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是水杯传来的温度。
丝丝温暖沿着许南栀的血管,钻进了她的心里去。
她双手捧着水杯,看向霍谨年,“我只是没想到,林助理原来......而且骆医生和林助理居然......”
霍谨年听完,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拿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他们认识有十多年了。”
原来,骆嘉树和林飞是一个大学的校友。
骆嘉树比林飞高两级。
据说,林飞第一次骆嘉树时,是新生报道那一天。
骆嘉树作为学生会会长,带着学生会的成员在校门口迎接来报道的大一新生。
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了那时候还是大一新生的林飞。
从一开始的相互照顾到互生情愫。
两人的感情也遇到过不少磨难。
尤其是骆嘉树的家庭也算是豪门世家。
在凌城有头有脸。
且不论门不当户不对。
就单单两人性别的问题,就已经是骆家完全不能接受的。
林飞一向是被骆嘉树宠着的那个,唯一一次勇敢就是在四年前提出要带骆嘉树回去见他母亲。
但骆嘉树的父亲提前给骆嘉树下了通牒。
如果不立刻启程跟李家千金去m国。
骆父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林飞。
骆嘉树不忍心爱的人因为自己受伤,最终爽约,连夜离开了凌城。
也是到了四年后,两人才得以重见,破镜重圆。
许南栀听完,捧着水杯喝了口温水,看向霍谨年,“那骆爸爸现在同意了么?”
“不清楚。”霍谨年拿手摸了摸她的脸,“他们两人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
说完,他起身,解开身上的衬衣纽扣,要去浴室洗漱。
许南栀看着他肩上的纱布绷带,放下水杯跟在了他屁股后面。
察觉身后那条小尾巴又冒了出来,霍谨年回头,半笑不笑看着她,“又想做什么?”
“你伤口不能沾水,我帮你洗。”许南栀被他看得脸莫名一热,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一些。
“不用你,今天累了一天,去歇着。”
霍谨年拿下巴指了指卧室,示意她去休息。
许南栀没看他,伸手拽着他的胳膊,脑子一乱,违心来了句,“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害羞什么?”
“......”
她低着头,视线里是男人结实的腹肌,精致的皮带金属扣,挺括笔直西裤裤腿。
男人往前了一路,像是被她的话逗笑,他的声音有些愉悦,“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越说越下流?”
许南栀抿了抿嘴,脸颊上晕开淡淡的粉,“我可不是小孩子。”
她仰起头,迎上男人湛黑的视线,“我是你的妻子。”
霍谨年注视着她,深入墨汁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羞赧的剪影。
他眼神深得像是能将她一口吞掉。
许南栀被看得不自在,“我说的不对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将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呼吸瞬间就被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占据。
许南栀感觉他舔舐在她的唇上,两手自然地穿过他的腰间,搂住他精壮的腰身。
腰间传来霍谨年掌心炽热的揉捏,女孩儿热情回应。
彼此的呼吸越来越重。
吻了好一会儿,霍谨年才松开她的嘴,放开被他圈在口中搅缠的舌。
许南栀双眸微眯,纤长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脸颊的滚烫早就蔓延到了耳根。
霍谨年松开她,牵着她进了浴室。
伤口尚未完全愈合,自然不能直接碰水。
许南栀将蓬头的温水放进浴缸。
放满温水后,她又拿手试了试水温,确认水温合适后。
拿着毛巾,躬身放在浴缸里打湿。
白衬衣的领口宽大,因她躬身的动作,里头雪白的峰峦若隐若现地跃入男人的眼底。
霍谨年的眸光在那里划过一瞬,许是喉咙有些干紧。
他滚了滚喉结,将视线挪开。
许南栀拿着打湿好的温热的毛巾,帮霍谨年擦背,每一寸都特别小心。
生怕水会沾到他的伤口似的。
霍谨年看着镜中的剪影。
他的小妻子,站在小凳上,拿着毛巾温柔地替自己擦拭身体。
窸窣平常的画面,却让霍谨年此刻觉得满足。
心房被她的柔软填满。
许南栀一边替他擦拭身体,一边又想起刚刚霍谨年讲的林飞的事,鬼使神差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林助理......取向的?”
“他来埃克森第一天就知道了。”霍谨年泰然回。
“......”许南栀抿了抿嘴,有些欲盖弥彰,“以后你出差还是会经常带林助理么?”
霍谨年透过镜子看了眼身后的小妻子,表情欲言又止。
他笑了笑,回过身来面向她,“你连男人的醋也吃?”
心中的小九九被男人无情点破。
许南栀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吃醋?我只是替骆医生担心而已。”
话音落下,霍谨年忽然朝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女孩儿有些窘迫地想朝后退一步。
纤细的腰肢忽然被男人的大掌一团握住,接着轻轻一带,她的身躯往前趔趄一步,整个人撞了个满怀。
许南栀一只手攥着那根湿毛巾,另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他精壮的小臂。
头顶,是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真的?”
“什么真的......”许南栀被他温柔的嗓音迷得晕头转向。
“真的没吃醋?真的只是替嘉树担心?”霍谨年耐心十足,又问了一次。
“......”许南栀脸越来越红,湿漉漉的手连忙抵开霍谨年的怀抱。
她捏着毛巾慌里慌张地想往外跑,“我先出去了。”
手还没来得及攀上浴室门的扶手。
垂在另一侧的手腕一杯人牢牢攥住。
霍谨年将她再次拉到怀里,“不是要给我洗?慌着走做什么?”
“洗完了......”许南栀声音小得可怜。
刚说完。
男人的大掌牵起她空着的那只湿哒哒的手,带着她的手,忽然就往上一按,“这儿不打算洗?”
下一秒,许南栀猛地将手抽了回去。
脸红得跟被人丢进火里烤过似的。
掌心里是那一瞬紧梆梆的触感。
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刚刚是谁说看过也摸过的?”霍谨年伸手贴住她滚烫的脸颊,口吻戏谑。
【作者题外话】: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