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无人烟的旷野之内,居然有一所精致的小院。它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神秘,犹如光滑平整的石头上面的一颗黑斑。
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小院?没有人知道。
屋里有三个人,三个衣着束身夜行衣的蒙面人。
一个人站着,另外两个人则分在两边站着。三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坐着的黑衣人体态稍胖,虽然蒙着面目,但头部却暴露在了外面。他满头的白发加上一双凌厉修长的剑眉,越发显得威严不可侵犯。
过了良久,坐着的黑衣人终于开口,他冷冷的质问道:“为什么没有杀死圣严师太?”
他的声音略显苍老,但无形之中却有一股不可质疑的力量。
左面的蒙面人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低着头沉声道:“是属下无能。”
坐着的老者道:“以你的武功怎会输给圣严师太?”
左边的蒙面人迟疑一下,道:“其实圣严师太并不足虑,可怕的是另外一个人。”
老者疑道:“谁?”
左侧的蒙面人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花——子——期。”
老者沉吟道:“就是那个江湖中最爱管闲事的家伙?”
一直没有说话的右侧的蒙面人道:“正是他,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说不定001已经暴露了身份。”
老者冷哼一声,道:“他真有那么厉害?”
左侧的蒙面人似乎有点不服气:“若不是我疏忽大意,绝不可能输给那姓花的。”
右侧的蒙面人冷笑道:“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小瞧任何人,但唯独不能小瞧了他。”
左侧的蒙面人把牙咬的咯吱作响:“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老者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没有那么多的借口。他能赢你一次,就有可能赢你第二次。”
“你们俩给我记住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去小瞧任何一个人。”
左侧的蒙面人低头道:“主人教训的是。”
老者道:“我听说,这个江湖上没有他花子期办不到的事。既然他插手调查了血花案,你们以后行事更要万分小心。”
两人同时点头。
老者目视远方,意味深长的道:“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会会这个花子期。”
左侧的蒙面人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老者道:“还按照原计划行事。”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各自忙去吧。”
两人抱拳领命,只一闪身子就不见了踪迹。
董齐和司马威离去的时候,圣严师太的意识已经逐渐清醒。
她想起刚才的那一战,仍然心有余悸。
倘若她就这样死去,谁还能替师妹报仇?峨眉派又有谁可以承担峨眉掌门的重任?刚才自己的冲动险些误了大事。
苏慧淑着急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师父,担心道:“师父,你感觉好些了吗?”
圣严师太看了看她,强笑着道:“好多了。”
苏慧淑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圣严师太忽而问道:“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苏慧淑忽而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为他知道师父一向憎恶花子期。倘若要是告诉她这药是花子期给的,她一定会责骂死她的。
她了解师父的脾气。师父就算去死,也绝不可能吃花子期给的解药。
圣严师太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忽而也变得严厉了许多。“你为什么迟迟不回话?”
苏慧淑结结巴巴道:“我——”
这时候马静淑忽而道:“刚才给师父吃的是咱们峨眉的玉香丸。咱们峨眉的玉香丸可是解毒的灵药。”
圣严师太这才点点头,不再说话。
马静淑道:“咱们下一步作何打算?”
圣严师太叹道:“如今咱们峨眉刚刚出师,就受到如此重创。为今之计,只能先回峨眉再另图打算了。”
苏慧淑急道:“血花案不调查了吗?”
圣严师太道:“查!当然要查!”
苏慧淑道:“可是师父您老人家的伤。”
圣严师太道:“伤并无大碍,等我调养数日,定会再找群雄商议此事。”
马静淑道:“下次可千万别找董齐和司马威了。”
圣严师太疑道:“为什么?”
马静淑道:“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她接着把刚才发生的事诉说了一遍。
圣严师太恨恨道:“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下一次让我遇见他们,一定会给他们这帮小人一个颜色看看。”
圣严师太又问道:“我刚受伤时,看见一个身影朝黑衣人追去。你们可看清那人是谁?”
苏慧淑又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圣严师太把脸拉下来,道:“慧淑,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话吞吞吐吐的。”
苏慧淑道:“徒儿是怕说出来让师父生气。”
圣严师太道:“但说无妨!为师不会怪你。”
苏慧淑这才结结巴巴道:“是花、花子期。”
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很低。她的脸也突然变得红了起来。不知道怎的,自从遇见他后,她的内心总是不自觉的想着他。师父说他是大流氓大坏蛋。但她非但没感觉到他是那么一个人,她反而还认为他有些可爱。
圣严师太骂道:“没想到竟然是那登徒子,我说是谁的身法竟会如此之快。”
苏慧淑看着师父,呆了一会,忽而又道:“师父,你老人家是不是误会花大侠了。”
圣严师太道:“哪个花大侠?”
苏慧淑的脸又变得红了起来。“就是那个花、花子期。”
圣严师太怒道:“他算什么狗屁大侠,他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苏慧淑吓得不敢再言。
刘敏佳忽而道:“今日的英雄大会,咱们峨眉没有参加,需要派个人给少林寺解释一下吗?”
圣严师太道:“少林寺那玄肃老秃驴欺我峨眉太甚,不需要给他们解释什么。不靠他们少林,咱们峨眉也能查出血花案的真凶。”
刘敏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