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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回、赵村长话里有话,十字路怪事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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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寡妇说她家的门口出现了一个纸人,我的心里不禁一惊。因为这让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烧替身的经历。当时的时候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怕。因为当时我总是感觉到我的周围有人,但无论我怎么四外张望,也没看见人的影子。但那种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仿佛能听到那个人的呼吸,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似乎在黑暗之中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总是有一个人在跟着我。

虽然我和包画匠只见了一面,而且还是在黑天半夜的没看清他的样子,但直觉告诉我,这事儿应该不是包画匠干的,我感觉他应该是一个老实本分又内向的老人,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肯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更何况,我一直听说包画匠的身体不太好,可干活却特别的细致,从刘老二按照他娘赵六姑的吩咐去跟包画匠定纸人儿,一直到天黑了去取纸人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半的功夫,可当时自己摸着那个纸人儿还是潮乎乎的,裱糊彩纸的浆糊还没有干透。可见扎一个纸人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包画匠怎么有闲心再弄个纸人去摆在陈寡妇的门口来捉弄她呢?

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但是并没有说出口,我实在是不想给自己再多惹麻烦了。况且我总是隐约的觉得,自打我来到刘家镇以后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之间,仿佛有着一种莫名的联系,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操纵和推动了这些事情。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听了陈寡妇的讲述,村长看了看身旁的刘老二,又看了看已经缓过神来的包画匠,此刻的包画匠一脸的委屈,嘴巴撇了撇,竟然流出了眼泪来。

他这人向来内向又老实,胆子又小,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只顾着伸着袖子一个劲的抹眼泪。

赵村长着急问他道。

“老包啊,你看你挺大个岁数咋还抹上眼泪耗子了呢,你倒是说说呀,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赵村长这么一问,包画匠浑身上下又哆嗦了起来,支支吾吾的竟然说不出一句整句的话。多坐了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不……不是……不是我干的……”

其实无论是赵村长还是身旁的刘老二都相信这事儿肯定不是包画匠干的,同在一个村子里这么多年,谁到底是怎样的人,大家伙心里都有数。不过听了陈寡妇的讲述,这事儿也的确奇怪。于是有人提议说,不如去包画匠看看,看看他家的院子里到底有没有那个纸人。要是真有那个纸人儿,那包画匠可就抵赖不掉了。

看来也只好如此,于是一行人带着包画匠,拉着陈寡妇,呼呼啦啦的往下队走去了。一些闲着没事的村民听说了这样的热闹自然不会放过,也跟在后面往下队走。刚走出村部不远,包画匠实在是哆嗦的厉害,已经迈不动步了。刘老二只好一弯腰,把他背在了背上。

路过赵六姑家门口的时候,看到赵六姑正端着一个盆子在门口挑豆子。听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赵六姑也皱起了眉头,她看见了跟在队伍后面的我,便冲我摆了摆手,要跟我说两句话。我跟他进了院子,赵六姑压低声音对我说:

“孩子,昨天晚上你烧纸的时候,亲眼看见那只人烧光了?”

他这一问,我心里倒是泛起了合计,我的确是把纸人点着了,火焰呼呼啦啦的着的也不小,不过当时我听见了野狼的叫唤就赶紧回来了,也的确没看到纸人烧光。不过那火势不小,肯定不能剩下什么残渣,即便是剩下了,也不会是囫囵个的。应该跟昨天晚上陈寡妇家门口出现的纸人没什么关系。

赵六姑没有再多说什么,冲我挥了挥手,便转身继续跟上队伍走了。不过我出门口的时候还是看见了赵六姑眉头紧皱,仿佛十分的紧张。

人们来到了包画匠家的院子,前前后后的找了一番,其实包画匠的院子并不大,也十分的简陋,除了那三间破屋子还有一个仓房,仓房里倒是装了一些竹篾和彩纸,但是并没有扎好的纸人。

这样其实赵村长也放了心,从他的内心来讲,即便这事儿真的是包画匠干的,他也会说说情袒护包画匠。毕竟他那么大年纪了,而且生活不易,要是扣上一个扒寡妇门好色的帽子,包画匠非得上吊自杀了不可。

于是他便对陈寡妇说:

“肯定是你黑灯瞎火的看走了眼,要不就是谁家的半大小子没事跟你开个玩笑啥的,行了行了,反正也没出啥大事儿,这事儿也就这么了了吧,你也别哭嚎的了,也别埋怨人家包画匠,就都回去吧,大家伙也都散了吧,散了吧……”

既然赵村长都这么说了,陈寡妇也没法再折腾下去了。其实说心里话,她之所以闹了这一大早晨,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白胜利昨天晚上没在家,她总是琢磨着肯定是跟哪个大姑娘小媳妇的去私会了,再想想这么长时间以来,跟那白胜利不明不白的,心里实在是憋屈,借着这个茬拿着包画匠撒撒气而已。现在冷静了下来,也只好像赵村长说的就这么算了。

不过这件事闹的整个刘家镇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不少的人都跟着来看热闹,陈寡妇却没在人群中看到白胜利的影子,心里便更加的不悦了。

人们都散了,也都消停了下来,我便跟着赵村长和刘老二顺路往村部的方向走。到了赵六姑家门口的时候,刘老二转身回家了,也就只剩下我和赵村长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阵子,赵村长问我道:

“小叶呀,你这知识青年下乡的,没琢磨过啥时候回城里去吗?”

听他这么一问,我不禁一愣,我刚来刘家镇没几天从来也没想到过回县城去。更何况知识青年下乡可不是三天五天的事儿,据说一呆就得好几年。赵村长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话茬来了?于是我对着她摇了摇头。

赵村长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

“我寻思这县城里你要是有啥关系的话,托人把你弄回去算了,我这穷乡僻壤的呆着没啥意思……”

他的这一番话再次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看来赵村长是在赶我走,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子,难道赵村长知道了一些什么?

不过我还是震惊了一下,冲着赵村长笑了笑,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说道:

“我在城里没啥后台,再说了,我觉得下乡来挺好的,这不是响应号召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吗,乡下的环境好,空气也好,我倒挺喜欢咱们刘家镇的……”

赵村长听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边走一边抬起头,看了看东南面的小阴坡,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面色凝重。

回到了青年点,看到栓柱仍旧在炕上看书,他看得十分的认真。其实说心里话,我挺喜欢栓柱这个孩子的,这种喜欢并不是因为我对他的可怜,而是觉得这个孩子虽然少言寡语的,但是心里一定特别的有数。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很多事情他的心里一定都懂。

他那相依为命的爹刘福生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并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哭天抢地的,反倒变得特别的冷静。这两天它一直长在我这儿,却并没有去投靠他那所谓的干娘刘玉梅,没准是这孩子也看出了刘玉梅两口子的目的。

不过反过来想想,也或许是我的心思太复杂了,没准这就是一个不谐世事的小孩子罢了。

我靠在炕里的行李卷上,反复的琢磨着关于昨天晚上烧替身儿的事儿,赵六姑问我的那番话提醒了我,我总觉得那个只可能是没烧干净,所以躺不住了,坐起身打算再去西南边的那个十字路口看看。

看我起身往外走,栓柱也放下手里的书一声不吭的跟在我的后面。我想想有个孩子跟着也好,总能做个伴儿。

于是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没走小路,而是直接进了树林,穿过树林,沿着那条小河一直往西走。走了一会儿,眼前不远的地方,便是昨天烧替身的那个十字路口。

我四外张望了一阵,附近并没有别人,于是便和栓柱一起走到了十字路口那儿,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十字路口上我用木棍画的那个圆圈还在,周围的那些草也有被烤得焦糊的痕迹,可是地上却干干净净的,一丁点纸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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