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盛怀煦牵着进了会所楼上的套房里。
刚走进玄关。
铺天盖地的吻就已落了下来。
身上那件黑色小皮衣外套被人揪了下来。
她一面回应他的热吻,一面不甘示弱地伸手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
等两人拥吻着倒进柔软的床垫上时,她身上只剩了bra和牛仔热裤。
盛怀煦看着下方皮肤粉红的人,某些感觉越来越膨胀。
他随手摘掉脸上的无边框眼镜,丢在床头柜上。
接着身躯往下一压,整个人就覆在了她身上。
右手穿过床垫与她中间的缝隙,单手解开了背后的纽扣。
当凉意席卷而来时,蔡思嘉顺势仰起身圈住他的脖子,四片嘴唇再次相触。
她笨拙地含住男人的唇瓣,青涩吮舐。
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没了那层薄薄海绵的阻挠,两团实实地压在他身上。
房间里,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两人逐渐攀升的体温在交织。
盛怀煦看着她泛起潮红的脸,将吻又落在了她的脸和脖子上。
那次蔡思嘉喝得不少,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
不像这次,给她的感觉更像是见真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跟着他来房间。
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就老是会冒出这个此时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某些事情已经偏离了她起初设想的轨道。
可这一刻,她似乎并没有想要扳回正轨的打算。
男人炽热的手掌顺着纤细的腰肢一寸一寸往上轻拂,令她感觉有些痒。
想躲却又忍不住想迎合。
最后心中所有的纠结都变成了房间里一声声的嘤咛。
她的意识变得涣散。
身上最娇嫩的肌肤被咬住。
只觉他的牙齿坚硬,舌尖柔软。
圈着他脖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拉了下来,与他十指扣在一起,压在了短发的一侧。
落在地上的手机在响。
蔡思嘉有些慌地想起身,却被盛怀煦压得更紧,他的声音变得暗哑,“看来我还不够卖力?”
“......”
蔡思嘉还没开口反驳,男人的牙齿像是惩罚性的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的躺下去,腿根很快被膝盖钳住。
短暂的张疼之后,迎接她的是一阵接着一阵断魂蚀骨的浪潮。
......
包厢里。
许南栀拿开耳边的手机,看了眼打出去的这通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霍谨年伸手拉住她的小手,问:“还是没有接?”
“没接。”许南栀回望着他,摇了摇头,“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
霍谨年察觉到她的担心,伸手环住她削弱的肩膀,低声问:“我安排点人去找。”
许南栀看了眼茶几上盛怀煦刚刚喝空的那个玻璃杯。
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抬头看了眼搂着她的霍谨年,“不用找了,这会儿盛律师应该在照顾她。”
霍谨年低头,眸光落在怀里人意味深长的笑脸上,很快也明白了过来。
他没有往下问,只是拍了拍许南栀的腰,“走吧,回家了。”
骆嘉树接了电话,比他们先一步离开了包厢。
两人刚从电梯出来,晚风拂过来,倒是有些清冷。
垂在身侧的小手有些微凉,还没等许南栀将手指蜷在一起,男人的大掌已迅速握住了她,“冷不冷?”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很快就将他身体里的温暖一并传递给了她。
许南栀抬起左手抱着男人的小臂,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与他慢慢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有你在就不冷。”
“这张小嘴是越来越甜了。”霍谨年心情不错,声音里含着笑。
“我嘴甜一点,不好么?”
“挺好,不仅甜,用处也大。”霍谨年如是说。
听懂他的荤腔后,许南栀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指,“你怎么老是这么坏?”
“怎么坏了?”霍谨年低头,半笑不笑地看着身旁与自己并肩漫步的小妻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许南栀羞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霍谨年抬手,将她的手背递到唇边亲了亲,“不好意思说,等下回家慢慢说个够。”
许南栀:“......”
她说不过,索性不再往下说,只是侧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深黑的眼底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棱角分明的五官融入到倦懒的夜色里,深邃迷人。
气质沉稳内敛。
哪怕他刚刚才跟自己打了荤腔,许南栀在他身上也瞧不出一点下流的感觉。
相反的,是在他身上添了份风流潇洒。
而她知道,这份风流潇洒,只属于她。
两侧的路灯投射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欣长,朦胧的夜色下,显得更加温馨。
两人一路走到迈巴赫的车前。
霍谨年照常先替她系好安全带,才躬身上了驾驶位。
车辆引擎刚启动。
许南栀无意识地往车窗外扫了一眼,却意外看见停车场的另一头。
两个男人站在黑色奔驰的车身旁。
他们的手好像是攥在一起的。
许南栀将车窗半降,刚要开口跟霍谨年说什么。
下一秒,她便看见骆嘉树将林飞搂在了怀里。
许南栀的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她回头看向霍谨年,纤白的手指指了指车窗外,“骆医生和林助理......”
霍谨年瞧着她那一副惊讶的表情,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回:“是你猜的那样。”
许南栀讶异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接着她再往车窗外看,骆嘉树已低下头,像是要亲吻林飞。
她立刻红着脸别开头,拿手推了推男人的胳膊,“开车,我们回去吧。”
霍谨年看着她羞赧的神情,不觉一笑。
骨节分明的大掌抓握着方向盘,游刃有余地打了两圈。
迈巴赫压过停车位的黄白喷漆线,徐徐朝着霍宅的方向行驶而去。
......
回到霍宅已是晚上十一点。
宅子里的佣人差不多都回了佣人房休息。
许南栀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脑子里还在想刚刚瞧见的那一幕。
霍谨年接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察觉她在发呆,又问:“还在想嘉树和林飞的事?”
【作者题外话】: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