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不等晁鹤言出去，李芳菲便已经醒了。她曾记得，在现代的心理学，似乎不管是要对人达成一个心理暗示的成果还是催眠的成果似乎都要借助一种东西。
就好像若回想被入灵魂的那一日，她印象中似乎也只剩下了那旭日升起的太阳，所以有关系吗？
这般寻思着，李芳菲便已经开始四处开始寻找了起来。
最终，也是被找到了。
那日晁鹤言见李芳菲房间的门子敞着，屋内没人，正想这丫头是不是悄悄溜了的时候，推门竟见丫头一早站在门外，似是一副侯了很久的样子。
“师父。”李芳菲行礼道了一声。
晁鹤言拿着手中山药咬了一口，走到李芳菲面前言道：“看来你是琢磨明白了？”
不等李芳菲应声：“来吧。”说罢，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本来就是一件速战速决的事情，谁知那丫头竟做出了一副起势的模样，随即见到她手掌打开，一枚被线捆住的石头从手掌落下悬在半空。
而后便是连他这师父都看不懂的事情，那如同被捆成粽子一般的石头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就这一个动作，李芳菲怎么也做了小一刻钟那么久。
晁鹤言叹了一口气，问道：“这就是你．参悟的？”
说罢，晁鹤言眼神直接落到了李芳菲身上。
“那师父可有困倦感？”
“．”瞧着那丫头一副认真的样子，晁鹤言不想打击她，可这石头晃的自己心中实在烦。随后他一手搂过那石头，另一只手抬起来便要冲李芳菲打去。见人紧闭双眼害怕至极的样子，后那一掌才没到李芳菲的身上。
“为师可提醒你，再学不会，等这些天房里的萝卜给你吃完了，你连萝卜根儿都没的吃。”说完，人便已经离开了。
可她还能怎么办呢？
所有办法都用过了，但就是没有办法了。所以那夜，晁鹤言回来的虽然晚，见到丫头蹲在墙根儿乖乖吃水萝卜的架势，便已经晓得了。
所以那夜，他连试探的废话都没有说，直接回房间里面了。那晚李芳菲还算了算，若是照着每日两根水萝卜吃下去，没有三日，她必要下山训粮了。
可．她也没有北朝货币啊。于此，若贸然下去，真有一个闪失不说。她从未走过靠山脉探寻出的那条路，于此是真的能下山，又或者，若下山是不是真的还能原路回来，这些似乎都是横在李芳菲面前的难题。
不觉间，李芳菲这般也就睡下去了。
第二日，待晁鹤言出门，便一眼见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李芳菲。他稍稍愣了一下，正想问这丫头今日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时。
谁知那丫头直喊了一声：“徒儿还没参透，师父下山慢些。”
这话有问题啊，晁鹤言瞧着丫头的模样，笑了的一声，随后道：“你不必想着偷跟在我身后用撒谎的方式过关，有些东西学没学会，那可不是老朽的事情。”
似是一句吐槽，但这吐槽，李芳菲听的真切，她僵在那里了。
是有这么想过，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要下去吗？”晁鹤言讲道：“这条路以你现在的能耐还是稍微难了些，若真的想下去，为师带你一程。”
“不了．师父慢走。”李芳菲站在那里，脸上早没了刚刚的那般殷勤，瞧着她的样子，晁鹤言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转身便已经离开了。
他说的对啊，如今李芳菲自然能悄悄跟着晁鹤言一日，看他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待人归时，便能对答如流。
可，为了一餐饭食，她若真的那样做了，那她究竟是在哄骗别人还是在骗自己的。在晁鹤言离开后，她独自叹气走到了崖边。
究竟是什么？她看不透学不会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答案，她完全想不透。曾经李芳菲也怀疑过，是不是这事情也是因人而异的，就比如晁鹤言喜欢用手点人印堂，而她所喜欢的就是遮住人的影子不是。但很快这种想法也就消失了，李芳菲是清楚的知道的，不管任何方式，晁鹤言能力一定是凌驾于自己之上的。
所以不是方式不对，是自己能力不够。
她沉下心，再一次将手掌附在土地之上。今日，她心无旁骛，一心沿着山脉向下，欲河川。但还是差一些，反复如此，每次探寻都会比上一次更远一些。她觉得这是她能看的到的进步，于此或许也该知足了。
所以整整一日，她在崖边静坐一日，再后来，没了任何知觉。
等醒来后，李芳菲已经又躺在那木桌上了，看天色是已经傍晚了。她缓缓坐起身，却觉得自己全身骨头松软的让她无力，似乎动弹一下都会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逞强，让你逞强。”顺言望去，是晁鹤言，他手中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人未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李芳菲便已经被那味道呛的想吐了。
“喝了。”对方没给她任何转圜的余地。
见晁鹤言的面容严肃，李芳菲捏着鼻子便喝下去了。
“回房睡去吧。”接过碗走前，晁鹤言是这样说的。李芳菲微微垂头，正当神眸间有犹豫的时候，忽然听闻出去的人道了一句：“方向没错，问题所在的确是你能力不足的原因。”
她猛然抬头，可人已经不见人影了。
若方向不错，那便好。
她缓缓走回到了自己房间里面，正要回到床上时，却嗅到了烤肉的味道。猛地起身，透过窗外的月光，她这才发现，自己桌上正放着一些鱼肉。
是第一天，自己没有吃上的那些菜式。
她急忙下床，“师父！”
房门拉开，正想向人道谢的时候，却发现，厅内的灯早不知何时熄灭了，瞧着人黑黝黝的屋子，想来也是已经睡下了。
李芳菲愣了一下，后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又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调养生息。
方向没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