,昨日咱们见了,你和你表哥说话吧,我站远一些”。
赵良才手疾眼快的抓住秦珺瑶的胳膊,不让她站到一边。
秦珺瑶肚子里的气终于攒够了,抬起一脚踹在赵良才的膝盖上,让他疼的松手,转身走到了大门边,随时都能跨过门槛离开赵家。
“赵良才,我找你有事”,赵蕊挡在赵良才的面前。
“有事找你娘”。
“这事我就找你,明天闫柏的哥哥成亲,你带我去”。
赵良才绕过赵蕊坐在石桌旁,“不带”。
赵蕊跟在赵良才的身后,一手拍在石桌上,拍的她有些手疼,那赵蕊也颇有气势的说:“你必须带,你不带我就告诉我娘”。
“随便”。
“表哥”,钱朵拉住要暴走的赵蕊,“表哥,我们只是想跟新人道喜,不会添乱的,贺礼都准备好了”。
“不行”,赵良才不为所动,让他带着赵蕊,想都别想。
“啊~~秦婶婶你别走,啊~~”。
钱朵还要说话,马婆婆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来斧子特别大的哭喊声,赵良才第一时间进到房间内。
进屋他就见到斧子紧紧搂着秦母的脖子大声的哭喊。
“斧子,你做什么呢?”
“我不要秦婶婶走”,刚才还好好的斧子,现在又开始闹了。
秦母好脾气的拍着斧子的胳膊,“斧子乖,秦婶婶要回家做饭,家里人等我回去过小年呢”。
“那我跟秦婶婶回家过小年,哥哥,你陪我去秦婶婶家过小年”。
“好”,赵良才答应的干脆。
“好什么好?你自己有家为什么去我家过小年?”,秦珺瑶站在赵良才的身后咬牙说道。
“珺瑶,不能和赵将军这么说话”。
“斧子,真的要跟秦婶婶回家啊?”,秦母轻声问着斧子。
“嗯,和哥哥一起回秦婶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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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厨房
秦珺瑶双臂环于胸前,眼睛紧盯着帮秦母剁羊肉的赵良才,还有那个围着赵良才转的二哥,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秦小雨与秦珺瑶同样的姿势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斧子与三哥还有侯家的双胞胎玩鲁班锁玩的开心。
她自己根本不会玩那些个木头块。
“三哥,你带着他们去你们屋玩”,秦小雨既然不能参与进去,那她也不让他们在自己的炕上玩。
斧子摇头,只有一只手可以用的他帮着侯善塞木块。
“我不要,我就在秦姐姐的炕上玩”。
“那是我的炕”。
“秦姐姐的炕”。
大一点的侯良难得帮着斧子说话,“秦小雨,让我们在这玩呗,你去帮着做饭,山桃都在家做饭呢”。
“再说斧子多可怜啊,手坏了,娘也坏了”。
“我娘没有坏”,斧子虽然不喜欢钱氏管着他不过也不想别人说他娘。
侯良再一次拼错手里的鲁班锁有些泄气,“你娘真的坏了,你哥哥送给秦小雨家的羊肉都让你娘拿回去了”。
侯善接话道,“她还让孙婆子把秦小雨家的腊肉拿走了”。
“没错,还是秦大伯上门才要回来的”。
“你娘还吃了秦小雨家的腊肉,吃掉的你娘补的铜板”。
“对,我们去别人家吃东西都不会拿回家”。
“侯良,孙婆子说那腊肉是斧子家的,她和我们去蹭吃不一样”。
“侯善,你又不叫我哥,看招”。
刚才还默契的一人一句的双胞胎,转眼就打在了一起,秦三牛推着斧子还有炕上的木头块到一边,看着双胞胎打架。
斧子被推到墙角,自己扭着小身子面对着墙,有些不开心。
他相信侯善和侯良不会骗他,家里的娘不是他心中的娘,姐姐也不是心中的姐姐,斧子突然想把钱氏还有赵蕊给送回去。
这样她们又会变成信里的好娘亲和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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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小年饭丰盛异常,有赵良才拿的猪肉和羊肉,有秦珺瑶早就准备出来的大米。
除了秦珺瑶外,其他人都吃的很满足。
秦珺瑶不是因为饭菜不好吃,是因为只要她对赵良才态度不好,上到秦父,下到秦二牛都会提醒她态度好些。
太气人了。
所以,在晚上大家都睡觉后,秦珺瑶的意识在空间里挖了一夜的树。
柴刀,斧子,锄头,铁锨,能用的秦珺瑶全部用上,成功的挖掉三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
她也不认识是什么树,都是她在逃荒那个树林里挖的树苗长成的。
第二天没精神的秦珺瑶没有跟着秦母去吃席,凳子腿办喜宴参加的都是军中的汉子,秦珺瑶去不合适。
再有秦母除了去吃席更主要的是去帮忙,秦珺瑶跟着那是帮倒忙。
秦珺瑶强打精神去附近的山里转了一圈,将发现三棵死树的消息带给秦父。
秦父和秦林找侯家人帮着去抬山里没有树叶的树时,秦珺瑶在家里呼呼大睡。
不是因为赵良才说她吗?
那大家都累的说不出话吧。
她醒来时家里已经在秦二婶的收拾下干净的很多,秦珺瑶从二婶和从凳子腿家回来的秦母聊天中听说。
赵蕊私自去了凳子腿的喜宴,凳子腿的弟弟闫柏吓的躲去了锁子家,连哥哥成婚行礼都没有看,这也让钱朵失去了一次试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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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豆腐,炖肉,二十七洗澡去晦气,二十九蒸枣花馒头。
忙忙碌碌几天过去,到了大年三十。
别人家这一天都要祭祖,秦家这一天没有祖先。
“娘,今年还不祭拜吗?”,秦父揉着肩膀问秦奶奶,这几天抬大树抬的肩膀疼。
“拜谁?是拜你爹?老二的爹?还是老三的爹?”
“他们要是没死呢?”
“娘,拜的是祖宗”。
秦奶奶把自己手里的布放下,“爹都没有哪来的祖宗,要不这样”。
“不死?不死啊?”
秦奶奶把黄狗不死叫到屋里,“那,你拜它吧,你爹和它是亲戚”。
黄狗不死摇着尾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