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明月下的小院内坐落着一栋江南风格的两层小楼。
这里就是徐磊的乡下小院了。
程玉婉一个人坐在小楼外的台阶上举头看着月亮。一向乐观开朗的程玉婉此刻却显得忧虑重重。
徐磊从小楼走了出来,坐在程玉婉的旁边。
徐磊问程玉婉:“他们都睡下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程玉婉说:“你不是也没睡吗?”
“我是睡了一觉,看你在这就起来了。”
程玉婉一阵沉默,然后问道:“你今天带着陶子文去地窖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
徐磊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程玉婉说:“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徐磊冷冷地说:“哼,除了气愤,还能有什么反应?他只是一个做儿子,当老子的犯了错误,就算是自己再怎么的气愤,又能拿他怎么样?”
程玉婉叹息:“是啊!”
徐磊和程玉婉都是一阵沉默。突然,两个人一起开口。
徐磊说:“其实我……”
程玉婉说:“我曾经……”
徐磊谦让道:“你先说。”八壹中文網
程玉婉微笑着,以示谢意。接着便感慨地说:“我曾经跟陶子文好过,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但昨天在订婚宴上,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把他忘记。”
徐磊带有些失望:“可是,他已经订婚了。”
“是啊!他还是我们仇人的儿子,郭字谦也是。”
说着,程玉婉已经泪水涟涟。徐磊把随身的手帕递给程玉婉:“别伤心了。你跟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程玉婉边抹着眼泪边点头:“没事,把这句话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徐磊强作潇洒地摇了摇头:“哦,没什么了。你……你也早点休息吧。”
程玉婉把手帕还给徐磊:“嗯,那我先进去睡了。”
“好!”
程玉婉站起来,转身进了楼里,徐磊依然坐在台阶上。此时,惆怅的人换成了他。他无心赏月,呆看着那只手帕,终于化成了一声长叹。
……
新的一天,又是警察局的一场例会,警长还是在当着所有警官的面批评王君鹏:“王君鹏,你昨天带着那么多人,再一次放走了带刺玫瑰。今天早晨,我再派人去拘捕带刺玫瑰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你可真是我们警察局里面的一朵奇葩啊!”
王君鹏当众站立着:“警长,我放走他们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王君鹏从身上取出那张地窖关押儿童的照片递给警长,警长随意看了一眼,就把这张照片丢在了桌子上:“就凭这张照片,你想说明什么?”
王君鹏说:“照片里面的孩子就是上海最近丢失的那些孩子,他们被关押在一个地窖里面,而且,关押这些孩子的地窖就是曾经周俊生被绑架的时候,被关押的地方。”
警长问:“你是想告诉我,绑架这些孩子的跟绑架周俊生的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郭庄槐?”
王君鹏连忙点头:“是的。陶子文昨天就见过这幅照片,他还带人去了那个地窖。而且,他还在那个地窖发现了一具小女孩的尸体。”
警长看向陶子文。
陶子文问王君鹏:“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王君鹏说:“带刺玫瑰。”
陶子文拿起会议桌上的那张照片,看着说:“我确实看过这张照片,是徐磊把它给我看的。我也确实去过那个地窖,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你上当了,那是带刺玫瑰故意这样骗你的!”
陶子文说完,把照片丢回桌面。王君鹏一脸懵逼,他看向警长。警长终于忍无可忍:“我们警察局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废物?简直把我们警察局的脸面都给丢净了!”
会后,警官们纷纷从会议室走出来。王君鹏匆忙地在人群中拥挤向前,追上前面的陶子文,拉住陶子文,质问他:“刚才你在撒谎,是吗?”
陶子文淡定地说:“我为什么要撒谎?你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那个地窖看一看。”
王君鹏还是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他向后退了两步。显然,他对陶子文产生了怀疑:“你是陶公瑾家的人,这桩案子涉及到你们陶氏医药集团的利益,你在故意掩盖真相!”
说完,王君鹏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这时候,会议室走出的警官都散光了,在旁边的王之远有些不解地询问陶子文。
王之远问:“子文兄,你为什么不把实情给说出来?”
陶子文说:“实情说出来了,想救那些孩子就更难了。”
……
贾广仁走进世界书局,他的脖子上贴着一大块的膏药,遮盖着昨晚被李若兰咬到的部位。他在门口签到处写下自己上班的时间,随即走上二楼。
贾广仁途经李若兰办公室的门口,忽然又折返回来。他看看走廊两边无人,就敲了敲李若兰办公室的门。少卿,李若兰把门拉开一道缝隙,贾广仁突然就掐住李若兰的脖子冲了进去,随即把门关上。
贾广仁掐着李若兰的脖子,一直把她推到办公桌边。李若兰的手撑住办公桌桌面才不至于被贾广仁给推倒。
贾广仁气愤地指着脖子上的那块膏药:“瞧瞧你昨天的杰作,啊!你在世界书局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帮你把郭字谦挤走,你才有现在的位置,才能拿到跟郭字谦一样的薪酬!我帮你找房子,帮你谋划前程,帮你划清你跟郭字谦之间的界限,你就这样子对我吗?啊?”
李若兰的一只手在办公桌的桌面探索着,试图抓住桌面的一支钢笔反抗,但贾广仁及时的发现了,抓住了李若兰的那只手:“你翅膀硬了啊,学会了反抗!”
李若兰坚定地对视着贾广仁的目光:“你要是再敢对郭字谦胡来,我就把你对我和郭字谦做的那些事情告诉总编。”
“那我就说你和郭字谦是一伙儿的,都是带刺玫瑰。你说,总编会信你还是信我?”
李若兰无言以对。
“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做我的手下,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只要你不忤逆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的小美人!”说毕,贾广仁在李若兰的脖子上舔了一口,李若兰厌恶的把头扭向一边。贾广仁松开李若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重新把自己伪装成一幅绅士的模样,走出李若兰的办公室。
李若兰后怕得喘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