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平素都以蔡太师的亲戚自居。
见苏夏戳穿了自己的底细,忙求饶道,“苏将军,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四万两我真的没有!要是这样还不如我找一棵歪脖子枣树上吊了!”
实际上,苏夏对西门庆的财产有过估计。
单单四万两白银西门庆还是有的,不过,这要是给了自己,那西门庆家底也就空了!
西门庆的发家史很快,短短两三年就积累了这万千财富。
倒是像那登州前团练使张恩策,辛辛苦苦二十多年,满打满算也就攒下五六千两银子,还是通过喝兵血、贩卖军火,到处敲诈勒索得到的。
石干天当了那么多年的团练使副手,也没捞到多少钱,手里估计连一千两银子都够呛能拿得出手。
不过,仗着张恩策死了,这小子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知府周斌让他暂时代理登州卫团练的防务,他就真把自己当成了正牌团练使,为了扶正自己的这个位置,他想给上面送礼!
但他又没钱,想来想去,就想用荷花做局,以美人计来要挟西门庆!
眼下,被逼着的西门庆苦苦哀求道,“将军,您就是把我榨干了我也没这些钱,您放过我吧!”
“那我在信里给你出的主意你怎么不用。你用了那招,不但石干天死了,而且我要的赔偿都不要了,你看,你和荷花的事也解决了,而且是彻底解决了,石干天闭嘴了!”
“那您要的赔偿?”
“你要是让石干天彻底消失,这钱我们就不要了!”
看着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的西门庆,苏夏话锋一转,“不过,这事儿也不能这么快就过去了,西门庆,你是人才,做生意的天才。
可以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需要我告诉你,你就明白接下来怎么做。
你去杭州做丝绸生意,你去江宁府做锦缎生意,那些事情做的那么好,赚了那么多银子也没有给过我吧。
我今日管你要4万两白银,你说没有。
石干天管你要4千两白银,可你想过这4000白银真的能够买的石干天闭嘴吗?
你应该知道石干天是什么人,张恩策是他跟了16年的老上司。
可结果怎么样?闹市口上石干天当着厢军的面上说他是反贼,一刀直插张恩策的心脏,将他送上了西天。
他为什么管你要钱,因为现在他急需登州团练使这样一个职务,如果他真的担任了登州卫团练使,你觉得还有你的好日子好过吗?他现在缺钱是因为他急需向知府大人行贿谋得他团练使这个职务。
等到他真的坐上了这个宝座,你觉得他还会满足之前的四千两白银吗?
那想必之后你每一次经过登州卫,他都必向你盘盘剥削。
苏夏言之有理,为西门庆分析的头头是道。
事到如今,西门庆也有些垂头丧气,“可是,可是您说该怎么办?”
“我说该怎么办,我的信你已经看过了,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想彻底解决问题,一定要解决问题的核心,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就解决掉提出这个问题的人,直说吧,你让石干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就可以了。“
“将军,这........”西门庆有些犹豫。
苏夏道,“你怕什么,这要是让你杀一个平头老百姓,你头也不抬就会答应,怎么,杀一个团练使你就不敢了?”
“我,,可是我们用什么办法?”
苏夏笑了,掏出一小瓶药道,“这石干天干巴瘦,没事喜欢去寻花问柳,这药你给他放入他的茶碗之中,喝下之后他就会浴火焚烧,阳气太足,最终他就会死于jing尽人亡。“
“这,这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吧。”
这西门庆的手颤颤抖抖接过那小瓶药,还想犹豫。
苏夏又道,“西门大官人,这当朝官员死在妓院里,死在妓女的床上,你觉得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吗?一般这种事官府只会压下来!”
苏夏的目的就是让西门庆当杀手!除掉石干天,为病尉迟孙立登上登州团练使的这个宝座腾空位置!
.......
实际上无论是对石干天,亦或是对于西门庆,苏夏对这两人都没什么好感。
这两个见利忘义的小人,石干天是被争权夺利,毫无义气,直接杀死老上级,霸占朋友的小妾!
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不在不客气。
而西门庆,如果不是因为贪财好色又怎么会上了石干天的当,但眼下西门庆还死不得。
暂且还让他活两年,而石干天对自己毫无用处,与其有这么一个碍手碍脚的人在团练使的位置上呆着,可能给自己找麻烦,不如让这个人趁早滚蛋。
一切都在按照苏夏的预想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几乎在苏夏要挟西门庆的同时,小尉迟孙新和母大虫顾大嫂在赌坊里看场子。
过街老鼠张三已经是第4天来到这里赌博了。
这几天来,他已经引起了“母大虫”顾大嫂和“小尉迟”孙新的注意。
赌坊虽说也有一些有钱人,但一天一次最多输个5两、10两银子。
但像“过街老鼠”张三这样,每天输一百两,从早玩到晚,把一百两银子输到干干净净的到时候就走了。
这样的人可着实不多见,因此,过街老鼠张三算是他们赌坊当中的大客户。
你想想一两银子相当于1000元人民币,每天要在你的赌场上输10万元。
那得是什么样的家庭,喝酸奶肯定都不用舔盖!
这不,今天张三来到这不到一个上午,就将100两银子输得干干净净。
小尉迟孙新一直在旁边看着张三的行为。
只见输光钱的张三一叉腰,“伙计呢?我要赊账!”
张三说着,就将苏夏之前交给他的那块金牌掏了出来(详见第七十三章:仙人跳)。
一名伙计走上前来看,掂量掂量,手里问:“这是纯金的?”
“废话,纯金的,怎么也值个200两银子!”
伙计自然不敢做主,扭头看向孙新。
只见小尉迟孙新走上前来,接过手,掂量掂量那金牌。
翻过来翻过去笑:“倒是一个好东西。”
小尉迟孙新看到下面的一行小字,上面写的却都是篆书。
孙新虽是军官子弟,也识得几个字,但篆书却有些不认识,“你这下面写的这几个字是什么?”
过街老鼠张三冷笑道,“连字都不认识,也还好意思问这是什么?”
小尉迟孙新有些不满道;“管这字是什么,但这至少是纯金的,不过不能算两百两,最多给你押50两!”
孙新打算让他讨价还价,却不曾想这都是苏夏做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