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已经用过的手段,苏娆真是已经看腻了。
苏昕悦却还没有使腻。
苏娆却已经看到破院子旁边探头探脑的一个妇人。
贼眉鼠眼地扫着这边。
这人,苏娆还真有点眼熟,这是苏昕悦的表婶,平时啥也不干。就喜欢传闲话。
余青青和白程程直接对骂了起来,“我放屁?她苏娆什么名声,自己不知道吗?就是资本主义大小姐做派,出身也不干不净。凭什么来我们这里?”
白程程气得发抖,“再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巴!空口白牙地就污人家名声!”
余青青更加不屑,“她跟那些男人在外面不清不楚的,还用得着我胡说吗?是不是真的……”
周围都在围观,知青院这边,庙小妖风大。
平日里热闹就多,大家基本上都不太喜欢。
但是,农村嘛,天色暗下来之后都没什么消遣,听到这边有动静,自然都探头过来看。
苏为民他们老家都在三组这边,这一个个对白晓茹家里事儿也都一清二楚。
这会儿见到苏昕悦和苏娆这对被换的孩子,相互一个眼神对视,都闪着八卦的光。
可谁也没想到,紧接着“啪”地一声,叫所有人都是一愣。
余青青也是愣住了。
她捂着一边脸,看着苏娆,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直接尖叫道,“你,你,你敢打我?”
说着就要扑上去撕扯苏娆的头发,苏娆能叫她打到?
苏娆脚下一动,直接踢到了余青青的脚上。余青青只觉得半边身体都麻了一瞬。
苏娆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过去,打得余青青直接一个趔趄。
“打你怎么了?我就是撕烂了你的嘴又怎么?”
“污人名声,我不报警就算了,还不能打你两耳光。”
旁边的白程程都懵了一瞬。
可看到那个叫刘晓琴的要上前,立马挡在了她前面,“你想干嘛?”
“你们想干嘛?上来就打人!”刘晓琴也是压根没想到苏娆竟然这么嚣张。
苏娆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打人打得痛快,可如今的身体弱得可以,这只两个巴掌下去,手都红了。
她淡淡冷笑一声,“我打她怎么了?还有你们,谁敢胡说八道,我一样打。”
余青青怎么可能罢休,扑上来就要动手。
“你做的出,还怕我们说?谁不知道你在外面跟男人不清不楚……”
白大嫂陆巧巧这会儿也回过神了,也跟着上去就要帮忙,嘴上还是说得很好听的,“干什么就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
农村这种地方,拉架都是个技术活儿。
苏娆隔着白大嫂的阻拦,还给余青青了一个巴掌,“打你就打你了,怎么?你敢继续说,我还继续打!”
那余青青被打得根本就没有还手的空间,旁边的男知青见一群女人打在一起,也没法掺和。
再看苏娆那柔弱精致的样子,让他们上去动手,也不能啊。
刘晓琴上去想帮忙,被白程程拦了。
余青青被白大嫂拦着,还被打了好几个耳光。却又根本摸不到苏娆一根头发。
每次动手,总觉得手一软,或者身体一麻,又或者是动手的瞬间,只能擦着苏娆过去,直接气哭了,“苏娆!你凭什么打我?”
“哭?你有什么脸哭?到处污我名声!”苏娆脸色阴沉沉的,冷笑一声,
“你们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把我名声毁得丁点不剩,怎么?允许你们胡说八道,想把我逼死。我还不能打你两巴掌了?”
“谁造谣?谁传的?谁说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昕悦在旁边真是直接变了脸,苏娆性格比较软,被欺负惯了,一向都是逆来顺受,怎么突然硬气了起来?
尤其是这一番……
她抬眼看向余青青,就见余青青要开口,顿时觉得不好。
“苏娆,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娆直接怼了回去,“怎么饶?逼死我之后再饶吗?那我是不是也把你的二三事拿出来说一说?”
苏昕悦被怼得都懵了一瞬。
刚要开口否认,她有什么二三事?!
可苏娆根本不给她开口解释的机会,掉头继续冲跟着余青青去了。
这不是那家属院。
这是农村,这些知青基本都是外地来的,无根无基。本来就最是容易被人欺负。
更何况这地方还是白晓茹他们老家。
苏娆真像是在家属院那边装柔弱,只怕明天就让人欺负上门去。
在农村这种地方,就得要泼辣起来,让人都不敢惹。
既然余青青送上来,她当然不客气。
“你没完?我还跟你没完!今天的事儿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咱就去派出所说!”
“生产大队这边不给个处分,我也不会罢休!”
余青青气得脸都青了,看到苏娆冷着一张脸,依旧叫周围众人侧目,竟没有一个人帮忙,眼神就开始找人。
苏昕悦顿时顾不上其他,要开口说什么。
苏娆却像是不注意,撞了她一下,直接把苏娆即将开口的话撞了回去。
那边余青青已经扑出去抓住了人,“栓子妈!你说!你说!”
“你刚给我说的啥?那苏娆到底干了啥?”
说完冷笑着看苏娆,“你自己表婶说的,难道还有假?”
“她说你名声都要烂大街了,还非要来我们知青院。我们还不能有意见了?”
“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栓子妈可不是苏娆的表婶,那是苏昕悦的表婶,也是相当远的亲。
白晓茹两口子都是职工,还都有点地位,家里日子好过。
她时不时上门打秋风,自然愿意捧白晓茹的“臭脚”。有人给她传了消息,透露了意思,她自然就传给了知青院这边。
苏娆也是看到了她,才故意闹出来。
白晓茹和苏昕悦在家属院的名声臭了,在这地方,可还有不少人相信她。
苏娆看到她一出现,立马没了刚刚的盛气凌人,扭头就看向了白安国和袁建军,“名声的确不当吃,不当穿,可是多少女孩子被人平白污了名声,被逼死?”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了这位表婶,竟然就要用逼死我的这一手。”
她眼圈都快红了。
本来就羸弱,再加上现在这样,顿时叫人忘了她之前的“彪悍”。
看着栓子妈也是一脸谴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