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慈庵
彼时他们关系还水火不容,所以晚饭一起用的很愉悦,可以说母慈子孝。
她哥吃过饭,便离桌,去隔壁厢房了,母女两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一种舒了一口气。
毕竟他这位哥哥将食不语发挥到极致,曾经她说一个字发出了一丝声音,就被她罗里罗嗦的训斥了几个时辰。
看母亲样子,似乎也很憷她这位哥哥了。
待他走后,方母便瞧着她,似乎审视下自已的女儿怕也被带坏了。
她到了一句“终于……”,方母才瞧着桌子上未动几筷子的东西,对道:“暖暖,快尝尝,素斋饭是院里最好吃的,母亲总想着让你来尝尝。”
终究是没忍住,眼眶的泪水落下了,慌忙将用帕子拭去,不想破坏如此和谐的氛围。
晚上他与母亲歇息在同处,母女两个敞开心扉说了好些话。
“暖暖,你可希望母亲回去?”
“母亲希望回去吗?”
“我觉得这里很好。”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次,她不会再自私了。
“母亲可想过与父亲和离?”
“嗯?”
她坐起来,很认真的道:“母亲,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站在您这一边,支持您的。”
罗氏冲口便想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她想和离,他是商人之女,计较的利益得失,这场婚事,20年都未曾牟利,那说明这笔坏买卖。
但碍于女儿年幼,怕……
“和离吧……”
“什么?”
罗氏终于不淡定了,坐起来惊望着女儿,可是见她认真的模样,这不是在做梦。
她突然胆怯了。
“我……在……想想。”
方璞玉没在言语,侧身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了。
隔天一早,罗氏起身来,两眼混沌,方远见了便不赞成的看了方璞玉一眼,似乎她犯了多大的罪过一般。
方璞玉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没解释。
临走的罗氏握着方璞玉的手,交代一二,还给了她一把钥匙,道:“这是后院库房的钥匙,以后我不在,你们兄妹二人不要苦了自已,暖暖要成婚了,那里面东西你随便拿。良妈妈,日后你便跟着姑娘,尽心尽力照顾着。”
方璞玉想着母亲日后和离,娘家不能依靠,这些东西便是母亲大展拳脚的依靠。
但若是放在方家,以后便是和离,碍于情分不能尽数带走,倒是可以经自已的手,慢慢给母亲转出来,如此母亲也不必过得太气凄苦。
想到此处,她便接下来了。
“母亲,半月后我在来。”
回到府上,她先让良妈妈去休息一晚,自已去了库房。
翰林院清苦,爹每月俸银,支不起一家老小开支,方家未分家,所以一切生活开支都走的公中。
但与生活无关的,却非各家各自掏的。
比如说各自亲自的人情来往,以及刻意讨好姨娘,给姨娘买的首饰。
以前娘亲在的时候花销几乎不走公中,都是自已的贴已,但是娘亲已经入善慈庵有一年之久。
前世娘亲也把这东西给她了,而她至始至终都瞧不上娘亲商贾之身份,所以不要这钱财,转手便将东西给了爹爹。
这些娘亲似乎都晓得一般,或许给她钥匙,也是让她贴补给爹。
哼!
这一次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在善慈庵,娘亲面色红润,且比在侯府过得怡然自得,可见她心中已经没了爹爹的位置,如此甚好。
隔天一早,她便吩咐良妈妈几句,良妈妈来之前,夫人便吩咐过,一切听从小姐吩咐,虽然他心中觉得这位姑娘有些白眼狼。
不知是否是自已的错觉,她总觉得小姐有些不同,穿着得体,身姿卓越,那通身散发的气息,大智若愚,恍惚这一些事都掌握在她她手中。
正说着话,前面说方大老爷过来瞧女儿。
此刻已经步入了院落。
方璞玉起身相迎,方致新落入物内,瞧着女儿屋子里摆设精致,突想着司马月儿院子里有些清苦,心中越发愧疚,瞧见良妈妈在,便问:“你家夫人可思过清楚了?”
良妈妈心口真想一口唾沫淹死眼前讨人厌的男人。
他憋着一口气,正要淹死他,但听小姐道:“爹,母亲思过清楚了。”