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和熊辉走了,可留在屋里的武大郎和潘金莲却是面面相觑,这两个人怎么也不明白,咋会有人从天而降给自己十两银子。
倒是潘金莲先提溜着手帕,拿起桌上的十两纹银:“大郎,今天这两人好怪异,给我们送了十两银子,这我们得卖多少炊饼才能挣回来啊!“
武大郎难掩欢喜:“瞧见没,这是我二弟的朋友,看来我这二弟在外面还真实行。”
“行啦,别再说你二弟了,嫁给你也就诊断,这你天天倒是给我讲你二弟,我从来都没见过你二弟呢?”
两人在屋里如何讨论这两位不速之客暂且不表。
但是苏夏和熊辉刚一出门,熊辉倒是又按捺不住,问:
“哎,你说也怪,都说郎才女貌郎才女貌,这女子生的如此艳丽,怎么嫁给这样一个,这样一个小黑炭,这长相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
“熊辉,你别看武大郎其貌不扬,他弟弟长得可真不错。”
一听这话,熊辉更不满意:“就算他弟弟是个英雄,长得身高八尺、形貌伟岸,可是毕竟是嫁给这个哥哥,这.......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苏夏心里默想,莫不是你小子看中了人家潘金莲,便打岔道:“行啦,潘金莲这事勿要多言,咱们还有正事去做,有笔生意要谈。跟我去找西门庆。”
“什么生意,咱们有什么生意可以谈,另外,大人,这西门庆又是谁?”
“你手里拿的琉璃珠不就是吗?西门庆这人是本地最大的富商!”
苏夏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又对熊辉道:“你记住,一会儿去见西门庆的时候不许再叫我大人,称我为掌柜的,不许再叫我大人。”
“好嘞,掌柜的。”
在苏夏的记忆里,西门庆的宅子是在阳谷县的东城区。
带着熊辉往那边走,一路边打听。
阳谷县不大,很快,两人便见一个大宅子,张灯结彩,很是气派,在这不大的县城当中自然很是显眼,不用多说,这应该就是西门庆的宅子。
再看宅门口的门匾——西门二字,苏夏心中有了数:“此人是当地有名的大商人。”
熊辉上下打量着这富丽堂皇,大气磅礴的宅院:“乖乖,这得有多少钱了,这西门庆是做什么生意的?”
“什么都做!”
一边说着,两人说着便往前走。宅子门口的家奴拦住他们:“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来找西门大官人谈生意的。”
家奴上下打量着两人:“笑话,什么人都能和我们西门大官人谈生意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不是西门府吗?难道你们西门家族有钱不赚,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熊辉说完,径直哈哈大笑。
见被人嘲笑,这家奴又气又恼,指着苏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说我们家大官人。”
“我最烦有人指我,苏夏话音未落。
熊辉一个箭步冲上来,掰着这家奴的手指头就是一个后撤,家奴向后一弯腰,熊辉再猛一松手,家奴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你们等着,我去叫人!”
“狗仗人势的东西。”熊辉不满意的吐槽。
两人继续往院里走。
一个操着浓重阳谷口音、头顶插花、身穿绫罗的人走了进来:“谁呀,谁要和我做生意?还敢动手打人!”
不用多说,这人必然是西门庆,见西门庆领着管家和自己的家丁冲了出来。
苏夏环顾着围上来的这几人:“是我们!”
“什么人敢来我西门庆的府邸闹事!”
一旁的熊辉冷眼看着西门庆背后的几个家奴:“就你们这几个人,还不够我一只手打的。”
摩拳擦掌的熊辉刚想上去比量,苏夏拦住了:“熊辉,我们毕竟是来谈生意的嘛,西门大官人,叫你的人下去,有些话他们不适合听。”
西门庆不屑一顾:“我手下的这帮人都可以听,你们但说无妨。”
苏夏点点头:“如果我所料不错,你西门庆现在想要谋求绸缎生意吧。”
“我是做药铺子的,做什么绸缎生意!”西门庆话尽管嘴上否定,但心里已然一惊。
他是最近才打算做绸缎生意的,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过,对面这人怎么知道的。
见对方有来头,他不敢怠慢,连忙让手下的撤走:”两位里面请,来人看茶!“
苏夏又道:”大官人现在只是心里想,但如若之后经营绸缎,会有泼天的富贵!“
西门庆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苏夏:“你对我倒是了解甚多。”见身后的管家还跟着,西门庆愠怒:“没眼力的东西,下去!”
见此情景,苏夏不禁一乐:“怎么,西门大官人不是说他们都可以听吗?”
“刚才是在下没有失礼。”西门庆道过了歉,见彻底没人,继续追问:“二位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
苏夏自然不能将实话托盘而出,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回来的吧。
便笑道:“你做事鬼绝,现在的钱大多都是放高利贷收取利息得来的。
而且,你靠着孟玉楼、李萍儿两位小姐的到来,给你带来了巨额财产,这话没错吧.......“
(孟玉楼、李萍儿:此二人见于《金瓶梅》,都是西门庆的妻妾,为西门庆带来了大量的财产)。
苏夏说的越多,西门庆越是惊讶:“你......还知道什么?”
“现在在清河、阳谷两县都各只有你一家药店、但凡其他药店出现,你就雇佣地痞、流氓无赖,比如之前最大的药店是蒋竹山的药店,你就带人闹事陷害他破产,可否如此?”
西门庆的声音已然发抖,不相信的问:“蒋竹山药店的事你也知道?”
(蒋竹山:出自《金瓶梅》,出身太医,开过城里最大的药店,后遭西门庆陷害毒打,知道内情者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