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大帅的府上出来,陶子文和陶公瑾就一起走在街边。
马路上是陶公瑾的司机慢慢地开着吉普车,跟着他们。
陶子文说:“爸,从这儿回家要走一段路程呢,不如您上车吧。”
陶公瑾说:“我跟你一起走,是想跟你聊聊天。我整天的工作忙,每天都很晚回家,每次回家的时候你都已经睡下了,每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你也已经上班走了。今天咱们父子俩难得碰在一起,想一想啊,虽然咱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一年到头我跟你也见不了几回面。”
“爸,您今天怎么了?”
陶公瑾拍着陶子文的肩膀道:“爸今天高兴。今天你跟张馨的亲事就算说下了,你娘在阴间有知,也会为你高兴的。”
陶子文隐隐感到一点沉重:“爸,其实……其实我也有一些问题想问问您。”
“什么问题?”
“是关于我最近查的一些案子的问题。”
陶公瑾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哦。这些都是工作上的问题,今天就不要说了。”
陶子文执意地说:“我平常很少见到您,即便见了,也跟您说不上几句话。今天难得有时间。”
陶公瑾忽然不往前走了。
陶子文站在陶公瑾的面前:“爸,这些问题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您必须得实话实说。”
陶公瑾不高兴地闷哼一声:“哼,儿子倒是审起老子来了。你想问什么?”
陶子文说:“我查到了一些线索,有人说郭庄槐是在您的公司上班,这是真的吗?”
陶公瑾的脸绷住了,断然否认道:“不是!”
“您得实话实说。”
“我说不是就不是!”
父子二人瞬间的沉默。随后。陶公瑾补充道:“我压根就不认识郭庄槐,我怎么用他?你是我的儿子,你该相信你的父亲,而不是那些社会渣仔,龌龊之徒。行了,我走累了,要上车去了。”
陶子文看着陶公瑾走上吉普车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寒颤。
……
共进晚餐后,贾广仁和李若兰悠闲地顺着路边走到书局对面的公寓楼下。
李若兰说:“贾经理,请回吧。”
贾广仁说:“好!”
李若兰走进公寓楼,贾广仁继续沿着路边往前走。他往前走过一段路程,犹豫着停下脚步。他微微侧着头,向后望着,思考着,忽然就转身往回走。
贾广仁走进了公寓楼,顺着楼梯快步走向昏暗且灯光闪烁的地下室。
潮湿的地下室走廊墙壁上渗着水珠,湿漉漉的地面还残留着一片片的水洼。贾广仁顺着走廊走向李若兰的房间,在李若兰房间的门口停下,突然做出举手敲门的动作,手停在半空中。
贾广仁的额头渗着细汗,呼吸急促。终于,在他咽下一口唾沫之后,他慢慢地将手垂下,慢慢转身要走的时候,换了一身睡衣的李若兰端着盆子从里面拉开了房门。
看见门口的贾广仁,李若兰惊呆了。
“贾经理……您怎么……”
贾广仁转过身,看见李若兰娇羞的样子,睡衣下半遮半掩的前胸,更加难以把持自己的欲望。他呼吸急促地说:“我……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贾广仁步步往前逼近,李若兰这才感到害怕地往后退却。
“贾经理,天这么晚了,您早些回去吧!”
贾广仁走到李若兰门口的时候,李若兰迅速关门,门在将关未关的时候突然被贾广仁在外面挡住。贾广仁一把将门推开。
经贾广仁用力一推,李若兰就踉跄地退到床边,倒在床上,睡衣都垮下了一边。她赶紧爬起来,惊恐地看着贾广仁。贾广仁关上房门,朝她步步紧逼。
贾广仁说:“小兰,你这么好看,其实……其实早在你第一天来公司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每天都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会一直对你好……”
“不,贾经理,不要!不要!不要……”
李若兰突然朝门口冲去,被贾广仁一把抱住。李若兰大声叫喊不断挣扎,贾广仁一把将她按在床上,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剥去李若兰的睡衣。李若兰想要喊叫出声,贾广仁赶紧用手,把她的嘴捂上……
空荡荡的走廊里能听到的只有床板的吱哑声、李若兰沉闷的呜咽声、贾广仁急促的喘息声。
走廊的墙壁上,有水珠从墙壁凝结滚落……
事毕,李若兰坐在床上一角,用被子遮盖自己的身体嘤嘤哭泣。
贾广仁正在床边穿上自己的裤子和上衣。
贾广仁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贾广仁说完,也刚好披上自己的外套。他俯身在床上,伸手抚摸着李若兰满是泪痕的脸又劝慰道:“别哭了啊,以后我会给你吃香的喝辣的,保证你活得有滋有味儿。”
贾广仁说完,笑盈盈地开门走出房间。
……
次日一早,王君鹏就带着一名警察打开拘留室的门,徐磊从拘留室走出来。
王君鹏阴阳怪气地对徐磊说:“徐磊,恭喜啊!你被无罪释放了!”
徐磊说:“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你们没有找到我私通带刺玫瑰的证据!”
王君鹏不无遗憾地说:“是啊!只可惜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了,要放在大清朝,你这细皮嫩肉的,稍稍给你动点刑,你私通带刺玫瑰的证据也就到手了。”
“那能怪谁?你要是早投胎五十年就好了!”徐磊边说边往前走,“王队,我的相机在哪儿?你们没有磕着碰着吧?”
“没有!”王君鹏对跟着他的警察说,“带他去拿吧。”
“好!”
随后,那名警察带着徐磊去取相机了。
王君鹏看着徐磊悠闲自在的样子,郁闷得长舒一口气。
取来相机,徐磊从警察局走出之后,回头仰视着看了眼警察局的门楼,悠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