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南把陆成晚带到了家。
独栋的小别墅周围都是绿植,乌南指着那些没怎么修建过的地方说道:“我准备到时候把这里都休整一下,小姐不是最喜欢种药材吗?”
“到时候我们把这里都种上药材好不好?”
“还有这儿,我准备在这里给小姐修一个秋千架。”
乌南畅想着未来的生活,暗自下决心,等把手头的事情了结后她要把重心都转移到京都来,以便陪着小姐。
陆成晚只是应着,兴致平平。
自从乌南跟她说了那些话后,她就是这副样子。
乌南攥紧了手里的书,握住陆成晚的手,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他们两个性格都很好,小姐一定能跟他们相处得来。”
听到了房门的动静,江良先一步过去开门。
他身上还围着粉色的围裙,开门就跟门外的两人相视。
陆成晚看清眼前的人,吃了一惊:“你,你不是那个江良吗?”
她还看过这人的演唱会,乱七八糟的,一句听不懂。
江良在外人眼里素来装的就很好,他笑着看向乌南。
“南姐,你这是带了个粉丝来找我啊?”
他立马腾开大门:“快进来吧,一会儿菜就做好了,再等等。”
乌南也没想到自家小姐还能认识明星,惊讶中更为惊喜了。
“小姐也喜欢江良?”
陆成晚摇着头:“不认识的,就是上次舍友请我去看过他的演唱会,他怎么在这里?”
“这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朋友呀。”
乌南欣慰地拍着她的手,喜不胜收。
江良的魅力跟人气都是显而易见的,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十足的杀伤力。
这也是她改变想法,带着江良来见小姐的原因。
就算找个玩伴,那小姐的玩伴也得是“奢侈品”。
陆成晚觉得阿南的做法有些奇怪,可她一时间想不明白。
拐角的沙发里,白景川听到了几人的说话声,走上来喊道:“南姐。”
“这个是……”
乌南刚开口,陆成晚就呀了一声,情不自禁道:“小鱼!你是小鱼对吧!”
白景川听到“卖艺”赚钱的小号名字被叫了出来,他畏惧地看向乌南,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
乌南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问道:“小鱼是谁?”
陆成晚掏着手机出来给她看,全然没注意到白景川的身体因为她的举动身体变得十分僵硬,面容惨白。
“这个男主播,我经常看他跳舞,他跳得可好了。”
小鱼这个账号其实隐藏得很好。
作品都是风景,头像也是一片漆黑,蛛丝马迹里都看不出来是他白景川本人。
可架不住陆成晚录了屏。
这方法还是白景川当初亲自教她的,那时候他压根没想到这竟然会成为葬送自己的一把尖刀。
乌南望向白景川,眼神幽暗。
他们公司的艺人是绝对不允许从事除公司以外任何的演艺活动,哪怕是私人直播都不允许。
白景川犯了大忌。
陆成晚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评价着说道:“如果小鱼当初是伶人,那一定是头牌!”
乌南笑着,握着她的手越过白景川坐在沙发上,问道:“小姐看到小鱼开心吗?”
“当然,不过他跟平日里感觉不太一样。”
陆成晚对白景川,仅限于对事物美好的一面所产生的欣赏。
乌南给她倒了杯温水,说道:“我去卧房看看,稍等一下就来。”
她是这么说的。
可看向了白景川,给了他一个暗含深意的目光。
白景川心知自己已经彻底完了,他也不敢有所表示,目光在陆成晚身上停顿了一下就知趣的跟了上去。
陆成晚端着水,看两个人一前一后。
乌南也是有秘密的。
她下意识吹了吹杯子里不存在的茶叶,装作不知情。
……
“对不起南姐,我会向公司提出解约。”
白景川揣着忐忑的心思,一进去就张口道歉。
乌南靠在桌子上,单手捏着燃烧的香烟,她哼笑了一声:“你来公司几年了?”
“七年,这是第七年。”
“我记得你这些年不温不火的,似乎赔不起违约金吧?”
她挑着眉头,问道:“解约?你拿什么解?”
乌南将他的伤口赤裸裸的撕裂开,白景川的情绪逐渐不平静起来,声音中带着颤抖:“我没办法的南姐。”
“我爸得了癌症,需要很多钱。可是我在公司里,这些年根本没有赚多少,没有通告,没有代言,没有剧可拍。我知道我隐瞒公司不对,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没有钱,可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我爸去死……”
白景川通红着一双眼。
其实他长得不错,资质也可以。
只是他这张脸不讨喜,这年头都喜欢小鲜肉,他这样书生气过多偏向阴柔的,实在不容易出头。
乌南摸着钱包出来,将里面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过去。
“南姐?”
白景川有些不明白。
乌南叼着烟笑:“你得感谢我家小姐。”
“要不是你能被她看上,别说这钱了……”
乌南把卡甩在他怀里:“你的事业,包括你这个人,你都保不住。”
“要懂得感恩。”
她坐在椅子上,翘起来腿说道:“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把我家小姐陪好。让她开心、快乐,她喜欢看你跳舞,那你就跳给她看。”
“总之一句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直播的事情,我不追究,但仅有这一次机会。”
乌南看着他问道:“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白景川的心脏忽上忽下,这时才反应过来,宛若死里逃生。
“我懂的,南姐。”
乌南点着头,又给了他一波惊喜:“我会跟苏总提,让他找人来安排你合适的资源。”
白景川手颤抖的厉害,感谢的话还没说,就听她又道。
“记住一句话,忠诚的好狗才不会被主人打死。”
乌南摆了摆手:“你出去把江良叫来,我有事情吩咐。”
白景川走的每一步都很艰难。
羞辱的话他听多了。
他应该笑的,这机会他抓住了。
可是出了门看见那在沙发上端坐的女人,是在娱乐圈都少有的漂亮。
按道理来说,他是占便宜的。
白景川把江良叫了过去,复而慢慢走向陆成晚,坐在了她身边:“要怎么称呼?”
他问道。
陆成晚抿着笑:“陆成晚。”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白景川登时间有些坐不住了。
陆成晚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温声问道:“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