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晕厥前的那一面,如今那人手中一把草叶,见宋霜迟愣神,他直言:“再不快些将你家小娘子带进来,是否还有的救那就真的不好说喽。”
闻言,宋霜迟急忙将李芳菲抱了进去,放在房屋正中间的木桌之上,那男子一针刺入,一时间李芳菲精神似乎真的有所好转。
那男人瞧着李芳菲的面容看了许久,随即便将人手腕拉起,细细把脉。放下后,转身便去了身后的桌子前。
他问:“你是不是滥用过自己身上的异能力。”
不等李芳菲作答,那人又言:“姑娘可知何为天机?”
摆弄着手中的东西,见李芳菲不回答,他转身又从一侧柜子里去找其他的药草,随后才又道:“未知之事为天机,窥探天机,企图夺势想要逆天者必将受其反噬,不得善终。”
他转身时手中已经有了一个细小瓷瓶捏在手指之间。走到李芳菲面前,他沉下了一口气,又言:“希望你懂。”八壹中文網
李芳菲微微颔首,问都不问的将那瓶子中的东西一口饮尽,虽未感觉到什么,可这瓶子里的东西喝下去,她却心安了不少。
“大夫何故救我们?”宋霜迟问道。
他来着朝堂之上,自然相信萍水相逢定不会无所图。
那人接过李芳菲的瓶子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是你二人,先掉入我这院中,后来又在门前死气白咧的求我,让我出手,怎么如今王爷爱妻刚得了救治,便要开始翻脸了?”
“你竟知我二人身份?”别说宋霜迟,连李芳菲都大吃一惊,毕竟此地是北朝境地。
那人一下不说话了,不是畏惧,是似是一下不耐烦了。手中瓷瓶直接砸到了桌面上,他转身看着宋霜迟,随后道:“老朽不才,还知更多,不知王爷是否还要一一盘问。”
“我夫妻二人早的知居士远扬的声名,是我夫妻二人大惊小怪了。”李芳菲言道。
那人笑了一声:“还是这个女娃娃会说话一些。”
“那不知该如何称呼居士?”李芳菲趁机又问。
“姓晁名鹤言。”不等说完。
宋霜迟已行礼言道:“多谢晁先生出手相救,今日大恩,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他笑了一声:“我救这小丫头不过图一个有缘,至于你.能给我什么?高官?俸禄?省省吧,你二人赶快养好伤,然后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当没见过老朽便是对老朽最大的报恩。”
这人如今看来是真的有些奇怪,明明在这崖底生存,却好像知晓外面所有的事情。
说完,那晁鹤言转头便已扶住了宋霜迟的胳膊,缓缓抬起,胸侧几寸稍稍按压,便已见到那宋霜迟面露吃痛之言。
“先生.”李芳菲想说些什么,可能说些什么。
“崖有十丈,你倒真敢跳。”说罢,晁鹤言松开了宋霜迟的手,那一刻李芳菲看只见着宋霜迟垂着头,气息不平的样子。
应该是真的很痛吧,她错愕间,晁鹤言已经将手中的瓶子递给的了宋霜迟。
“若不是老朽就怕你这种动不动就能纵身的,所以提前在崖前重上了花草树,如今你定不会只有伤了肋骨这么简单。”他说:“这药可治你病,一天三次,一次两粒,吃到药瓶见底自会有好转。”
“谢先生施救。”宋霜迟恭敬的道了一句。
随即晁鹤言的视线便已经落到了李芳菲的身上,他说:“你的病,老朽虽见过,却没医过像你这么重些的,我的药只够你回复元神修补灵魂,但具体还需你自己,静养。”
说完,他问:“你可听明白了?”
“小辈明白。”
“还有啊,我要提醒你,如今我救的得你,不代表老朽下次亦能救你。如今你还能醒来,不代表下次再有此状况,你依能醒来,所以啊老朽之言,听与不听,在你。”说罢,他将写好的药方给了李芳菲。
“这几日老朽不在此处,按照此方,连服三日后离开此处即可。”
她稍稍愣住了,这是在避着他们二人吗?错愕间,她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能应下,毕竟的确是二人叨扰了。
后来三言两句,人便离开了。
此处难的安静,出木舍之门便是北朝的山川,如此之境,的确称得上世外桃源。服药后,李芳菲迷迷糊糊的便已经睡下去了,她再醒来已经晚上。身周见不到宋霜迟,她便本能的出门寻找。
果不其然,刚推开房门,便见到宋霜迟正站在树下。
李芳菲稍稍愣了许久,才走了过去,站在人的面前,未有言语,只是那般看着。后来看到宋霜迟有些好奇了,才听人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会跳下来。”李芳菲并不好奇,甚至并非猜不到,甚至现在只要她稍稍动用自己异能,那大概就能知道的。
可如今,她只想听他亲口讲。
但他也没说,只是笑了。
“你不是,精通夺舍之术,什么原因,稍稍探视不就全然明了了?”不知是玩笑还是信口一说。
只是他似乎像是知道李芳菲在等着什么一般,偏偏避着那些说。
一时间李芳菲眼神中不知何时溜进了失落,她垂首转身和他比肩面对山川和河流,面向这所谓辽阔的疆土。
“对啊,我精通诡谲,可我唯看不清王爷。”她侧头看向身旁之人,见人未有多言之意,提起一口气道:“但不管如何,王爷愿舍身救我便是恩,此恩,定以……命相报。”
李芳菲本想说以身相许,但想到她已经是王爷的人,再说这话似乎有点不要脸,便说了一句以命相保。
话毕,李芳菲转身便已经准备回房间。
但未走两步,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若是我要你死你也愿意?”
李芳菲一时顿住了脚步,眉目深沉,叹息了一声,答道:“自是愿意。”
宋霜迟唇角一勾,有些傲娇的说:“你好好活着,便是对本王最好的报答。”
这人到底在别扭什么?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双手作揖稍稍欠身后,俏皮地答一句:“民女遵命。”
说罢,她转身便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