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想起酒吧里的种种。
开始凝噎。
车上三人,薄孝尧,秦初,开车司机。
在狭窄寂静的车空间里,她的哭声拉出了一道长线。
在薄孝尧听来像是警车车迪声,失恋的女人果然很神经质。
“有纸巾么?”女人抬起挂着豆大泪珠的巴掌小脸,可怜的不得了。
薄孝尧无奈,从胸膛处捻出绛蓝格子的手帕。
秦初在那还带着他温度的帕子上狠狠擤了擤,温热的液体流出舒服多了。
旁边的男人满脸黑线,唇铂微启,
“秦小姐在哪儿下车!”这是驱赶的意思。
秦初抽泣,“前面的路口就行了!”
车子缓缓停在前方拐角处,她收拾好东西下了车子。
路灯下,女人杵在那里,将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从后视镜看上去,略显孤单。
“老板!听说这一片不太平啊。”冯夺踌躇。
薄孝尧眼睑微动,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拍着膝盖骨。
“她已经成年了。”
他也没那义务必须护她周全。
冯夺闭嘴,不再多言。
……
以为在公交路口会好打车,可秦初都冻硬,没瞧见一台出租车。
准备在附近搜寻一家酒店住下,刚才那辆别致细纹的轮胎又折了回来。
墨黑色车窗降落,薄孝尧那张禁欲系的俊眼呈现。
“上车!”
秦初踌躇中老实上车。
因为冻得太久了,而车里的空调又很暖,她体温回升,蜷缩在后排睡着了。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薄孝尧用鞋尖踹了踹女热的腿根,毫无反应。
他只好下车,连人抱起。
垂目盯着怀里的小人,女人颤栗的睫毛微微抽动,鼻子也缩了缩,睡得极其安稳,软香的气味散步过来,很符合她的味道。
想起那晚和她的缠绵,男人喉结滚动了一圈,强制压下那股冲动。
上楼。
女人挨到舒适的大床,翻了个身。
薄孝尧进了浴室,洗完澡便在唯一的沙发上躺下。
……
秦初是被空调的冷风冻醒的。
她下床摸索开关,却怎么也寻不到。
打开床头灯,发觉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陌生的环境,沙发上还躺着人。
秦初走进,认出了薄孝尧。
薄孝尧整张俊脸惨白,满头渗出细汗,状况并不太好。
“薄孝尧!”
她蹲下身子,拍打男人的脸颊,被他滚烫炙热的温度吓到。
这男人发烧了。
“薄孝尧,你生病了。”
她搀扶着他,却因为男人太沉挪动不了。
“不要离开我!”
下一秒手腕被他紧紧攥住,然后拉扯到他炙热的胸怀。
秦初猝手不及,薄孝尧墨黑色的深眸乍开,里面全是深情。
“薄孝尧!”
“你生病了!”
被攥的太疼,她轻声道。
男人唇铂干裂,微启,
“床头……柜有药!”
秦初起身去寻,是一盒胃药。
拿出几颗塞进薄孝尧的嘴里,他的状况才渐渐稳定。
“陪我一会!”
掌心又被攥紧,秦初无力反驳。
只好半蹲在地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没过多久,黑暗处传来两道沉稳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