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群中缓缓起来一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赫然是那陈飘雪。
“哦?陈留还真是卧虎藏龙,不知公子贵姓?”燕汐云漫不经心道,嘴角还有几分讥笑。显然他没将此人放在眼底。
舞阳帝姬心中微微一颤,暗暗道,是他?
陈霈霈既喜又忧,说道:“哥,他可以答上来吗?”
“妹妹,你大可放心,我这妹夫可不是一般人!”陈安稷笑道。
陈霈霈又是脸一红,不再说话。
“无名之辈,不堪入殿下之耳,不足挂齿。”
“有趣,那你可答得上来?”
“且一试。”
“有请!”燕汐云眼神嘲笑道。
一旁的小鱼儿早看他不爽了,捏着粉拳喝道:“别让我遇到你!敢欺负我飘雪刚刚!”
“小鱼儿,你就看好戏吧,飘雪可不要让人家太难堪,说咱们欺负人家,毕竟要尽地主之谊!”这毓儿也是说话犹如诛心,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其实也是护犊子维护得不得了。
陈飘雪上前,行礼,而后道:
“如燕公子所言,你认为白马是马。依照之前大皇子所说白马非马,如果要求是有马,那么黄马、黑马都可以满足要求;
如果要求是有白马,那么黄马、黑马就不能满足要求了。
我们这里做个假使,认为白马就是马,那么要求有马与要求有白马便完全一样了。
但是,如果要求有马与要求有白马没有区别,那么为什么黄马、黑马可以称为有马,而不可以称为有白马呢?
既然黄马、黑马可以称为有马,而不可以称为有白马。
这就明显地说明要求有马,与要求有白马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同样一匹黄马或黑马可以称为有马,而不可以称为有白马。
这就是说明原来‘白马是马’的假设是不成立的。所以,‘白马非马’,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敢问燕殿下何称白马是马呢?滑天下之大稽?”
静!
惊!
全场鸦雀无声,甚至是那燕汐云吞咽唾沫声音都极为刺耳!
燕汐云心中一紧,刚刚那股子自信完全丧失不见!
“噢耶!飘雪哥哥好厉害!”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赫然是那申屠飞鱼!不过小鱼儿声音一起,倒是缓解了一下在场紧张的氛围!
左丘商急忙上前打圆场道:“陈留人才辈出,今日我等算是见识了。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云殿下请下去休息!”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行,他还没承认白马非马呢!难道南诏都是信口开河之人?”小鱼儿那嚣张跋扈说道。
一旁的毓儿没有阻止她,这个时候确实该消消南诏嚣张,目中无人的气焰!
“你,你!”燕汐云面色惨白道,手中折扇活活气得折成两半!
“你什么你!怎么,不敢说?”小鱼儿愈发强烈要求道。
陈飘雪假装怒道:“小鱼儿,不得无礼!”
瀛帝别提有多长脸了,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不能没有威严,随即见好就收。
道:“今日便到此吧!算是大家打了个平手,点到为止,左丘大人可觉好?”
左丘商见状顺势下台阶,立即笑道:“对对对,点到为止。”
最终那燕汐云还是极不情愿的离去,而众人也是在瀛帝说完后纷纷离开。
郡王府内。
“飘雪哥哥,你是没看见那什么狗屁殿下,脸拉得像一头驴似的,老长了!有多难看!”小鱼儿笑呵呵兴奋说道,前仰后合,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小鱼儿,那人只怕是让你活活气死了!”照水说笑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看着是真解气!一个南诏人,居然在陈留皇室撒野,也是自找的!”毓儿调侃道。
璃鲤都是少有的搭腔道:“主要是公子厉害!”
不过这几女维护陈飘雪也太过了吧?
……
而与郡王府内相反截然相反,左丘商一行人回到驻地后,燕汐云大怒!
摔桌子,踢板凳,骂骂咧咧,好不滑稽!如果小鱼儿看见,只怕是又要嘲笑一番!没办法,谁叫他惹了陈飘雪这个主儿呢?
“殿下,息怒!”左丘商沉重道。他也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厉害的角色。
“息怒?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不杀了他,还有那个多嘴的丫鬟,我誓不为人!”
“殿下,此人据我观察,应该是那位陈留白衣战神南郡王之子,此子应就是那陈飘雪!”
“好啊!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年陈矢悯一人以十万挡我父王三十万大军,这等屈辱,我定要讨回来!”
“殿下莫急,等此事过后,我就向那瀛帝请求进行围猎,陈留个个庸才,除了那陈安邦以外还有谁能阻止殿下一雪前耻?”
“好!就按先生说的办!”
……
朝阳宫,瀛帝在德妃寝宫内。
“兰儿,今日若没有飘雪,陈留皇室可真颜面丢尽了!”
“谁说不是,不过,陛下你是不是该考虑他和霈霈的婚事了?”
“不急,说实话,若不是南郡特殊,三位国公又暗暗相逼,雪儿甚得朕心,以他之才陈留何愁不兴。但他越是光彩夺目,朕越是担忧,若不是知道他无半点武力,朕都不敢再留他了!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容忍藩王做大!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朕是不会杀他的!但如果真到那一步,朕也只能……”
“陛下,莫要说了。”
“只是苦了霈霈了。”
“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就好。”
就在二人说话时,这时候大殿外突然传来“刺客,有刺客!”
瀛帝瞬间龙颜微怒,喝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